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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兒,找我?” 所有人的目光,挪向了此時恨不得有個地洞讓自己鉆進去的展昭。 展昭有些認命得捂了捂眼睛,哭笑不得:“不,沒事……就是有點心累……耗子你真好騙……” 一旁吃瓜群眾們一個個捂著嘴,忍笑忍得萬分辛苦。 白玉堂一臉不明所以…… 不過這些年看鼠貓兩人在開封府鬧騰慣了,府里的人多多少少也明白些兩人的關(guān)系,也知道公孫先生經(jīng)常戲耍兩人,雖同為男子,但感覺這世間再沒有第二個人比展昭站在白玉堂身邊,或是比白玉堂站在展昭身旁更為順眼的人,無論男女。 一旁包大人專心致志得寫完了奏章,咳嗽了兩聲,拍了拍展昭的肩膀道:“奏章馬上會呈上去,麟州路遠,你與白義士先回屋準備一下吧,接到密旨就準備出發(fā)吧。” 展昭鞠禮:“謝大人。” 然后趕緊領(lǐng)著白玉堂跑了,離公孫越遠就越安全…… 惹不起,總還是躲得起的…… 包拯見展白兩人走了,便朝公孫問道:“先生找本府,有事要相商?” 公孫正色道:“大人,前些日子開封府里的胡蘭草用盡,學生便差人再去進一批貨來,本來這胡蘭草并不是什么稀罕的藥材,各家藥店一直都是常備藥材,但是不知為何,京城各家藥鋪的胡蘭草居然一下子都斷起了貨,學生覺得此事不尋常,恐有人惡意收購,還請大人詳查?!?/br> 包拯皺眉:“竟會有此等怪事?公孫先生,這胡蘭草有何功效呢?” 公孫道:“是治療寒熱癥的一味藥,很多疑難雜癥也需加胡蘭草調(diào)劑。” 包拯道:“既然不是什么珍稀藥材,突然整個京城都遍尋不著確實非常蹊蹺,先生放心,本府會派人去查探?!?/br> “多謝大人,學生告退了?!?/br> 話落,公孫便走了出去,路上遇見蘇黎染便又寒暄了起來,沒想到原來這蘇黎染是來跟自己辭行的。 “叨擾多時,我們確是應(yīng)該回去了,這段時間,多謝先生照料,蘇某感激不盡?!?/br> 公孫道:“蘇公子客氣了,你的咳癥本就是過敏所致,離開了過敏源自然可以不藥而愈,我也只是略微幫忙調(diào)理了一下而已?!?/br> “聽府里的人說,先生正在為京城胡蘭草斷貨的事煩心?” “確有此事,我打算差人去臨近的州府看看,置辦些回來備著?!?/br> 蘇黎染想了想道:“在下馬上要離京,這樣吧,若附近州府有胡蘭草,在下便都買下來找人送到開封府,先生看可否?” “蘇公子太客氣了?!?/br> “在府上打擾那么久,這點舉手之勞,請先生莫不要推辭才是。” 公孫笑道:“那就有勞蘇公子了,對了,你們準備什么時候啟程呢?” “明日就回去了,這次在京城采辦了一些新的織錦花稿,想盡快回去找綢莊的師傅打樣,再過幾個月西夏國主要來進貢,綢莊可得忙活一陣了?!?/br> 公孫點點頭,蘇黎染的蘇錦綢莊一向是皇室慶典祭祀的御用綢莊。 “哦,對了,剛剛看展大人和白五爺急匆匆的,是要出門嗎?” 公孫頓了下,笑著說道:“走得急匆匆的可不是為了出門……” “那是……” “躲我。” ………… 是夜,月朗星稀,北斗傾斜。 在京城郊外的一處詭林中,蘇黎染獨自一人幽幽前行,走了好一會后,有個不遠不近的聲音傳到他耳邊。 “主上,開封府已經(jīng)對麟州的事起疑,需要通知圣尊嗎?” 蘇黎染停下腳步,淡淡回道:“告訴他吧,免得他走了前腳,后腳就被那貓鼠端了老窩,反正空城計他也不是第一回 唱了?!?/br> “屬下明白。” “還有,計劃可以實施了。” “是,屬下會馬上安排,只是怕圣尊他們還沒那么快抵達京城?!?/br> “無妨,若沒料錯,鼠貓明日就會離開京城,少了一大隱患,我們需要將潛伏期拉長,這樣才不會那么快驚動白錦堂的人,記住,不到萬不得已,先不要動開封府的任何人?!?/br> “屬下遵命!” ………… 翌日,領(lǐng)了密旨查案的展昭,白玉堂在堰邶的帶領(lǐng)下,一行人趕往麟州。 “對了,堰邶兄,我記得你說那個村莊名叫‘墳村’,怎么會用這么晦氣的名字做村名呢?” 堰邶回道:“我們弟兄去的時候也覺得這墳村名字很是怪異,聽當?shù)亓羰氐哪切├洗迕裾f,原本他們村也不叫這個名字,因為他們那里只有一座山,多年來村里人都把亡人的尸骨埋在山陰的一面,久而久之,山陰面全是墳塋,遠遠望去,整座山就好像一座大墳堆,有個過路的算命先生好心幫他們看了看風水,說整個村子陰氣太旺,和他原本的名字相沖,若想過得太平,就要給村子取個賤名,否則將有大難。” 展昭咂舌:“于是就取了‘墳村’這個名?” 堰邶點頭:“那村里都是些行動不便的老人,就信這些個神神叨叨的玩意。” 展昭搖搖頭,嘆了一口氣,三人已經(jīng)行至城門底下,展昭催了下身下的馬兒,對著兩人說道:“咱們盡量早去早回吧,感覺現(xiàn)下又是個多事之秋?!?/br> 白玉堂沉默得跟上,三人非常有默契得一出城門便快馬加鞭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