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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大氣粗。 我只能形容這兩個人。 中原中也的行為有些異常,他們港口黑手黨本身做的就是寶石走私生意,按道理來說不應(yīng)該會參與拍賣寶石的。 ……還有一點,寶石鉆石幾乎都是有錢人才玩收藏、佩戴、升值之類的游戲,一般不會漫天飛舞向四周出價,通常瞄準(zhǔn)一個目標(biāo)再鉚足勁。這一次的拍賣會,不僅是二十七號和中原中也,其他人大多數(shù)都在為每一顆寶石試探性的出價,我玩多選題選擇全都要反而一點都不出奇了。 我敏銳地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告別了中原中也以后,我馬上就掏出了手機在聊天室中啪啪詢問。 副手古川遙人先是問候了一聲我今天又翹班的事,轉(zhuǎn)而回我【調(diào)查中】。 貴賓室都是拉上帷幕、隱瞞真實面目的,不過剛剛拍賣師的眼神太明顯了,我大概猜到了二十七號的房間在哪里。我前腳剛出門去了大廳,就忍不住朝二十七號房間所在的地方瞪了一眼。 沢田綱吉作為黑手黨教父,幾乎不會親自露面進行拍賣的。他今天是為了和港口黑手黨進行會談,會談結(jié)束以后才順便參與拍賣會。 拍賣的過程中,所有的出價都是獄寺隼人親手進行的。 他全程托腮靠在窗戶旁邊,看大堂下方。 在一片人頭攢涌之中,偶爾有幾個眼熟的黑手黨匆匆在大堂下方路過。 山本武說:“看來情報也在部分黑手黨中流通了?!?/br> 沢田綱吉伸手撫摸著右手中指的指環(huán),他短促地應(yīng)了:“像是這樣大型的寶石會展的確不多,通過正規(guī)渠道購買品質(zhì)高的寶石是很難得的機會。” 獄寺隼人全程保持著機械性加價地動作,他面前的桌面上擺放的展覽本被畫滿了許多紅筆圈圈,“他們的財力在彭格列面前不值一提?!?/br> 沢田綱吉正想回什么,奪目的顏色從他的眼前掠過,哪怕在人海之中,那抹熟悉的雪白也格外明顯。 他所處高位能夠?qū)⑺械木吧珨埲胙壑?,加上那么多人之中,哪怕有人想移動也十分緩慢?/br> 以致于——雪白搭配著風(fēng)格迥然的黑色皮衣,哪怕從未見過這種風(fēng)格的穿搭,哪怕某個人的神色、裝扮、行為舉止都帶著一些陌生,沢田綱吉也清楚地認出了那個人究竟是誰。 ——栗山花言。 他的妻子。 栗山花言從五十一號的房間里面走出來,在手機上面輸入了什么,后知后覺朝他這邊的方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沢田綱吉一瞬間以為自己暴露了,嚇得差點冒出了冷汗,瞬間心虛。 沢田綱吉:“………………” 花言怎么在這里?! 沢田綱吉還靠著幕簾,按照栗山花言的視角大概是看不清他的。 饒是如此,沢田綱吉還是動作迅速地將幕簾拉嚴實。 在獄寺隼人和山本武變得警惕的神色下,沢田綱吉忍不住雙手手指交叉,表情深沉地陷入思考。 “怎么了,十代目?” “有狙擊手嗎?” 獄寺隼人和山本武瞬間掏出了武器,向四周警戒。 沢田綱吉語氣虛弱:“……沒有?!?/br> ……只不過他的馬甲現(xiàn)在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按照花言的性格來看,剛剛二十七號接二連三地舉牌搶她的獵物,八成會記恨在心里。接下來二十七號做出的一舉一動,花言都會時刻關(guān)注著。 沢田綱吉再度抬頭看向獄寺隼人和山本武兩個人手持武器,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低頭一看就是彭格列戒指,那個花言口中所謂的重婚對象。 沢田綱吉:“…………” 怎么看都像是隨時會暴露的樣子。 沢田綱吉好歹也當(dāng)了近十年了教父,他飛快冷靜下來,給栗山花言打了電話。 我一出門,剛揣進口袋里面的電話馬上就響了起來。 這特殊備注的鈴聲是——綱吉君的。 我立刻就將剛剛的郁悶通通拋到腦后,輕輕咳嗽一聲調(diào)整聲線,切換成軟萌狀態(tài)的聲音以后正打算接聽,直到我掏出了手機,看到了手機頁面的畫面。 “…………” 我盯著手機上標(biāo)注的特殊信號,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作為情報部的部長,我向來十分講究個人隱私,也因為某些原因,我身上是隨身攜帶防竊聽、防定位的屏蔽器在,同時為了防范有人通過手機電波尋找到我,手機也裝有了信號定位器——當(dāng)有人打電話給我,我會立刻收到對方在哪傳播出來的電波定位,作為國家高層情報員擁有這些權(quán)限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 這不是重點。 問題是…… 在地圖上綱吉君跟我現(xiàn)在的信號點重疊了。 綱吉君居然還真在這里啊?。∥疫€以為我剛剛看錯了??! 我低頭一看我身上的裝扮,一派不良少女的模樣。 再回想到房間里面還有一個港口黑手黨的家伙在、同時我現(xiàn)在是頂著安室透……那個目前表面身份是黑衣組織高層人員的邀請函一塊進來的。 SOS。 要是被綱吉君看到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哪怕沒暴露安室透和中原中也是黑道那邊的人,我休息日瞞著綱吉君跟兩個池面見面就有夠違背我平時的假面了。 冷靜下來啊我,綱吉君現(xiàn)在不一定能看到我,如果再接著待在外面暴露出來的可能性太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