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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府。 白玉堂回了開封府后就一直沒睡,一個人躲在展昭的房間里喝起了悶酒,一直到天快亮了才倒在床上悶頭大睡,結(jié)果剛一倒下,就聽見有人推門進來。 一聽腳步聲,白玉堂便意識到是誰,但卻沒有一點動作,閉著眼睛假寐。 進門的當然是展昭,一進來也不說話,直接就往床上蹭,一只貓爪子毫不猶豫得就往白玉堂衣服里伸,白玉堂被突如其來的冰凍貓爪凍得一哆嗦,這下想裝睡也裝不成了,只得拽起貓爪,接著一本正經(jīng)得看展昭。 展昭悻悻得笑笑,抓了抓臉道:“我回來了,玉堂。” 白玉堂不說話,冷著臉看展昭。 展昭眨眨眼,想把爪子抽回來,結(jié)果白玉堂拽得很緊,絲毫不放松,還直視著自己,展昭咽咽口水,又說了一遍:“玉堂,我回來了。” 白玉堂還是不說話。 果然在生氣…… 展昭頓了很久,終于可憐兮兮得說道:“美人,別這樣,我一個病患為了你快馬加鞭趕回來,你看現(xiàn)在天都沒亮,外面真是凍死個人了!你好歹可憐可憐我讓我取取暖不是……” 昨晚上明明氣得快要瘋掉了,可現(xiàn)在這貓完好無缺得躺在自己身邊,還對自己撒嬌,還用這種讓人沒有招架能力的口氣……白玉堂覺得,自己真是沒用,一點抵抗力都沒,在聽到這貓說“我回來了”的第一時間,就忘記了自己發(fā)火的原因,好歹也要讓這貓長長記性,明白自己到底是誰的才對?。?/br> 可是…… 白玉堂盯著展昭蒼白的臉,語氣已經(jīng)軟了下來:“你身上有傷,這時候的霧氣跟濕氣最重,跑回來可不自己找罪受……” 展昭無所謂得往白玉堂身上靠了靠,整個人縮在被子里:“誒,你身上有女兒紅的香味……不等我回來就偷喝酒?” 白玉堂嘆了口氣,居然真的就對這只貓沒轍了么?還是說,這貓懂得戳自己軟肋? 白玉堂笑著搖搖頭:“等你傷好了,再喝不遲?!?/br> 昨夜,自己為了這貓喝了多少酒,已經(jīng)記不清了…… 展昭低頭嘴角微微一勾,心里明白這耗子服帖了,便很安心得閉上眼睛。昨晚上壓根沒睡好,現(xiàn)在好不容易回到自己床上,又有這只老鼠陪著,展昭很快就覺得困了。 “貓兒,你的傷,怎么樣了?” “已經(jīng)沒大礙了,就是使不上什么力氣……玉堂,對不起?!?/br> 白玉堂楞了下,才反問道:“怎么突然道歉?” 展昭睜開眼,頗是認真得看著白玉堂:“我沒保護好那傀儡娃娃,讓迦鄴把它帶走了,我擔心……” “沒事的,那種東西,總會有破解之法的,你現(xiàn)在不需要擔心這個,好好養(yǎng)傷就是了?!?/br> 展昭想了想,說道:“等天亮,我就跟你去追查迦鄴的下落,現(xiàn)在讓我小憩一會會,就一會會……” 白玉堂道:“我說了,你好好養(yǎng)傷,迦鄴的事,我會處理?!?/br> 頓了頓,白玉堂又道:“還有,遠離趙禎?!?/br> 展昭下意識就接了句:“為什么?” 問完后,展昭腦子里意識一下就回來了,醒了一半,豬啊,他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么?于是臉色立馬難看起來…… 白玉堂見展昭表情突然變了,一下子就側(cè)過身半坐了起來,眼睛變成一個危險的弧度:“趙禎對你說過什么,還是……做過什么了?” 展昭心說,糟糕,醋耗子又變本加厲得回來了。 微微鎮(zhèn)定了后,展昭很認真得問道:“說過很多,也做過很多,你具體指哪個?” 白玉堂沉默了一會,開口說道:“你再裝傻試試?” 展昭眨眨眼,反問了句:“裝傻?” 白玉堂看著展昭:“貓兒,公孫說這毒藥即便刮干凈了,但是這幾日中毒的人都會感覺到渾身酸軟無力,提不起精神……” 展昭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又開始忍不住閉眼睛:“難怪那么困……” 白玉堂道:“你倒是挺會順著我的話找臺階下?!?/br> 展昭笑道:“不不不,玉堂你昨夜肯定也沒休息好,我這是誠懇得邀請你一同睡?!?/br> 話落展昭拍了拍身側(cè)的位置:“補個覺?” 白玉堂沒搭理展昭,又回到自己特別糾結(jié)的那個點上:“那你老實點,告訴我趙禎到底都對你做了什么,你為什么要留在那里過夜,老老實實說!” 展昭有些無奈:“真不是什么大事,我好困啊,要不等醒了再說?” 白玉堂道:“貓兒,你有沒有聽過什么叫酒后亂性?” 展昭被噎了下,就忽然感覺白玉堂的手正解著自己的腰帶,鬧歸鬧,但這家伙不會來真的吧?展昭開始有些著急:“玉堂,你別誤會,之前我求皇上賜我進入禁院的手諭,皇上當時雖然答應(yīng)了,但是說必須要答應(yīng)他一個條件,而且說要等想到了才告訴我,我當時就直接同意了,所以才得以進禁院……” 白玉堂想了想,冷聲問道:“所以他的條件,就是我走之前,他對你說的‘自愿留下養(yǎng)傷’?” 展昭點頭:“恩,明白了?明白了就好,所以說真不是什么大事,快放開我……” 白玉堂一下就聯(lián)想到了趙禎總是意味不明的笑,登時來氣:“你認為不是什么大事,可對我來說并非如此,這趙禎就是故意在挑釁我,想要離間我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