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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點點頭,隨即反應過來道:“你該不是想說,你打算現(xiàn)在……” 展昭微笑著扔過去另一本《周易》,特別誠懇得說道:“耗子,趕緊學起來吧,等先生一驗完尸,我們就上穹山?!?/br> 白玉堂接過展昭扔過來的那本書,掂了掂重量,嘆氣:“我寧愿去陪公孫驗尸,也不想看書,何況,這書我早就……” 展昭一本正經(jīng)得看著白玉堂,把他從頭打量到尾,直把白玉堂看得渾身發(fā)毛,他才摸著下巴總結道:“耗子,以我這么多年跟公孫相處下來的經(jīng)驗,我可以很有把握得告訴你,如果不聽他的話,倒霉的一定是自己……” 白玉堂仰頭想了想公孫策時常意味不明的笑意,定格了一下,拽著書坐在展昭旁邊翻看起來。 于是,一旁的何老漢抹了把汗,自認為看到了月光下比棺材里發(fā)出響聲還要詭異的場景,兩個大男人,坐在義莊門口,抱著兩本書,尤為,極其,以及非常認真得翻閱著? 不知過了多久,義莊的門終于被打開了,門口的三人同時回頭,只見公孫策扯著手套走了出來,見兩人正坐在門口看書,他一愣,這才見到兩人看得正是早些時候自己買給他們的《周易》 ,不禁勾唇一笑。 展昭見公孫終于出來了,急忙起身問道:“先生,如何?” 公孫策回頭看了眼義莊內(nèi)的棺材,說了句:“我在驗尸的時候好像聽到其他被釘死的棺材里有很輕微的響聲,可否幫我個忙,將其余的棺材板一并掀了去?” 公孫的話剛落,兩人就同時朝何老漢看了一眼,心想,難道是真的? 公孫見兩人神情有異,便問道:“怎么了?” 展昭搖搖頭,解釋道:“先生,就在之前,何老還告訴我們他聽到棺材里有傳出響聲的事,我們還正在想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公孫道:“喔?我還以為是我聽錯了,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先開棺看了再說吧?!?/br> 展昭點點頭,拽著白玉堂就進了義莊門內(nèi),白玉堂被拖了幾步,忙抓住展昭的手問道:“你拖我干嘛?” 展昭指了指義莊內(nèi)一排的棺材,毫不猶豫道:“幫忙開棺嘍,沒看見這么多,我一個人怎么忙得過來!” 白玉堂看了眼滿是灰塵和污垢的棺材,臉色扯得比棺材里的人還難看。 展昭瞇著眼笑:“久聞白五爺俠肝義膽,義薄云天,該不會連這點小忙都不愿意幫吧?” 白玉堂嘆氣,心想這貓兒還真是有夠壞,明知他有潔癖,還偏找些折磨他的事給他做,不做吧,還就不俠肝義膽,義薄云天了? 想了想,白玉堂看著展昭道:“借你的巨闕一用。” 展昭一愣,他本意是想看白玉堂左右為難的樣子,覺著有趣,沒想到人家居然問他要巨闕劍,展昭抓了抓臉,還是乖乖把巨闕劍遞了過去。 白玉堂接過巨闕劍,一句話不說,瞬間出手,華麗的橫劈帶起劍影,凌厲的劍鋒掃過棺材板,那些板蓋便一齊飛了起來,然后重重摔在地上,打開所有的棺材板后,白玉堂將劍插回劍鞘,轉(zhuǎn)身扔還給展昭,冷臉:“好了?!?/br> 展昭接回巨闕,暗自吐了吐舌頭,心想這老鼠生氣果然很恐怖…… “死狀都一樣?!?/br> 兩人回過頭,這才看見公孫已經(jīng)趴在棺材前瞧了起來,只見他來來回回在幾具棺材前走來走去,然后皺皺眉,似乎有些困惑的樣子。 “我解剖了第一具尸體,他的確是被吸干了身上所有的血而后身亡的,可如果說是被什么東西吸干,那身上應該會有傷口之類,但是,我在他的身上并沒有找到任何傷痕……” 公孫走到兩人跟前,緩緩說道:“而這些棺材里,所有人的死狀都是一模一樣,并且,這些人都死了有一天以上了……” “那……你們聽到的棺材里的響聲……” 公孫擺擺手:“那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剛才發(fā)現(xiàn)每一具尸體的……” “的什么?” 公孫想了想,道:“還是先不說了,免得你們嫌惡心?!?/br> 幾人正在沉思究竟是怎么個惡心法,就聽見公孫忽然道:“你們書看得怎么樣了?”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異口同聲道:“還沒看完!” 公孫道:“來不及了,我們現(xiàn)在就去穹山,否則會有更多的人喪命!” 第9章 穹山偶遇 三人剛打算趕往穹山,公孫突然停了下來,然后他轉(zhuǎn)頭看了眼站在門口還有些摸不清頭腦的何老漢,招呼展昭和白玉堂道:“你們兩個,先留一個下來?!?/br> 展昭和白玉堂回頭。 公孫和藹可親道:“麻煩留個人,先把那些棺材的蓋子蓋回去?!?/br> 兩人看了看義莊門內(nèi)敞開大口的一具具棺材,再轉(zhuǎn)頭看了看彼此,最后異口同聲道:“你去!” …… 半盞茶的功夫后,公孫坐在白玉堂的馬上,挨著白玉堂道:“五爺,我們就這樣把那只貓撂在那里,他該不會生氣發(fā)火吧?” 白玉堂笑道:“貓兒會生氣?我倒是挺想見見的。” 公孫策抽抽嘴,心想這耗子愛好挺奇特的……這么一想,他回頭望了一眼,又問道:“展昭還追得上我們么?” 白玉堂笑著沒回話,只是鞭策著身下的逐淵雪趕往穹山,隔了一會,問道:“公孫,那穹山上到底有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