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
謝母接受不了,多次去找屋主鬧事,又到警察局鬧。無果后,竟然動了殺人的心思,被人制止。出來才三個月不到,她又因故意殺人未遂進了監(jiān)獄,最后死在了里面。 等謝父刑滿被釋放,猛然發(fā)現(xiàn)老婆孩子都沒了。他是好賭的性子,這點哀傷阻擋不了賭癮,很快就栽進賭場的局里抽不出身。 沒錢支付賭債,他被人剁了一根手指。在那后銷聲匿跡,沒人知道他去哪兒了,又是否還活著。有傳言說他被追債的人打死了,尸體拋在了化糞池。不過這說法沒有得到證實。 總歸謝家三口人,沒有一個落得好下場。 趙歡說得唏噓,知知聽得也是一陣無言,卻沒有生出任何憐憫與同情。 生命是可貴的,謝家人自己都沒有當(dāng)一回事,別人又何必替他們惋惜。 化妝間的悄悄話在謝翌推開門的那剎那終結(jié)。身著黑色西裝,額前的碎發(fā)用發(fā)膠抹了上去,襯得青年更加成熟知性了。知知兩眼放光,拎著婚紗的裙擺湊過去,踮起腳一口親在了對方的下巴上。 一邊的大活人趙歡捂著眼睛沒眼看,深覺自己應(yīng)該在車底,不應(yīng)該在這里。這兩人談戀愛都談幾年了,怎么還跟以前一樣黏黏糊糊的,熱戀期這么長的嘛?! 過了好幾分鐘,走進來的謝翌才看到還有人在,頓時驚詫:你怎么還在這里?鄭濯在找你。 一聽這就是借口。趙歡聽出了其中的潛臺詞,自覺翻譯出來:還不快滾,打擾到我們親熱了。 于是她訕笑兩聲,圓潤地滾出了化妝間,貼心地將化妝間的門關(guān)上。 婚禮上,趙歡眼尖地發(fā)現(xiàn)知知唇上的口紅顏色淡了,而面色淡定的學(xué)神白襯衣的領(lǐng)子上疑似沾了點紅色的印記,那顏色與知知的口紅顏色一模一樣。 咦~果然男人都是急色的。趙歡在心里偷偷豎起中指。 舉辦婚禮后,知知與謝翌在水城待了半個月。剩下半個月的假期他們?nèi)ザ攘嗣墼?,走了好幾個城市,吃遍當(dāng)?shù)氐母鞣N美食。 都說男人婚前一個樣,婚后一個樣,女孩子最幸福的時光就是兩人談戀愛階段。然而這種情況并沒有出現(xiàn)在知知與謝翌的身上,謝翌從始至終都將他的女孩兒放在心里寵著,一寵就是幾十年。 由于先天性心臟病,謝翌活到五十三歲就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人類無法跨越生與死的距離,再怎么不甘心,他也只能丟下他的女孩兒先走了。 病床前知知哭得眼睛都腫了,病得瘦弱的謝翌顫抖著伸出手,揩去她眼角的淚水,憐惜又心疼地將她瞧著:別哭。 我沒哭。知知聲音悶悶的,眼淚卻跟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啪嗒啪嗒往下掉,砸在謝翌的手背上,留下guntang的溫度。 他們沒有孩子,寧父寧母早幾年就走了。謝翌什么都不留戀,就是放心不下知知。他走了以后,留她一個人在世上怎么辦。 終究是沒能抵得過黑暗的侵蝕,昏睡過去的謝翌再沒能醒來。他不知道在他離開后,心愛的姑娘也在他病床前沒了呼吸,兩人至死都十指緊扣。 第24章 抱緊我的小尾巴 今天少爺就要被接回來了, 夫人身邊的紅柳jiejie交代了,要我們都仔細著點,不要出錯了。 什么少爺啊,不就是老爺在外留下的風(fēng)流種?要不是夫人沒能生出兒子, 他連侯府的大門都進不了。 聽說他的親娘是翠香樓的一名妓子, 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過。老爺怎么就能確定那是他的種?也不怕幫人養(yǎng)了兒子。 三五個丫鬟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 路過園里的假山時被滾落出來的碎石子嚇一跳, 以為閑聊的話被人聽了去。慌忙往假山那頭看, 沒瞧見人的影子,倒是看到一條毛茸茸的尾巴一晃而過。 原來是夫人養(yǎng)的狗, 嚇?biāo)牢伊恕?/br> 別說了, 我們快走吧, 真被人聽到就不好了。 細細碎碎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一顆小腦袋從假山那頭冒出來,看到四處沒人了,知知頓時松了口氣。她從假山的間隙中鉆出來,一張長滿毛毛的臉上充滿著滄桑。 這是知知來到的第二本書。她隱約記得自己在上一本書里待了很久, 就是具體細節(jié)不記得了。系統(tǒng)說為了方便任務(wù)的完成, 鎖了她大部分記憶。緊接著又把她往這本書里一丟,塞給她一連串關(guān)于任務(wù)對象的劇情。 這次的任務(wù)對象姓許名燼, 表字子桑。父親是侯府的嫡長子, 也是老侯爺唯一的兒子, 在老侯爺過世后自然而然襲了爵位。然而他的母親鶯娘出身不高,甚至堪稱卑賤。 翠香樓是皇城里一座有名的青樓, 鶯娘是翠香樓里一個妓子。并非賣藝不賣身, 相反的, 她的入幕之賓如過江之鯽。由于長得好又嫵媚, 只一眼就勾住了許侯爺?shù)男?,砸下百兩黃金包了她兩個月。 二人日日笙歌,著實過了一段靡亂的日子。在床上,鶯娘哄得男人答應(yīng)為她贖身、納她為妾室。哪想到兩個月一過,許侯爺不認賬了。也沒其他原因,單純就是膩了味。 再漂亮也有看膩的一天,何況許侯爺本就是好色荒唐的人。娶妻之前,家里的暖床丫頭、小妾已經(jīng)一大堆了。再納個妾于他而言不是事,難就難在鶯娘是妓,還是個恩客無數(shù)的妓子。 這玩玩嘗下味尚可,要是領(lǐng)回家里不得給人笑掉大牙?許侯爺荒唐歸荒唐,卻堅決不肯帶鶯娘回去。原以為這事兒就這么完了,誰想到過了幾個月,鶯娘找上門,懷里還抱著一個出生不久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