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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莫梨無意識地點頭,她終于安靜了下來,又被打橫抱起,這一次她老老實實的,沒再亂動過。 短短的路程,陸壓感覺自己走了很久很久,仿佛整個世界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了一樣,仿佛這條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 臥室中,陸壓將莫梨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給她蓋上了薄被,他又看了看她的傷口,比起剛剛又好了許多,針眼周圍的紅色都淡了下去,現(xiàn)在只有一個小小的黑點,不注意的話,還以為是一顆痣。 莫梨閉著眼睛呼吸平緩,不再囈語,也不再發(fā)出動靜,就這樣靜靜地睡著。 陸壓站在床邊,眼神復雜地盯著她看了許久,他從來沒有想過在自己的生命里還會出現(xiàn)這樣的一個意外,阿梨是祭祀大典的時候掉下來的,這就是老天特意給他的嗎 可他是一個惡人,世人眼中作惡多端的閻王,表面上所有人對他都畢恭畢敬,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詛咒他下地獄,咒他永世不得超生,這些陸壓都知道。 一個壞人,也會得到上天的憐惜嗎 他的世界充滿了陰謀詭計,那些難熬的夜晚,那些被欺辱過的瞬間,再多再多的黑暗都一個人熬過去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也從來不敢想,現(xiàn)在,這世間的美好,自己也能沾染上些許了嗎。 阿梨 第25章 褚清秋中毒昏迷 一個晚上的時間,陸壓見證了莫梨從蛇變成了人。 如果不是一轉頭就能看到那個在自己的身邊熟睡的女人,他一定會以為這是一個夢,一個很真實的夢。 他的思緒太亂太亂了,加上旁邊的女人,還有那邊飄來的幽幽體香,擾得他毫無睡意。 莫梨睡姿不好,本來很寬大的床被她占據(jù)了一大半,突然就伸胳膊踢腿,冷不丁地踹到陸壓。 他沉著臉縮在角落里,從來沒睡得那么憋屈過。 頭發(fā) 她輕聲嚶嚀著。 莫梨在翻身,可是幾縷發(fā)絲被陸壓壓住了。 陸壓閉著眼無奈地嘆了口氣,看在她受傷的份上,就讓她睡個好覺吧,于是又往旁邊挪了挪。 今晚時間怎么那么漫長 不知不覺到了卯時,天邊已經(jīng)逐漸亮了微光,陸壓是睡不著了,于是轉頭仔細地看著莫梨的睡顏。 好小的臉,還沒他的巴掌大。嘴巴也小小的,那么小的嘴巴怎么總是有那么多的話說。 陸壓正想著,突然,莫梨的身體不斷變小,陸壓以為自己眼花了,猛的坐了起來,閉上眼睛又睜開,仔細看過去。 她消失了 陸壓呼吸一窒,急忙伸手掀開那床薄被,那條熟悉的小蛇又回來了,正蜷在里面安靜地睡著。 陸壓徹底愣住了,他忍不住失笑出聲,感覺老天跟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手上涼涼的觸感告訴他,這不是夢,這是真的。 莫梨又變成了蛇。 荒誕,實在荒誕。陸壓躺在床上,將那條蛇拉近了些,眼神復雜地低頭看著某只睡得正熟的蛇。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變成了人之后,又變成了蛇? 困擾他的事情太多,想著想著就感覺困意來襲,慢慢睡著了。 皇宮內(nèi) 清泉殿里燈火通明,整個太醫(yī)院的太醫(yī)都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喘。 陸秋晏一揮袖子,將桌上的白琉璃花瓶摔了個粉碎。 廢物!一群廢物!一個晚上了還說不出個所以然,朕養(yǎng)你們有何用!治不好朕的清兒,朕讓你們陪葬! 他牙關緊咬,劇烈地喘息著,隨后踉蹌了幾步,無力地坐在了椅子上。 陛下啊,皇后娘娘平日里的脈象并無不妥,昨晚在壽宴上突然暈倒,這不像是病,倒像是倒像是 趙太醫(yī)心里有了個大膽的念頭,他下意識地想否認,但眼下不得不說了。 倒像是什么? 陸秋晏騰地一聲站了起來,仿佛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樣。 像是像是中毒。 說完之后,趙太醫(yī)狠狠地磕了一個頭。 中毒,中了什么毒? 陸秋晏幾步走到趙太醫(yī)的面前,一把扶起了他,急著問。 微臣剛剛用銀針測了娘娘的合谷xue,銀針雖然沒有什么變化,但是合谷xue周圍隱隱發(fā)黑,似乎是中毒的跡象,至于是什么毒,微臣不敢下定論啊。 趙太醫(yī)搖了搖頭,他活了七十多了,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毒,所以也不敢說,怕一個說錯就是滅門之禍。 地上其他的太醫(yī)也面面相覷,太醫(yī)院之首都不敢下定論,他們就更不知道怎么辦了。 告訴朕,這毒能不能解? 此刻的陸秋晏已經(jīng)心急如焚,赤紅著眼睛問?,F(xiàn)在的他和平時那個清冷自持,擅長隱忍的陸秋晏判若兩人。 這只是猜測,現(xiàn)在只有試藥這個法子,一個一個試,但是娘娘現(xiàn)在的身體,不能用藥趙太醫(yī)忐忑不安地說。 為什么不能用藥?說清楚! 娘娘她已經(jīng)懷有身孕,而且不足一個月,胎還沒坐穩(wěn)。若貿(mào)然用藥,一定會損傷龍?zhí)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