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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強(qiáng)忍著咳意, 小聲說道:“大哥請說?!?/br> 白錦堂看了眼展昭,從身上拿出一瓶藥, 取出一粒遞過去:“這是百納老仙的九轉(zhuǎn)丹,是療傷圣藥,你先服下吧?!?/br> 百納老仙是傳說中的藥王, 江湖上只知道他有起死回生之能,但是卻沒有人真的見過他,甚至沒人能確定是不是真的有這個人……展昭伸手接過,毫不猶豫得服下后, 只覺得通體舒涼了很多:“多謝大哥贈藥。” 白錦堂笑著將整瓶藥遞給展昭:“拿去吧,你跟玉堂一個為國拼命,一個為貓拼命, 備著總會有用?!?/br> 展昭眨眨眼,為貓拼命?大哥的形容真是……好詭異啊…… 白錦堂見展昭總算恢復(fù)了一些精神, 就開始問道:“你們應(yīng)該有跟那個鬼泣迦鄴交手過了吧?說說,是什么感覺?!?/br> 展昭想了想,回道:“我們感覺不到他身上的內(nèi)力, 可我覺得他肯定不是不會武功,但想不通的是, 每次打中他都跟打在棉花上一樣的感覺,而且, 用刀劍到傷不了他……” 白錦堂道:“你們有沒有觀察過他身邊的那個傀儡人?” “恩?你指的是那個跟他長得很像的傀儡人……” “據(jù)我所知,你曾被那個傀儡傷過?” 展昭垂了垂眼:“是我大意了?!?/br> 白錦堂搖搖頭:“不怪你,換了我之前,也不會去留意一個玩偶,不過,你之所以會被那個傀儡傷到,事實(shí)上是因?yàn)楫?dāng)時迦鄴的本體正附在那個傀儡身上。” 展昭疑惑得看著白錦堂:“本體?” 白錦堂道:“事實(shí)上,你看到的迦鄴不是完全的迦鄴,完全的迦鄴,應(yīng)該是再算上那個傀儡,簡單來說,他為自己做了替身傀儡?!?/br> 展昭緩緩睜大眼睛。 “但是跟玉堂的那個替身傀儡不同,迦鄴的替身傀儡,可以任意切換本體和替身的狀態(tài),也就是說,有兩個可供驅(qū)使的身體,你的武器之所以傷不了他,是因?yàn)楫?dāng)時他將本體切換到了傀儡身上,你傷到的,只是替身,明白么?” 展昭皺皺眉:“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豈不是動不了他,除非,同時對付他的替身跟傀儡?” 白錦堂道:“但問題的關(guān)鍵是,我不能肯定他究竟有多少的替身傀儡,在明面上的傀儡可能只有那么一個,但是,實(shí)際上他幫自己做了多少傀儡我們根本不得而知。如果我沒推測錯誤,他之所以幫玉堂做替身傀儡,很有可能就是想將他變?yōu)樽约旱奶嫔砜?,每多一個替身傀儡,就等于多了一個不死身?!?/br> 展昭道:“這樣的話,豈不是傷不了他?” “也不盡然,”白錦堂笑了笑,拍拍自己手中的東西,“小貓,你讓我做的這樣?xùn)|西,可沒這么簡單喲!” 展昭瞇了瞇眼,看著白錦堂手上的東西,忽然想起了最初和鬼泣迦鄴在客棧的一場不愉快的相遇,靈光一閃,也笑了起來:“看來我的推測也沒有錯,那家伙覬覦玉堂,并不是那么單純……因?yàn)槭侨觞c(diǎn),所以害怕么?” 白錦堂點(diǎn)點(diǎn)頭:“他要玩,我們便陪他玩,看最后誰玩死誰?!?/br> 話音剛落,就聽見遠(yuǎn)處有人驚恐得大聲喊叫起來。 “殺人啦!快來人啊,救命啊……” “救命……” 白錦堂微微皺了皺眉,一絲陰霾浮上額頭:“我去看下?!?/br> 話落,他的身影便一下子消失在房內(nèi),剛一出門,他就聞到空氣中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循著腥味而去,果然就來到了開封府的大牢,地上躺了好幾具衙役的尸體,白錦堂俯身觀察了下尸體,隱隱發(fā)現(xiàn)了尸體頸部有明顯的細(xì)絲切痕。 “誰在那里?!”聞聲趕來的開封府四大護(hù)衛(wèi)見有一個黑影半蹲在大牢門口,向來心急的趙虎便是一聲大吼。 白錦堂回頭看他們,邪逸的臉上明明沒有任何表情卻也給人七分狂妄的感覺。 “你是……白五爺?”趙虎擦了擦眼睛,“怎么有些不像?這些衙役怎么了?” 白錦堂沒答話,只是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半掩著的牢門,微一瞇眼,便閃身進(jìn)了去,四大護(hù)法一齊上前,馬漢蹲下身查看了下倒在地上的衙役,皺眉:“這些衙役都死了。” “什么?!難道說是五爺他?” “不是?!?/br> 幾人回頭,就見公孫策穿了褻衣連外套都沒披就跑了出來,神情嚴(yán)肅得看著地上同僚的尸身:“他們的致命傷是在頸部,被銀絲割喉而亡,現(xiàn)在能做到這樣殺人的,只有鬼泣迦鄴?!?/br> 王朝看了眼大牢的門:“那剛才那人是?” 公孫抿了抿唇,欲言又止道:“……是白錦堂,夜闌幫的當(dāng)家龍頭,也是白玉堂的親生哥哥?!?/br> 此時,已經(jīng)進(jìn)了牢內(nèi)的白錦堂卻是強(qiáng)忍住已濃到刺鼻的血腥味,皺眉朝大牢的深處尋去,牢內(nèi)的慘狀根本無法形容,幾乎大部分的囚犯都已經(jīng)身亡,死狀可怖,有很多都是被銀絲直接切斷了四肢,肢解的尸塊就被吊在牢籠上,不斷滲出鮮血,那些犯人睜著驚恐的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會這樣死去,血的味道和牢內(nèi)的雜味混在一起,令人作嘔。 雖然說大部分都是死囚,處刑是早晚的事,但饒是見慣了大場面的白錦堂,也不住皺起眉頭,心說這鬼泣迦鄴真是令人發(fā)指,殘忍到這種地步!正在思踱,便有一道幾乎看不見的銀線朝白錦堂隔空飛來,側(cè)身躲過后,白錦堂終于見到了鬼泣迦鄴的真面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