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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本V吉君哭笑不得地感嘆,“你的想法未免也太天馬行空了?!?/br>
    ……看來不是。

    不過說到底,我覺得綱吉君是個黑手黨也只是有這個可能性,還沒有完全蓋章。

    我對住哪里沒有什么要求,唯一注意的點就是不能離東京和橫濱太遠,不然我每次上班都太傷了,趕通勤是一種很痛苦的事情。

    在跑完第三家,我就舉手投降,痛苦地想為什么我昨晚宿醉了還要出來面對房屋中介的扯皮。

    雖然我全程躲在綱吉君的身后沒有說話,綱吉君的態(tài)度明顯是完全以我的喜好為標準,以致于中介哪怕全程沒有跟我說一句話,也總是在說話的過程中時不時加一句【夫人可以盡情做飯/種花/晚上可以從陽臺看到浪漫的星光】諸如此類的暗示。

    不過當(dāng)我明確說出拒絕以后,剛剛還認真聽房屋中介說話的綱吉君,馬上就面上帶笑、不留后路地決絕了中介仍舊想要挽留的話語。

    像這樣的場景發(fā)生了第四次以后,我聽著中介D再度說出了和ABC幾乎一摸一樣的套路模版話語,注意到現(xiàn)在的地段正處東京,而且交通方便以后,我就點頭同意了。

    緊接著再用了三天的時間,綱吉君向我展現(xiàn)出了新的一面,告訴我如果他認真起來的話,完全可以風(fēng)行雷厲。

    他和我將所有的東西打包收拾好,然后喊了搬家公司搬到新家。新家早已找人重新打掃過,買好了家具,只等人拎包入住了。

    我:“……”

    我呆呆地拿著包,抬頭看著我的新家門口。

    這是一棟獨立的二層房屋,算是日本相當(dāng)常見的房子標配。有一圈不算特別大的院子,看起來可以在院子里面晾衣服曬被子、甚至種花種樹也綽綽有余。

    不過比起房屋的標配,我現(xiàn)在更加震撼的是——

    “綱吉君,按照你這個速度,我現(xiàn)在真情實意懷疑你是不是被人追殺了。”

    綱吉君一呆,有一些遲疑地重復(fù)了一下我剛剛說的話,然后相當(dāng)無奈地回復(fù)我。

    “沒有。”

    欸?

    我稍微感到了一些吃驚。

    他這一次的表現(xiàn)很好,我?guī)缀蹩床怀鋈魏蔚那榫w外露,不過說話時的遲疑——

    綱吉君的演技好像突飛猛進一樣,瞬間就展露出了往日他該有的反應(yīng)。

    “而且追殺也不太現(xiàn)實。”他吐槽道:“現(xiàn)在都是法治社會了,怎么會有人敢明目張膽的追殺?!?/br>
    至少我就沒少見過。

    別說港口黑手黨了,就連我們異能特務(wù)科偶爾也會干這種事情。

    由于綱吉君的反常態(tài)度太明顯了,我對他目前外露的情緒持有一定的質(zhì)疑。

    ……我這一次完全是隨口提問,完全沒有一丁點的試探意味,單純對綱吉君的行徑做出夸大化的吐槽。

    還是說也許是出乎我意外,正中紅心了?

    反而讓保持常理心的綱吉君瞬間應(yīng)激警惕,樹立起無數(shù)的城墻,開啟自我保護?

    就當(dāng)我還想說一些什么的時候,鄰居家一個漂亮的短發(fā)女性手上還拿著購物袋,顯然是剛剛從菜市場里面回來。她瞧見了我們,往我們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哎呀,你們就是新搬來的鄰居嗎?”

    “你好,我是沢田花言,這位是我的丈夫沢田綱吉,從今往后請多多指教?!蔽铱粗矍跋喈?dāng)年輕的女性,一時之間拿不準對方的年齡,“這位……小姐?”

    短發(fā)的女性瞬間就相當(dāng)害羞地捂住了臉頰:“討厭,居然被那么年輕的小姑娘這樣說,我已經(jīng)結(jié)婚很多年了,還有兩個孩子。我是住在鄰家的齊木久留美,有機會來我家作客呀?!?/br>
    齊木久留美略帶夸張并且含羞的神情,有一瞬間我能夠幻視成綱吉君的母親沢田奈奈,真的好像。

    “……欸?”

    我后知后覺震驚地瞪大眼睛,“兩個孩子?明明看著那么年輕!”

    而且在外貌保養(yǎng)上似乎也和沢田奈奈同出一轍,完全看不出有孩子。

    我下意識瞧了一眼綱吉君,綱吉君的態(tài)度比我還微妙,畢竟奈奈阿姨是綱吉君的母親,綱吉君應(yīng)該比我還吃驚吧。

    像沢田奈奈那種稀少的母親類型,居然還有第二個——

    “是啊,我家最小的孩子已經(jīng)上高中了喔。”

    就在齊木久留美跟我們交談時,鄰居家的大門猛地就被打開,一個粉色頭發(fā)的少年臉色有些焦慮,直接沖了出來。

    “啊,楠雄,來得正好,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對年輕的夫婦是新搬來的鄰居喔?!?/br>
    齊木楠雄大步走了過來,他朝我們點了點頭,然后一言不發(fā)站到了齊木久留美的身后。

    我感到有一點點奇怪,這個初次見面的少年的姿態(tài),好像是在保護齊木久留美?

    不至于吧?我好像從見面到現(xiàn)在,也只是簡簡單單地交流幾句話。完全沒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

    我對讀懂別人的面部情感、肢體語言這一方面,覺得自己還是能夠修到滿分的。

    所以我大多數(shù)情況對我自己的判斷是趨于無條件的信任。

    齊木楠雄往我這邊看了一眼,緊接著他表情重歸冷峻的面無表情,肢體也索性沒有動了,展露在我面前的情報完全空白。

    “今天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要不沢田夫人來我們家吃晚飯?你們搬家搬到現(xiàn)在,估計也沒時間做完飯。”齊木久留美熱情地向我們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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