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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謝翌,知知填報志愿全都是遵從自己的意愿,寧父寧母并不干涉她的選擇。她填報的京大,不過沒有報那些熱門專業(yè),選擇了冷門的圖書館學專業(yè)。 寧父寧母表達了對她的支持,讓她放心去學。 * 兼職了兩個半月,知知就沒有再去甜品店了。京大開學報到是在九月二號,醫(yī)科大也差不多,因而知知跟謝翌定的飛機票是八月二十七號的,早兩天去熟悉一下環(huán)境。 其他同學也陸陸續(xù)續(xù)離開水城,去到他們大學所在的那座城市。趙歡跟鄭濯報考的同一所大學,一所國內挺不錯的外國語大學。鄭濯高考英語考到了140分,但他并非報的英語專業(yè),反而選擇了一門小語種。 趙歡倒是英語專業(yè)的,立志畢業(yè)后出來當一名英語老師。 他們的學校開學比知知早兩天,所以走得也比知知早。離開前,趙歡約知知出來聚餐,還讓她把學神也一塊兒帶上。一行四人吃的私房菜館,也不貴,一共花了三百多。 光是吃飯?zhí)珕握{,趙歡笑得賊兮兮的,勾著知知的肩膀湊到她耳邊小聲說話,末了沖她擠擠眼睛:要不要去看看? 知知下意識回頭瞧了眼綴在后面的謝翌,有那么一點意動,壓低聲音回道:謝翌不會同意我去的。 你問問?趙歡一個勁兒地慫恿她探探少年的口風,用委婉一點的方式。 哦。知知點頭,直接轉身小跑了兩步湊到謝翌跟前,拉了拉他的衣服下擺,眼含期待:謝翌,我能去酒吧嗎? 幾道眼刀飛過來,趙歡縮了縮脖子,硬著頭皮對上學神投射過來的死亡視線,求生欲極強地辯解:是清吧,跟那種酒吧不大一樣。一點都不亂,我以鄭濯的人格做保證。 一旁的鄭濯心想自己的人格可不值錢,不知道被趙歡拿去保證過多少回了。不過他到底還是沒有拆臺,出聲打破冷滯的氛圍:是那家才開不久的清吧么,叫月色?是的話就沒什么問題了,那是我哥開的。 一時間空氣都靜了下來,知知有點驚訝,而后真誠地發(fā)出嘆息:你家好有錢的樣子。 也不算有錢,就是有四套房還有五家店面而已。月色只是其中一家,先前我們去吃的那家私房菜館是我爸開的。 鄭濯說得稀松平常,仿佛這是件芝麻綠豆般不值一提的小事。知知都聽呆了,暗道這都不算有錢,還要什么樣的情況才算有錢? 我都不知道月色還有那家餐館是你家開的,藏得夠深啊。趙歡擰了擰鄭濯的耳朵,哼了一聲。 然后知知就曉得了自己的好朋友趙歡家里也是有幾套房的,還是個拆二代。她要是以后不去工作的話,興許還能躺在家里收租做個包租婆。 知知挺羨慕的,要是可以她也想躺著收租。哪里有喜歡一天到晚工作的貓啊,貓貓都是想被人養(yǎng)著的。 一只手罩在自己的頭頂,知知偏頭瞧著少年,用眼神詢問怎么了。 若是不想,以后可以不工作的。謝翌把女孩兒梳的頭發(fā)揉得些微凌亂,極淺地旋出一個笑,神情卻很認真:我養(yǎng)你。 這句話像是一支箭矢戳中了靶心,知知心頭一跳,被少年灼熱的目光燒得不自覺移開眼,納悶自己剛才是不是無意識把心里話說出口了。 對不同的人,能夠戳中心扉的話也不同。有些人喜歡聽我愛你我喜歡你之類的,作為一只流浪貓,最戳中知知的是我養(yǎng)你。 我養(yǎng)你,我想給你一個家。 我剛才有出聲嗎?你為什么突然就想養(yǎng)我了?知知沒忍住問出來,貓貓?zhí)筋^地想問個答案。 哪里需要說出來呢,想要什么、喜歡什么明明都清楚地寫在了臉上。謝翌低聲笑了下,捏了捏她白嫩的臉頰,黑漆漆的眼眸中似是跳躍著火光:不是突然,很早之前就想了。 那么,你愿意被我養(yǎng)嗎?知知。 獨特的少年音縈繞在耳畔,勾得心里泛起絲絲的癢意,像是被羽毛尖輕輕地劃過。這是知知第一次聽謝翌這么叫自己的名字,以前他都是連名帶姓叫的。 感覺耳蝸里也癢癢的,知知很想伸手捂上耳朵,又聽少年喚了她一聲知知??桃鈮旱土寺曇?,性感的氣音直往耳朵里鉆。 愣愣望著少年湊得近了些的面龐,知知的心跳快了些,一只手抵住少年的下巴,直言道:太近了,我有點緊張。謝翌,你別靠我這么近好不好? 動作一頓,謝翌怔了一瞬,隨即笑開,吐出一句:不好。 知知,走啦。在前頭走了快要半條街的趙歡一回頭發(fā)現身后沒了人,只得折轉回來??茨嵌碎g的相處好像又有點不一樣了,她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四人最終還是去了清吧。月色才開沒多久,客流量卻不少。知知他們去的時候,吧臺已經沒有位子了,于是他們坐在了角落的沙發(fā)那邊。 這里沒有熱舞的女郎,也沒有蹦迪的人,更沒有五顏六色閃爍的燈光。音樂舒緩、環(huán)境干凈舒適,反倒十分清雅。 鄭濯的哥哥知道弟弟來著同學來捧場,讓服務員給他們送了幾個果盤還有一些小零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