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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錦堂冷笑了下:“如果不是贗品,那就是正品了,去查查江南蘇家?!?/br> “蘇家?”下屬疑惑了一下,“江南蘇錦綢莊?” “沒錯,我們的衣服都是自他那采購的,蘇家是織造業(yè)的大拿,織造技藝和服裝品質(zhì)非一般綢莊可以比擬。我沒記錯的話,蘇家?guī)啄昵皳Q了新任家主蘇黎染,年紀(jì)輕輕,本事倒挺大,明明是個庶出,卻硬是依靠才干本事擠兌走了那些長兄,這些年蘇家的生意在他的推動下紅火得不行,是個不可小覷的家伙?!?/br> “好,屬下這就去調(diào)查蘇錦綢莊!” 等下屬走后,白錦堂又繞著尸體看了好一會:“一模一樣啊,嘖?!?/br> 勘驗完尸體后,他走出殮房,望著略顯陰霾的天空,懶懶得環(huán)臂倚在門框上,臉上浮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緩緩念出三個字:“蘇黎染?!?/br> 與此同時,遠(yuǎn)方的蘇氏少東家抬起頭,望向天空,異色雙眸如寶石般妖冶流轉(zhuǎn),他淺淺一笑,一旁的黑衣鬼蜮嘶了一聲道:“您似乎挺高興的?” 蘇黎染勾唇一笑,答道:“馬上就要見到仰慕多年的‘情人’了,自然高興?!?/br> “哦?老鬼倒不知道,原來京城還有您的情人?”鬼蜮身材矮小,不得不抬頭仰視蘇黎染,但聽到‘情人’二字,他還是非常猥瑣得笑開一口黃牙。 蘇黎染的異色雙眸詭異得讓人害怕,他笑起來如同魔王臨世,不可逼視。 “那是一個極度危險,又令人難以抗拒的‘情人’。” …… 兩日過后,京城疫癥以不可控狀態(tài)大規(guī)模爆發(fā),舉國震蕩。 各處都緊急設(shè)立了隔離點(diǎn),然而人數(shù)委實太多,根本不夠收納所有人,導(dǎo)致街上隨處可見滿身紅斑的患者,京城的百姓不了解這病的傳播途徑,以為身帶紅斑的人都具有傳染性,都避之不及,甚至有的人暴力対待有火蛇斑瘡的人,更有人宣揚(yáng)了鐘家的滅門案以及欽察司慘案,說什么身患此病就算不潰爛而死也會被人殺死。一時間,京城人人自危,百姓們惶惶不安。 相同時間,西夏使團(tuán)在李元昊的率領(lǐng)下,也浩浩蕩蕩得駛?cè)刖┏恰?/br> 五日后,一直緊閉城門的皇城大門,終于在迎來西夏使團(tuán)之時,緩緩開啟。 李元昊坐在奢侈的黃金戰(zhàn)輦上,被一眾人前呼后擁著抬進(jìn)了京城的城門,而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同樣奢華的銀色戰(zhàn)輦,外部都被白色的薄紗籠罩,看不清里面人的身影,只能隱約感覺里面坐著一個人。 在銀色戰(zhàn)輦的后面,還跟著幾輛碩大的輪車,木質(zhì)全封閉的滾輪車,幾乎比普通百姓的房屋還要大上幾倍,均由幾十匹壯馬拉著前進(jìn),據(jù)說是要進(jìn)獻(xiàn)給大宋天子的禮物。 李元昊進(jìn)了城門后,看了看四周蕭條的百姓,笑道:“聽說京城疫癥,沒想到這么嚴(yán)重啊,往年咱們進(jìn)京那可是萬人空巷,夾道歡迎,如今居然連人都沒了,哈哈哈哈哈哈!” 一旁隨從的使者咳了一聲道:“主上,克制些……” 李元昊可不管使者說些什么,轉(zhuǎn)而回頭対著銀色的戰(zhàn)輦喊道:“我說圣尊,看來,這都不需要你出場了啊,誒,浪費(fèi)浪費(fèi)!” 銀色戰(zhàn)輦里的人只輕蔑一笑,不說一字。 作者有話要說: 最終篇終于來啦! 第126章 接風(fēng)宴邀 西夏進(jìn)京, 聲勢浩大。此時的東京疫癥當(dāng)前,早沒了初時的繁榮,然而在皇宮內(nèi),依舊一片張燈結(jié)彩, 努力繪飾著一派祥和之景。 李元昊大模大樣得帶著西夏眾使臣拜見大宋皇帝趙禎, 一套官方流程后, 在朝堂之上,百官面前, 他毫不掩飾得開門見山道:“陛下,臣來的路上,聽聞京城在鬧疫癥, 好多京城的百姓都被傳染了,而且還沒有藥?!?/br> 御座上的趙禎望了望四周交頭接耳的群臣,緩緩道:“卻有此事,此疫癥來得突然, 一時間還沒有針對的良方。” 李元昊假意皺了皺眉頭,有些感慨得說道:“說來也巧,前不久, 西夏的黑水城,也鬧過相同的疫癥, 因為被感染者渾身長滿蛇狀的斑疹,故將其命名為‘火蛇斑瘡’,想來京城的疫癥, 與黑水城的實屬同宗。” “哦?”趙禎頓了頓,“那愛卿可有應(yīng)對之法?” “后來我們發(fā)現(xiàn), 這個病癥,只要內(nèi)服再加外敷胡蘭草, 就能很快痊愈,否則,會全身長斑潰爛而亡?!崩钤挥行┤滩蛔〉靡獾?,“我們黑水城當(dāng)時為了救治此疫癥,也為了防止疫情擴(kuò)散,大量囤積了胡蘭草,所幸天可憐見,在胡蘭草的幫助下,沒過多久,疫癥就被控制下來了?!?/br> “難怪我大宋境內(nèi)遍尋不著胡蘭草的蹤跡,原是全被愛卿置購去了?!壁w禎看著李元昊道,“不過黑水城之禍已解,不知愛卿是否有多余的胡蘭草,供我大宋解燃眉之急?” 李元昊不客氣道:“胡蘭草自然還是有的,只不過,臣并未將胡蘭草帶在身邊,陛下若想要的話,得從西夏再運(yùn)過來。” “只不過,西夏距離東京有點(diǎn)遠(yuǎn),這若是走陸運(yùn),怕是起碼得半月以上,只怕屆時京城百姓苦不堪言吶……”李元昊假意做痛心狀,在殿前踱了踱步,忽然道,“不過如果走水運(yùn)的話,就能大大縮短時間,也能盡快救助京城的百姓于水火?!?/br> 趙禎想了想:“走水運(yùn)?未嘗不可,那既然如此,便有勞愛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