康斯坦丁咧了咧嘴，知道最好不要和蝙蝠俠開玩笑，于是說道：“魔法師之間的技術(shù)交流，我馬上下來。”

    “2分鐘。沒看到你的話，我會上去找你?！?/br>
    說罷通訊就斷了。

    康斯坦丁“嘶——”了一聲，轉(zhuǎn)過頭問尼莫：“你是怎么忍受他的？”

    尼莫氣定神閑的喝了口酒：“把蝙蝠拉進(jìn)黑名單?！?/br>
    康斯坦丁沖他比了個拇指。

    就在他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尼莫再一次叮囑他：“記得我們的契約，關(guān)于我對哥譚的打算，一個字都不要透露，否則我們的計劃很難成功。”

    康斯坦丁拉住門把的手微微停頓一下，他在心里無聲的嘆了口氣，在口袋里的那只手摸到了自己從不離身的打火機(jī)側(cè)面的禱文。那里刻著費(fèi)迪南一世的名言：Fiat justicia et pereat mundus（縱使毀滅世界，也要讓正義實現(xiàn)。）*

    “我會守約的?！彼叱龇块T。

    等到康斯坦汀進(jìn)到自己房間，就看到蝙蝠俠站在正對著窗戶的位置向外眺望。

    “三分十八秒?！彼f。

    康斯坦丁笑了，這里已經(jīng)不是禁煙樓層，他終于有機(jī)會點燃煙叼在嘴里。

    “那你也沒有上樓找我啊。”

    “你來哥譚干什么？”蝙蝠俠沒有繼續(xù)剛才的話題，他轉(zhuǎn)過身直視著對方。

    康斯坦丁聳了聳肩：“我已經(jīng)說過了，魔法師之間的學(xué)術(shù)交流。我很少碰到真正的人類魔法師，最近剛好沒什么事，所以過來找尤利西斯玩?！?/br>
    蝙蝠俠盯著他說：“如果你不說實話，應(yīng)該知道這就意味著在哥譚徹底失去自由了吧？我會二十四小時毫無間斷的監(jiān)控你，你知道我能做到?！?/br>
    康斯坦丁皺眉，老蝙蝠的控制癌是越來越嚴(yán)重了。所以他真的不喜歡跟蝙蝠俠打交道，這家伙總有能耐在五句話之內(nèi)讓你感覺到被冒犯。

    他將抽了半支的眼放進(jìn)煙灰缸里捻滅，說道：“上次你不是讓達(dá)米安帶著我去解決拉薩路池嗎，雖然池水被封印了，但遇到點意外的麻煩?！?/br>
    目的需要用真假參半的事實去掩蓋，人的思維盲區(qū)就是當(dāng)一件事的其中一部分符合自己的認(rèn)知，是真實發(fā)生過或者自己能確認(rèn)的，那么這件事的其他部分就更容易被信任。而康斯坦丁就打算這樣先把這個足夠聰明的偵探糊弄過去。

    “拉薩路池水生出了意志，它的精華逃跑了，我們都覺得它會來哥譚。”康斯坦丁這樣解釋。

    蝙蝠俠沒說話，他就每一次康斯坦丁的主動出現(xiàn)都意味著他的科學(xué)世界觀又一次被敲碎一塊。

    “理由?！?/br>
    “酒神因子，尼莫告訴我，喬·科爾身上有酒神因子，拉薩路精華會來找他的，畢竟它現(xiàn)在也很虛弱?！笨邓固苟≌f道。

    蝙蝠俠微微垂頭思索了一陣，又問道：“你們是什么時候推測到這里的？”

    “也沒多久，就圣誕后，新年前？”康斯坦丁回答。

    蝙蝠俠眉頭藏在頭盔里，擰的更緊了。尼莫早就知道，可新年之前，甚至在今天的韋恩莊園里，他都沒有提過。

    “你要把你的計劃報備給我?！彬饌b命令道。

    康斯坦丁有“嘖”了一聲，他有些不爽的說：“我又不是羅賓，為什么要聽你的？”

    “因為這里是哥譚?！彬饌b粗聲回應(yīng)他。

    康斯坦丁玩了一會兒手里的火機(jī)，最后哼笑一聲說：“我沒什么計劃，就在這里等它來，畢竟它如果出現(xiàn)，你的阿卡姆肯定少不了亂子，這容易讓我渾水摸魚?！?/br>
    蝙蝠俠知道他沒說實話，康斯坦汀的話永遠(yuǎn)摻著九分謊言。不過沒關(guān)系，他會監(jiān)視他的，只要他有動作，自己就總能推測出一些事實。

    “這個拉薩路精華，它現(xiàn)在是什么狀態(tài)，又有什么弱點，你怎么確定它一定會來找酒神因子？”

    “尤利西斯削弱了拉薩路池，這包括了拉薩路精華，它現(xiàn)在是衰弱狀態(tài)，想要恢復(fù)和強(qiáng)大起來，就要找到同源的能量?！边@沒什么好隱瞞的，康斯坦丁就直接告訴了他。

    這又和尼莫有關(guān)。蝙蝠俠陷入了沉默。

    康斯坦丁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對方，事實上，通過他露在外部的半張臉，也不太能看出太多東西，蝙蝠俠此時下巴繃的很緊，明顯是心情不太好的樣子，不過蝙蝠俠又什么時候心情好過呢？

    “它的弱點是和尼莫有關(guān)嗎？你說它被他削弱過?！彬饌b再次發(fā)問。

    是的，從拉薩路池被尤利西斯的血污染后，它就有了弱點，但這幾乎也是它能塑造實體的巨大契機(jī)。但是康斯坦丁不能告訴蝙蝠俠這些。他想起圣誕節(jié)時通過使魔的身體不小心窺視到的畫面。他不確定蝙蝠俠對尤利西斯到底抱有多深的感情，也不想給自己的工作增加更多的麻煩。

    于是他從善如流的將鍋扔給了尤利西斯：“這你可得去問他?！?/br>
    “我會的?！彬饌b這樣說道。

    就在他轉(zhuǎn)身要離開的時候，康斯坦丁忍不住叫住了他。

    無論他個人對蝙蝠俠的性格和處事方式有多不喜歡，但不能否認(rèn)，他是一個真正的英雄。而英雄向來不是什么好詞，它代表著更多的苦難和來自外界的更嚴(yán)苛的要求?？邓固苟∽哉J(rèn)為自己不算英雄，但不妨礙他尊敬英雄，并且……出于和扎塔娜的關(guān)系，他有些不忍心看著小札的朋友在情感上承受過大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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