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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不要再四處亂跑了,藍波。在這個非常時刻如果撞上了密魯菲奧雷狩獵的大部隊就麻煩了?!?/br> “……不要說了,一平,我已經(jīng)開始胃痛了。”藍波虛弱地說。 “沒辦法啊,沢田先生最后拿到的調查結果也只是密魯菲奧雷有一個分部基地在日本,碧洋琪和風太他們兩個人還在努力調查?!?/br> “……咔嚓!” 我原本還咬著塑料勺子悠閑地叼在嘴邊,一上一下地玩弄,聽到了【沢田】這幾個發(fā)音,我當機立斷直接將塑料勺子一口咬碎,還握在手里面的咖啡果凍險些被我一手握爛、噴射到四處都是。 好在最后我的大腦還有一瞬間的理智,直接將咖啡果凍傳送到空間里面避免了這個慘劇,我手指握了一個空,指甲插進了自己的rou里面,出現(xiàn)了些許疼痛,令我馬上回神過來。 我很快就把咖啡果凍重新傳輸放到了茶幾上。 畢竟這種等同于全世界量產(chǎn)的東西放在了我的空間里面,可是會讓整個世界的咖啡果凍都消失,直接引起大災難的。 放進去、放出來整個過程還沒有一秒鐘。就算真有人發(fā)現(xiàn)了咖啡果凍集體消失不見的事情,不過也只是一秒鐘不能說明什么,幾乎都是當做錯覺一般蒙混過去,再不濟就算真的確認了咖啡果凍消失了一秒鐘又能怎么樣。 只聽隔壁鄰居家忽然就傳來了一陣雜吵音,好像有一連串的東西噼里啪啦地掉了下來。我下意識往窗邊看過去,只見齊木楠雄動作迅速地扒拉開窗戶,瞳孔地震般注視著我,臉上的表情仿佛世界毀滅了一樣,天崩地裂、電閃雷鳴。 “……?” 坐在窗邊椅子的我不明所以地看向了他,齊木楠雄維持著這個姿勢片刻以后,不知道為何他虛弱地把窗戶重新關上。 我沒有閑情雅致去追究鄰居家的小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至少他看起來安然無恙。 光是沢田這個單詞都嚇得我想找錄音重新回放聽聽是不是我聽錯了。 這就離譜。 我可以百分百的確認,剛剛說的單詞就是綱吉君的姓氏,讓我聽錯幾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我太熟悉這個名字的讀音了。 沢田這個姓氏在日本中算得上普遍的姓氏,換做之前的我說不定也因為這個理由聽一聽就過了,絕對不會把沢田和綱吉君聯(lián)想到一塊。 但是很不巧的是……之前綱吉君暴露出來的一些蛛絲馬跡,讓我直接往黑手黨上猜測。這種擦邊程度驚人得合理。 再稍微聯(lián)想到綱吉君這段時間的工作時間,幾乎和彭格列在日本活動的軌跡發(fā)生重合。 在他回去意大利以后,彭格列發(fā)生的動作變化就越來越大了,很有可能是因為全體召集吧……? 所以我家旦那的真實身份是彭格列的人? ……不,這好像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至少天空展覽館的時候,綱吉君和嵐之守護者有所接觸,倒不如說我這個猜測方向是完全合理的。 我不久以前猜綱吉君的身份是與財務部有關……再聯(lián)想到天空展覽館時彭格列仿佛印刷機再世一樣,不斷購買寶石。是個財務部都當即爆炸吧,綱吉君當時和嵐之守護者發(fā)生爭執(zhí)的原因可能也是因為這個? 邏輯通順。 在日本留守的時間再去調查一下密魯菲奧雷的分部究竟在哪里……這個邏輯似乎也沒有問題。 正如安吾前輩所說的,如果每個人都能如愿各司其職那就好了,這個世界上的社畜卻大多數(shù)不能如愿,只能苦哈哈去解決不屬于自己的工作,只因為上司見到你之后,直接喊你做。 我有一些窒息。 猜到綱吉君是黑手黨是一碼字事,結果他真的是黑手黨是另外一碼子事啊。 這個結論出來以后,遠比密魯菲奧雷在日本有個隱藏基地這個情報遠沖擊于我。 我維持著虛假的冷靜,吐出了嘴里面破碎的塑料勺子,重新找了一個新的勺子挖了一大塊冰涼的咖啡果凍塞進了嘴巴里面,企圖讓我接著冷靜下來。 無論我有多震驚,時間也一如既往的推前進行。 畢竟對于竊聽器那邊的兩位人物而言,沢田先生是一個很普通的人物,不值得他們?nèi)绱舜篌@小怪。 藍波和一平兩個人廢棄的工廠門口開始移動,他們兩個人行動的速度很快,我手機屏幕忠實地顯現(xiàn)出藍波前往的方向。 “到了。” 藍波低沉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地萎靡,“這一次真的是打從西邊升起了太陽,他居然會同意和我們一塊行動?!?/br> 他們兩個人停留的方向是……距離廢棄工廠千米以外的空曠地點,四處沒有任何的人流。 叫做一平的少女快速打開手機輸入了一連串的數(shù)字,和對面那邊聊天說話。 “我們已經(jīng)到了……咦?我們就在約定的地點啊?!币黄降穆曇羯晕⒂行┮苫?,“是的,我們所處的方向應該不會出現(xiàn)信號不好的事情……” 糟了。 失策了。 反應居然那么迅速,不愧是職業(yè)人士。 竊聽器唯一的缺點就是,在通話時產(chǎn)生了明顯的雜音,哪怕是再便攜的竊聽器都無可避免的缺點。 一般人說不定就當做信號不好干脆唬弄過去了。 “……怎么了么?一平。” 一平?jīng)]有說話,我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響,他們正在翻找身上的隨身物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