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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瀚清稍微用力咬了咬蘇靜塵的下唇。 感受到疼痛的蘇靜塵回過神,抬手拍了拍溫瀚清后背。 過了會,溫瀚清又咬了一下蘇靜塵,仿佛是在用疼痛拉她回來。 蘇靜塵在下降和被人向上拉的情緒里,上上下下。 大概這樣來回被咬了百來次,蘇靜塵原本放空的意識一點(diǎn)點(diǎn)被激怒,用力摟著溫瀚清的脖子,用力吮他,然后含混不清、氣洶洶地說,我讓你咬我! 溫瀚清這時稍微放下心,只要她能給出回應(yīng),都是好事。 蘇靜塵像只憤怒的小獅子,拿到這次接吻的主動權(quán),以牙還牙地用力磨,用力啃溫瀚清,毫無章法,就是要報復(fù)回去。 過了會報復(fù)的意味減輕,變成了一種掠奪。 持續(xù)了快一小時的親吻,終于回到了兩人都參與的狀態(tài)。 在激烈廝磨中,溫瀚清狠狠摘下礙事的眼鏡,扔一邊,左手摟著蘇靜塵的腰,右手按住她的后腦勺,讓她的唇?jīng)]有一絲離開他的機(jī)會。 盡管這時嘴唇已經(jīng)麻木,但是就在這種爭斗中,誰也沒有要停歇的意思。 蘇靜塵原本空洞的眼神,這會變得迷離。 溫瀚清在心里盤算著,這場親吻是否能中斷十七分鐘。 十七分鐘是從這里到家的距離。 蘇靜塵緋紅的臉和逐漸升溫的皮膚,讓他做出了決定。 放下手,松開她,拿起車鑰匙和兩人的手機(jī),拉著她,出了實驗室。 蘇靜塵這會整個人都是暈的,剛才劇烈的情緒波動和激烈的親吻讓她處于一種很不真實的眩暈狀態(tài)中。 沒法思考,也不想思考。 他愛拉著她去哪,就去哪吧。 以后的人生就是跟他的糾纏。 十六分鐘后,兩人到了門廳,兩人很默契的沒有彎腰換鞋,直接踢掉腳上的鞋,刷開門,親吻糾纏著進(jìn)入屋內(nèi)。 從門廳到臥室,地上到處是散落的衣物 上次在琴房之后,溫瀚清讓蘇靜塵恢復(fù),沒再碰她。 這是兩人第一次在臥室床上。 平躺、跪趴、側(cè)臥、上面 在誰都不想結(jié)束的生死糾纏里,用盡所有方式,分開一秒都會覺得空虛。 兩人仿佛都在尋找某種出口,言語的安撫作用不如更具體的用力且深刻的糾纏來的直接。 至于是否開心也不重要了,就是要牢牢纏在一起,仿佛這樣才能彌補(bǔ)過去的遺憾。從身到心都被對方占據(jù)才能滿足。 既然那段歲月無法再挽回,那就在剩下的日子里,加倍抽纏。 一直到凌晨,蘇靜塵精疲力竭,就算想要再多,體力也無法支撐了。 但是大腦卻異常清醒。 溫瀚清頭發(fā)濕漉漉擁著蘇靜塵,染著余味的聲音低語,還難受嗎? 心里不難受了,身體難受。蘇靜塵閉目養(yǎng)神,這會撐開眼皮都費(fèi)力。 身體哪里難受?溫瀚清蹙眉,剛才通過蘇靜塵的表情沒看出她難受,相反看到了沉醉、迷離和快樂。 應(yīng)該腫了,你又得歇幾天了。 溫瀚清親吻蘇靜塵眼皮,對不起,不該這么用力。以后不這樣了。 蘇靜塵閉眼,輕輕搖頭,非常開心。你做到了。溫瀚清一直說話算話。 溫瀚清放下心,笑起來,伏在耳邊,以僅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清沉輕語,哪種最開心? 趴著。 嗯。溫瀚清親吻蘇靜塵耳垂。 過了會,稍微緩過來的蘇靜塵決定還是把事情說清楚。 這種方式只是阻斷了她蔓延的情緒,事情還是要解決。 溫瀚清,我不再糾結(jié)這些事了,繼續(xù)抓著不放只會是自我折磨。反過來,你還得安慰我。我們向前看吧。你為我付出的代價,沒辦法挽回和改變。以后你要是恨我了,或者后悔了,就像今天這樣吧,我不反抗,你想怎樣都行。 聞言,溫瀚清心下沉,眉頭緊鎖,剛才我讓你感覺被強(qiáng)迫了? 蘇靜塵的這種態(tài)度讓他覺得另一件事好像出了問題。 不是。沒有。如果你出現(xiàn)我剛才說的情緒和心理,總得有個發(fā)泄途徑,你的涵養(yǎng)又不允許你罵我打我,那就用這種你我都開心的方式。 溫瀚清枕著右胳膊,闔眼,沉默了半晌,蘇靜塵,我們談?wù)劇?/br> 原本側(cè)趴著快要睡著的人聽到自己的全名從溫瀚清口中出來,知道大事不好,頓時清醒過來,睜開眼,瞟到溫瀚清的臉色晦暗不明,翻了個身,跟他面對面,小聲問,談什么?怎么了? 塵塵,你從來不是我的發(fā)泄對象,就算是在這件事上,也不是。我不會這么想,也不會這么做。不知道我剛才做了什么讓你有這種感受。溫瀚清凝視著蘇靜塵,認(rèn)真回憶剛才的每個細(xì)節(jié),沒琢磨明白哪里出了問題。 蘇靜塵仔細(xì)回憶了一下剛才的過程,剛才你帶著情緒,還有狠勁。 這是她剛才趴著被有力的手掌掐著腰的感受,快樂又很疑惑,一點(diǎn)也不像以前溫柔的溫瀚清。 帶著情緒是因為心里難受,帶著狠勁是不想你的情緒往下沉,想分散你的注意力。對不起,不該把這兩種放在一起,沒掌握好尺度,讓你產(chǎn)生這種感受。對不起。溫瀚清抬手捂眼,很自責(z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