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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壓已經(jīng)低到極致,莫梨終于感覺到了氛圍好像不太對,悻悻地閉上了嘴巴,他為什么這個表情?好嚇人 生氣了? 她沉思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爬上陸壓的胳膊,一臉心虛地與他對視。 我錯了,再也不亂跑了,保證以后做一條愛干凈的小蛇蛇。 莫梨以為陸壓是因為自己亂跑才生氣的,所以做出一副討好賣乖的樣子,不哄好他,怎么干掉他。 陸壓突然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如鬼魅般的眼神定定地看向肩膀處的莫梨,令人不寒而栗。 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撫過莫梨的七寸之處,平靜地開口道: 蛇哪有散養(yǎng)的,倒是本王思慮不周了。 莫梨吞了吞口水,她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她的預(yù)感是對的,第二天青虎就拿來了一個金色的小鳥籠子,很精致,很結(jié)實,編織的也非常密。 所以莫梨即便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不能從鳥籠子的縫隙里擠出去。 她努力撕扯著一條比較細(xì)金絲,牙都要崩斷了,卻一點劃傷的痕跡也沒有留下。 放我出去!臭不要臉的陸壓,我恨你!人家都說事不過三,我就跑出去一回你就關(guān)我禁閉,這也太嚴(yán)格了吧! 我認(rèn)錯態(tài)度那么好,就不能原諒我這一回嗎。 好你等著,等我回去了,我也要讓陸秋晏把你捆在籠子里,把你游街! 莫梨死死地盯住正在書房里鑒賞字畫的陸壓,憤怒地發(fā)出嘶嘶聲,眼睛恨不得噴出火來。 書房里寬敞明亮,各類奇珍異寶被隨意放置,紅漆描金海水龍紋貴椅的旁邊擺著一個紅木桌案,桌案上的精致果盤里還放著切好的應(yīng)季水果,隱隱散發(fā)出清冽的果香。 陸壓坐在貴椅上閑適地喝了一口西湖龍井,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今天天氣不錯。 他狀似無意地用眼尾掃了一眼那個金絲鳥籠,里面的蛇正恨恨地盯著他,還不停地發(fā)出撞擊籠子的聲音。 她已經(jīng)罵了半晌了,雖然有些詞聽不懂,但一定不是什么好詞。 陸壓放下茶杯,悠悠開口:青虎,你覺不覺得這個鳥籠子還是太大了,讓工匠做個更小的來吧。 王爺,這已經(jīng)是最小的籠子了,剛好夠這蛇蜷縮在里面,再小恐怕就放不下了。一旁站著的青虎想了想回答說。 嘖,你看她很不滿意的樣子,換小一點的籠子。陸壓篤定地說。 青虎撓了撓頭,難道不是因為被關(guān)著才不滿意的嗎?他有些想不通,但是既然王爺這樣說了,那他就去做。 好,那屬下待會就讓人去做個新的。 莫梨: 你們倆這一唱一和的,討論出來的結(jié)果就是想用籠子勒死我? 這個破籠子本來都夠小的了,只能蜷縮著,伸都伸不開,還要再小? 嗯,比這個籠子小一半就差不多了,還有,給工匠說再編織地密一點,這個空隙太大。 屬下知道了。 莫梨立時停止咬籠子的動作,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著一臉云淡風(fēng)輕的陸壓, 聽聽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王爺,這蛇的表情好像聽懂了,它還挺高興。青虎有些驚訝地指向莫梨的方向說。 莫梨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他從哪看出來高興的表情了? 我的腦,我的心,我身上的每一個器官都在說:我不高興!非常不高興! 聞言,陸壓唇角微微勾起,沒有說話。 對了王爺,您給蛇寵取名字了嗎? 名字? 這個陸壓確實沒想到。 是啊,寵物不得取個名字嗎,王爺可以隨便給它取個,民間有句俗語叫賤名好養(yǎng)活,名字越隨便越好。青虎語氣肯定地說。 那你給她取個吧。陸壓鳳眸看向窗外風(fēng)景,隨口說道。 嗯屬下覺得小銀不錯,這條蛇全身都是銀白色的,叫小銀顏色還對上了。青虎思索片刻后,脫口而出。 莫梨:小銀?小人?你這個傻大個有沒有文化,取的什么破名字,本姑娘叫莫梨好嗎。 聽見了她的心聲,陸壓揚了揚眉毛,隨手拿起果盤里的一個梨塊扔進了嘴里,梨塊色澤潔白,一入口頓時汁水迸濺,滿口清甜。 今年北國進貢的雪梨倒是不錯,那就叫阿梨吧。他的唇上染了些梨汁,聲音好聽極了。 莫梨:阿梨是蘋果橘子香蕉的那個梨嗎,還挺巧的,我名字里就有個梨。是不錯,比大傻個取的名字好聽多了。 陸壓用沾上了些許梨汁的指尖輕輕點了點桌子,不置可否。 阿梨王爺真厲害,還是阿梨好聽!梨是白的,顏色也合適。青虎哈哈一笑。 縮在籠子里的莫梨癟了癟嘴,就這還一品高手?怎么傻不拉幾的。 夜幕降臨 窗外圓月高掛,夏蟲脆鳴,正是用晚膳的時候,陸壓邊慢條斯理地用著飯,邊聽著黑鷹的稟告。 黑鷹也是陸壓手下的一品高手,但與青虎和白狐不同,黑鷹只活動在暗處,負(fù)責(zé)地下情報網(wǎng),收集各類情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