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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沉默了一會:“五合教?” “很有可能?!闭拐寻櫫税櫭?,“但是我不明白他們這么做得目的,難道是想要嚴(yán)刑逼問什么?” “五合教向來行事怪誕,這種暴戾恣睢之事,即便沒有由來,他們也做得出來?!?/br> 畢竟當(dāng)初在尾島上,那尸xue里可全都是殘缺不全的尸體。 展昭想了想,問道:“耗子,有什么辦法可以聯(lián)絡(luò)堰邶與我們見面,又不讓其他人發(fā)現(xiàn)?” 白玉堂聞言拿出一枚鏢放在手上,展昭定睛一看,有些不肯定得問道:“這是……闌影鏢?怎么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嗯,這段時間我做了一些改良,已經(jīng)將他的毒液剔除了,這樣不易傷人,還有去掉了花里胡哨的模樣,他本就是傳遞信息用的,長得普通才是最好的掩飾?!?/br> 展昭拍拍白玉堂的肩膀,感慨道:“不錯啊,耗子,成長了,終于知道花里胡哨都是浮云了。” 白玉堂皺眉看著展昭臟兮兮的爪子,想說什么又忍住了,接著他默默打開了闌影鏢的機(jī)關(guān),取出里面一小張透明的薄紙解釋道:“這是糯米紙,煮粥的時候粥湯凝固而成,遇水便化,看完信息后可以隨時銷毀?!?/br> “這紙可以吃嗎?” “也可以的?!?/br> 展昭接過來看了看:“有意思啊,剛剛那個機(jī)關(guān)術(shù)也教教我?!?/br> 于是白玉堂又將闌影鏢拼回,慢慢分解步驟教了展昭一遍如何打開機(jī)關(guān),步驟有些繁復(fù),展昭也是記了三遍才記下,接著白玉堂拿出闌影鏢里的一根黑針,問展昭:“約堰邶在村外見面嗎?” 展昭點(diǎn)點(diǎn)頭,就見白玉堂用黑針在糯米紙上寫了“村外見”三個字,沒一會這三個字又消失了。 “字呢?” “遇水會現(xiàn),但是時間極短,字跡現(xiàn)完糯米紙也會化了。” 展昭好奇道:“那我要是傳遞長一點(diǎn)的信息豈不是都看不完就沒了?” “糯米紙只適合簡短的消息,貓兒若是想寫情書的話自是不用這么麻煩,直接給我就好了?!?/br> 展昭:“……” “我身上還有兩枚,你留著吧,萬一有用。” 展昭接過,就見白玉堂微微一笑,仿佛他收了什么定情信物一般高興。 兩人將木箱與棺材按原樣放置回去后,便急忙趕往墳村。 本以為堰邶睡在房里想用闌影鏢引他出來,沒想到這家伙居然睡在人屋頂上,展昭心說挺好呀,省一枚鏢了,結(jié)果白玉堂按住展昭不讓他施展輕功非要擲鏢,展昭拗不過這“敗家”老鼠只得讓他顯擺一下。 被闌影鏢喚出村的堰邶見了鼠貓二人,有些不敢相信道:“兩位爺,你們這是……剛從泥坑里出來嗎?” 第112章 地方密信 兩位爺順著堰邶的話低頭看了看, 又互相打量了一下彼此,淡淡的尷尬氣息在三人之間蔓延。展昭也就算了,那往低了說就是開封府一捕頭,整天風(fēng)里來雨里去也習(xí)慣了;白玉堂……咱白五爺那真真是打呱呱墜地起, 都沒有這么臟過! 展昭咳了兩聲說道:“我剛剛帶著耗子去刨了一座墳, 發(fā)現(xiàn)了一些線索。” 堰邶瞪大眼睛, 表情復(fù)雜得看了看白玉堂,又看了看展昭, 心說我家這位小少爺,那是一向養(yǎng)尊處優(yōu),錦衣玉食!別說刨墳了, 從小到大連泥巴都沒玩過碰過??!壓根就是一個重度潔癖,居然為了某只貓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堰邶心里感嘆萬分,不知不覺連眉毛都擰緊了,好好的一張娃娃臉都忽然顯得成熟了。到底兒大不由娘啊, 而且吧,那闌影鏢,大當(dāng)家的當(dāng)初求了小少爺多少次才求來, 結(jié)果就因?yàn)樾∝垹旊S口一句夸贊,他這一路上還抽空把原本華而不實(shí)的闌影鏢改造成輕巧實(shí)用, 這還真是不太像他過去認(rèn)識的小少爺?。?/br> 堰邶不得不再一次相信“友情”了! 展昭自是沒領(lǐng)悟道堰邶心中的種種感嘆,自顧自說道:“堰邶兄,幫個忙, 找機(jī)會看一下魏全魏公子的身上有沒有被利器割劃或者被動物啃咬的傷口……” “魏全?”堰邶頓了下說道,“他身上除了四肢被砍斷以及割舌挖眼的傷, 并沒有其他更多的傷口了?!?/br> “你確定?任何割傷或是咬傷都沒有?” 堰邶點(diǎn)頭道:“你們走了之后,我?guī)腿~公子給魏全換了藥和繃帶, 所以他的全身我都看過了……很確定沒有其他的傷口了!不過,有一點(diǎn)很奇怪?!?/br> “是什么?” “嗯……就是他的傷口都不太平整,看著好像是被外行人用類似斧子這樣的鈍器砍了多次之后砍斷的?!毖呲貞浟艘幌挛喝膫?,又蹙起了眉頭。 展昭道:“確是如此,我們在村長夫人的墳地里發(fā)現(xiàn)了魏全被砍下的四肢,他被放在棺材下面的木箱里,已經(jīng)爬滿蛆蟲了,但從切口的痕跡還是可以看出為多次砍砸造成。” “什么?!”堰邶的娃娃臉已經(jīng)震驚得不行了,“所以你們剛剛說的刨墳就是指這個?這……這,為何要將魏全的斷肢放在村長夫人的棺材下面呢?” 展昭搖搖頭:“具體原因還不得而知。對了,我們走了之后,堰邶兄可還有什么發(fā)現(xiàn)?” “發(fā)現(xiàn)?”堰邶想了想,說道,“其他倒還好,就是那個魏全的態(tài)度真的是,好像全世界都跟他有仇,完全不讓靠近,連親爹都防備,甭管誰接近他都會歇斯底里得吼,就唯獨(dú)對葉公子態(tài)度不一樣,只有葉公子喂他吃飯,聊天,換藥他才安安靜靜,老老實(shí)實(shí)?!?/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