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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個半小時,宿源的體力逐漸難支,險些被一條樹根絆倒,白瑾池及時回過身,伸手扶住他。 和宿源面對面離得近了,白瑾池才發(fā)現(xiàn),貴族小少爺?shù)纳眢w養(yǎng)的太嬌貴,待在野外叢林的環(huán)境有些承受不住,皮膚泛起了淺淺的紅色。驅(qū)蟲液擋不住一些生物對他血液的渴望,宿源的側(cè)頸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咬了一口,起了紅點。 宿源無法理解,以星際的技術(shù),他用的驅(qū)蟲液還是最好的,怎么可能有蟲子靠近? 他瞪著白瑾池:“你為什么不會被咬?” “也許是你的血液更美味?!卑阻亻_了個玩笑。 事實是,不受驅(qū)蟲液干擾的少數(shù)蟲類比較厲害,擁有分辨獵物強弱的直覺,它們直覺不敢靠近白瑾池,卻能欺負不設(shè)防的小少爺。 宿源佯裝受不了,耍性子道:“我不走了。” “我們可以休息一會兒,之后我多加注意,不讓你再被咬?!卑阻販芈晞裾f。 白瑾池的性格這么好,宿源還是得鬧:“我不想走了,走路的時候,一些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的草葉擦過我的腳踝,刺刺癢癢的,我不喜歡,你背著我?!彼拊从X得自己想到了個好主意,理直氣壯對白瑾池頤氣指使,仿佛意識不到命令一個剛見面不久的陌生隊友,是件過分的事,“蟲子不會咬你,你背著我,我們貼近點,它們可能也不會咬我了?!?/br> 白瑾池溫和的神色不變,回絕道:“不可以。” “你知道多少人想背我都沒有資格嗎?” 不可置信過后,宿源開始威脅:“順從我,你今后在學(xué)院,在首都任職都有很多便利,反過來的話,你清楚下場?!?/br> “我清楚?!卑阻剌p微點頭。 這種柔和形式的油鹽不進,某種意義上比元墨更難搞,宿源生氣了:“你不聽我的話?” “坐下來吧。”白瑾池收拾出休息的地方,“感到累的時候,你盡可告訴我,我陪你休息?!?/br> 宿源睜大眼睛:“你不怕耽誤時間,導(dǎo)致考核失?。俊彼拊瓷舷麓蛄克?,“進不進學(xué)院對我來說沒什么,對于你這種平民,是唯一實現(xiàn)階級躍遷的途經(jīng)了吧。” “還好。”白瑾池笑了笑。 忽然,遠處的繁茂樹叢動了動,傳來沙沙的響聲。 “可能有野獸?!卑阻氐穆曇艉茌p,“我去看看,你待在這里不要亂動?!?/br> 宿源立刻點頭。 先前驕橫的樣子消失無蹤。 白瑾池走進樹叢查看,發(fā)現(xiàn)剛才是有一頭小型野獸經(jīng)過,不過已經(jīng)遠離,沒有埋伏襲擊他們的意思。 確認了這點,白瑾池不放心留在原處的宿源,當(dāng)即折返回去,看見宿源坐在他收拾出來的地方,拉起了褲管。 骨rou勻稱的小腿在陽光下,白的像是件藝術(shù)品,更顯得小腿下端的傷口猙獰可怖。 傷口是毒蛇咬出來的,已經(jīng)腫脹,流淌出的血是暗紅色,浸染了包裹腳踝的白襪邊緣。 聽見白瑾池回來的動靜,宿源抬起頭,生理性發(fā)紅的眼睛看向他。 “都是你的錯。”宿源控訴道。 “如果你背著我,我就不會被蛇咬?!?/br> 分明是無理取鬧的指責(zé),白瑾池卻道歉了。 “是我的錯?!?/br> 白瑾池覺得,他答應(yīng)了許希聲,卻沒有照顧好宿源。 來到宿源身前,白瑾池蹲下來,掌心浮現(xiàn)澄澈的淡金光華,貼近他小腿上的傷口。 宿源條件反射要抽回腿,白瑾池用另一只手按住,輕聲道:“別動,神術(shù)我不能維持多久。” 這個世界的能力者,分為體質(zhì)系與精神系兩大類。 在極少數(shù)的幸運兒身上,還可能產(chǎn)生除此以外的特殊能力,有些特殊能力是血脈遺傳,比如皇室血脈代代相傳著毀滅的能力。 回憶到這里,有一道念頭忽然從宿源腦中閃過,快得他沒能抓住。 白瑾池則是神眷者,能使用神術(shù)的人。 神術(shù)的使用方法由教廷把持,而教廷歡迎每一位天選的神眷者。中學(xué)時期,白瑾池都是在教廷里的學(xué)校就讀。 “還在疼?!彼拊窗櫭悸裨沟?,“你的神術(shù)見效這么慢?” 白瑾池微微抿唇,不知道如何解釋。 “你是尚未完成覺醒的神眷者,只能使用初級治療術(shù)。”宿源道,“我聽說過,初級治療術(shù)要貼著皮膚用才最有效,你怎么不這樣?” “這樣不合適?!卑阻氐吐暤?。 宿源不能理解:“怎么不合適,你的手不是早都貼在我腿上了?” 像是受驚般,白瑾池鴉羽般的長睫扇了扇。 先前宿源要抽回腿,他直接用手按住了,右手繼續(xù)給宿源治療,使用神術(shù)需要絕對的專注,他竟然忘記了收回左手。 掌心下肌膚細膩柔軟的觸感后知后覺反饋過來,看到自己的手按在宿源卷起的褲腿邊緣,大半都貼在露出來的腿rou上,手指甚至按出了些微凹陷,白瑾池瞬間縮回手,心境的不穩(wěn)反映在神術(shù)上,掌心的光華明滅不定,險些熄滅。 宿源催促道:“你到底治不治了?” 事到如今,再以皮膚接觸不合適為理由,拒絕更有效的治療方法,好像沒有必要,而且顯得裝模作樣。 白瑾池的手緩緩向前,接觸到宿源的小腿,他頓了頓,掌心完全覆上傷口,暗紅血液沾上原本纖塵不染的手,神術(shù)的光輝依舊純凈澄澈。白瑾池垂著頭,看不到他金色眼眸里的情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