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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深不見底,嘴上說著客套話,眼中全是對陸壓的殺意,但是他掩飾地很好,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為他們感情真的很好。 等等,這一個刺客就嚇到娘娘了嗎,還有一個還沒揪出來呢。 陸壓把玩著莫梨的蛇尾,冷淡的嗓音響徹整座大殿。 莫梨:這是什么修羅場?什么刺客? 我就打了一小會盹,怎么就聽不懂你們在說什么了? 莫梨順著陸壓的手臂爬上了他的肩膀,站的高了些,這才看到地上的那一團刺眼的紅色。 那不是剛剛的美女嗎?怎么被打成了這樣? 莫梨轉(zhuǎn)頭狐疑的看著陸壓,兩顆眼睛里全是質(zhì)問,人是你打的嗎? 陸壓不自在地咳了咳,伸手將她拽了下來放在腿上,不知道為什么,他不想讓這條蛇知道自己殘忍的一面。 這種陌生的感覺讓他感到煩躁。 莫梨心想,算了,是誰打的也不重要,反正一切都要結(jié)束了,她只想一個人出去靜靜的等待回家。 莫梨轉(zhuǎn)頭順著他的腿爬到了地上,陸壓伸手沒有抓住,索性隨她去了。 皇叔說那個刺客在哪?朕一定嚴(yán)懲不貸。陸秋晏溫和地笑著。 在那。 陸壓拖著長音,雙手抱胸,鳳眸看向祝山在的方向,眼中玩味兒十足,仿佛在逗弄一只逃不掉的小獸。 眾人跟著看去,祝山見到大殿里所有人都在看他,他瞪大了眼睛連忙擺手, 不,不,我不是刺客,我是獸王的親弟弟祝山,受我哥哥的命令來給娘娘祝壽的,我怎么可能是刺客呢 是啊,皇叔莫不是搞錯了吧,祝王是獸國遠道而來的貴客,不可能是刺客。 陸秋晏是真的慌了神,他脫口而出。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陛下,都帶上來吧。 陸壓給青虎使了個眼色。 青虎拍手,示意外面的人把人帶進來。 祝王主子~救救奴才,救救奴才啊,奴才真的受不住了 救救奴才~ 祝山身邊的奴才小四和小五被拖了進來,虛弱地對著祝山大喊。小四的十根手指全部被剁掉,小五被剁掉的則是腳趾,全部都是用生銹的鈍刀慢慢剁的,二人的傷口可以見到碎裂的骨頭渣。 小四,小五! 祝山猛地站了起來,嘴唇哆嗦著。 敢問王爺,在下身邊的奴才做錯了什么,王爺為何要對他施以酷刑? 青虎面無表情地將手里的黑色包裹扔在地上,包裹散落開來,里面瓶瓶罐罐一大堆,瓶子里裝的全是各類毒藥。 這些個毒藥是你的吧? 聽到陸壓的話,場上的人嘩然,眾人議論紛紛,給別人賀壽怎么帶來了那么多毒藥,簡直居心叵測。 此時的陸秋晏和褚清秋一言不發(fā)地看著這混亂的局面,褚清秋臉色變得不能再白,她顫抖地握住丈夫的手。 收拾完祝山,是不是該料理他們了。 別怕,他不一定知道,我們靜觀其變。 陸秋晏小聲安撫著褚清秋,但是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陸壓淡淡開口:你隨身攜帶這么多毒藥,意圖給陛下和娘娘下毒,他們可是都招了。 聽見陸壓的話,祝山猛地看向地上的那兩個奴才,小四和小五眼神閃躲,他們疼得意識都不清醒了,為了少受一點苦,該招的不該招的全說了。 拿下。 陸壓的薄唇里勾出一抹冷淡的弧度,吐出兩個字。 青虎收到命令,上前擒住祝山。祝山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顫抖著看向陸秋晏和褚清秋。 不,不,你不能動我,我哥哥是獸王,你想挑起兩國爭端嗎!祝山脫口而出。 你哥哥?本王已經(jīng)把他了結(jié)了,如果來得及,你們還能在黃泉路上做個伴兒。陸壓挑起唇角,仿佛在笑。 你敢,你殺了我哥?我哥可是獸王,是獸國的王!是一國之君!祝山崩潰大喊。 一國之君又怎樣?本王想殺便殺。 陸壓把玩著手中酒杯,眼神瞟向陸秋晏不疾不徐地說。 陸秋晏呼吸窒了窒,這個眼神里包含了太多,陸壓在警告他! 大殿里的人紛紛驚愕的瞪大了眼睛,他們?nèi)f萬想不到,這個殺神竟然囂張到了這個地步,獸王堂堂一國之君啊,在他嘴里仿佛像捏死了一個螞蟻一樣那么容易。 獸王被他殺了 國君尚且如此,更何況他們呢。他們更害怕了,一些膽子小的甚至在椅子上抖成一團。 祝山已經(jīng)徹底崩潰了,他祈求地看向陸秋晏,不,陛下救 還沒說完,青虎就一個巴掌扇了過去,幾顆牙掉了下來,祝山的臉迅速腫大,他嘴里還在嘟囔著什么,但是周圍人也聽不清了。 他有話卻說不出來,只是瞪著陸秋晏和褚清秋,極度渴望他們開口,救救他。 但是陸秋晏和褚清秋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一言不發(fā)。 青虎把祝山像拎小雞似的拎了下去,連同地上那幾個人也被帶了下去。 陸秋晏的心理素質(zhì)極為強大,在陸壓沒找到他頭上之前,他必須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