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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迫不及待。 在工作的時候跟我說吃喝的東西,我自然是不會拒絕,恨不得借著這個借口將工作時間蒙混過關。 我喜滋滋地跟綱吉君下樓,除了檸檬水以外,綱吉君還做了下午茶,其實也就是一份剛叫的外賣一份巧克力草莓蛋糕,現(xiàn)在已經被切好放在兩個人的碟子上了。 讓綱吉君學會烘焙無疑是希望烤箱爆炸,平時做做簡單的料理對于綱吉君來說已經是極限了,烘焙這種連我都學不會的高難度料理……我覺得比起為難我們兩個,還是蛋糕店里面賣的蛋糕比較香。 我?guī)缀跏呛薏坏脤r間拖慢,慢悠悠地用叉子將下方的蛋糕胚一分為二。 明明綱吉君今天才把院子收拾干凈,那么大的工作量他一個人解決完畢還精神百倍。跟前天剛回家寫滿憂郁的表情相比可以說是大變化了,現(xiàn)在好像想通了整個人都放松下來,現(xiàn)在還莫名其妙對著我笑。 我對上了他的視線,忽然覺得他的表情有些奇怪,有點要笑不笑的樣子,我感覺我被人坑習慣的警惕性瞬間就飆升。 “你是不是在打什么餿主意?” 綱吉君摸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有些奇怪地說:“咦,有那么明顯嗎?” 有,絕對有。 好像要對我圖謀不軌一樣。 我凝重地點了點頭,并且緊張地拿起了蜂蜜水的杯子,隨時打算逃跑。 綱吉君哭笑不得,他擺了擺手說:“沒有啦,就是覺得……我們兩個人的位置好像調換了,以往都是我在書房里面忙忙碌碌,花言偶爾會端東西過來給我。” 咦? 好像的確是這樣。 如果不是因為最近需要我處理的工作的確挺多的,我覺得這個現(xiàn)象應該不會那么明顯才對。 ……完了,我越想越覺得這幾天我工作量太大了,恨不得二十四小時呆在自己的書房里面。就算是笨蛋都能發(fā)現(xiàn)異常,更別說朝夕相處的綱吉君了。 嚇得我沒忍住直接把吸管咬癟。 我最近都忙得頭暈腦脹,在綱吉君細心照顧下我完全沒注意到哪里不對勁?,F(xiàn)在回想起來,我行為就差把可疑兩個大字掛在自己臉上了。 在這急速的危險之下,我的大腦很快就運算出新的借口方式:“因為我最近收到國外舉行的偵探大賽的邀請,就想過去試一下自己的水平……不過我這種業(yè)余推理怎么比得過別人,就偷偷摸摸在家里面惡補推理相關的案件了。” 搭配上我書房里面好幾個擺滿書柜的推理書,平時我業(yè)余愛好就是看推理小說,推理水平幾乎沒有在綱吉君的面前掩飾過??梢哉f我的理由沒有什么地方可以挑剔。 如果說是推理大賽的漏洞—— 關于推理大賽的邀請函,我還真有欸。 網(wǎng)絡上認識的一個同樣追暗夜男爵的同好特意寄給我的,我看了一眼時間基本上和我趕工作的時間重合,我只好拒絕了小浣熊了。 而且國外現(xiàn)在還挺亂的,我覺得一不留神說不定就沒命了。 出于這兩個原因我就拒絕了。 這個時候拿出來當擋箭牌,可以說是第一名。 謝謝你,小浣熊,在關鍵時刻救了我一命。 —— 栗山花言很忙。 這件事從重逢后的第一面就知道了。 沢田綱吉一直知道栗山花言沒有辭職這件事,不過他沒有一直追究下去。畢竟他最開始的初衷是希望栗山花言的生活方式能夠變得更加規(guī)律健康,并沒有要求她必須辭職的態(tài)度在,當年的栗山花言好像誤會了什么。 現(xiàn)在她好像又回到了過去一天就睡三個小時的生活狀態(tài)。 這個樣子絕對是不行的。 沢田綱吉組織了一下語言,希望能委婉地轉告栗山花言,結果還沒想好從哪里說起呢。沒過一會兒,栗山花言率先看出了他想說什么。 栗山花言好像終于從渾渾噩噩的工作狀態(tài)脫離而出,在觸碰到問題核心時,她以一種尋常人無法達到的鎮(zhèn)定速度平穩(wěn)了下來,雙眼一直注視著玻璃杯里面漂浮的檸檬果rou,整個過程還沒有一秒鐘,她就整理出來這個時候最符合常理的答案。 推理大賽。 乍一聽好像沒有什么毛病,完美貼合了栗山花言的興趣愛好以及她的超與常人的好勝心。 至于是否存在推理大賽……這個問題。 栗山花言自信滿滿,大有【你不信我可以找邀請函出來給你看哦】的態(tài)度,基本上也能夠確認推理大賽的真實性。 沢田綱吉不動聲色地在心里面嘆了一口氣。 怎么說。 他都還沒詳細問什么,就忽然全盤托出反而更欲蓋彌彰了。 和以前的反應相比真的差遠了,換做以前估計會用咄咄逼人的語氣反問他一大堆問題吧,這個反應完全是已經累得大腦遲鈍了。 嘴上說好勞逸結合的人,最近倒是休息得越來越少。 “花言。” “嗯?” “既然如此,今天可以陪我看一下推理小說嗎?” “欸?”栗山花言微微瞪大了眼睛,“可是綱吉君不是一向對這些故事不太感冒嗎?” “因為每次花言看到一半就直接用肯定的語氣說哪個是兇手了?!睕g田綱吉說到這里,忍不住抱怨地說:“給我這種反應慢一拍的人一點觀看體驗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