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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頤再次榮登影后的寶座,這對重來一世的王蕊來說可謂是不小的打擊。明明是重新活過一次的人,王蕊的人生卻與上輩子的發(fā)展軌跡出奇的相似。 她一開始想找個厲害的金大腿,享受躺贏的滋味。然而被瞄上的姜瞬根本連個接近的機會都沒有給她,從大四那次在A大校園里見過一次后,她再沒與姜瞬遇到過。 曾經(jīng)因為著急還出了昏招,想到上輩子姜瞬挺身而出救自己的事,王蕊大膽地想要重現(xiàn)那個場景。她故意在大四畢業(yè)那天喝了點酒,醉醺醺地往記憶中那條小巷口走去,然后不出意料地被人尾隨了。 可是,本該在關(guān)鍵時刻出現(xiàn)并英雄救美的姜瞬沒有來,直到被人摁在地上動彈不得王蕊才終于慌了神,費力地掙扎起來??膳说牧α磕睦锉鹊蒙夏腥?,就在她以為自己完了的時候,警察趕到了,及時救出了她。 據(jù)民警說,是有人打了報警電話。那通電話是知知打的。劇情逐漸出現(xiàn)偏差,她不曉得王蕊是否還會在那個時間段出現(xiàn)在那個偏僻的小巷口,但有備無患。知知不會讓姜瞬去冒險救人,但報警還是可以做到的。最后的結(jié)果,只能看王蕊的造化。 不過王蕊不清楚這件事,還抱著微弱的希望,希望是姜瞬報的警,這樣她還能借口感謝去找人。但她注定要失望,報警的是個女孩子。 因著那天姜瞬沒有出現(xiàn)在本該出現(xiàn)的地點,王蕊再不想也必須承認,事情的發(fā)展早跟上輩子發(fā)展不一樣了,這樣的認知讓她禁不住恐慌起來。這樣的話,那她搶先把李星頤上輩子大爆的劇拿下還能有用么,自己真的能夠復(fù)制李星頤紅火起來的路線嗎? 事實證明,不能。李星頤能夠火起來除了劇本不錯之外,最主要的是她自己演戲有靈氣、懂得一遍又一遍揣摩人物??赏跞飼裁茨?,本身沒有演戲的天賦,偏偏還不努力,一心就想著走捷徑。 果不其然,這輩子的李星頤被搶走了上輩子讓她火起來的那些劇后仍然發(fā)展起來了,而且演藝事業(yè)比上輩子還要紅火,達到了王蕊可望不可及的高度。 而有著重生優(yōu)勢的王蕊混得跟上輩子沒太大差別,她也演了好些劇,但沒有一部劇出圈,資源砸在她身上連點水花都沒有。漸漸的,那些包養(yǎng)她的金主膩了,就把她踹了另外找了鮮嫩的小明星。 接連換了好多個金主,王蕊過得渾渾噩噩,完全不明白自己重生一場的意義在哪里。輾轉(zhuǎn)多年,她已經(jīng)四五十歲了,娛樂圈早就查無此人。容顏不再的她找不到下家,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想找個老實人嫁了。 她想到上輩子那個老實巴交的丈夫,覺得嫁給對方也不錯。盡管不能吃香喝辣,但對方疼老婆,工資都是上交給她的,總歸也是衣食無憂。 做好心理建設(shè),王蕊回到老家依照記憶找到那個男人住的地方。為了這次見面留下個好印象,她還特意化了妝。門鈴響了一陣,咔嚓,門開了,一個穿著圍裙的女人從里面走出來,困惑地看著她,問她找誰。 那一瞬間,王蕊腦子嗡的一下,訥訥地問女人是誰。兩人在門口站著期間,出門買菜的男人回來了,手里拎著幾個裝著rou跟蔬菜的袋子。隔了老遠男人就喊了聲老婆,笑瞇瞇地走到女人面前。似乎是才瞧見王蕊,遲疑地問:老婆,這是誰?你朋友? 女人也不認識,搖頭:我還以為是你認識的人呢?所以妹子,你找誰啊? 王蕊莫名地委屈起來,眼淚唰的就下來了:我是你老婆!這是我們的家啊! 夫妻倆嚇一跳,男人趕緊拉著女人進到屋子里,聽著外面的拍門聲心有余悸:原來是個瘋子,嚇?biāo)廊肆恕?/br> 擔(dān)心老婆的安全,同時也被吵得不得安寧,男人撥打了報警電話,說有個瘋子在自己家門口鬧事,可能要打人。王蕊被警車拖走了,許是受了刺激,說話顛三倒四的,硬要說那男人是她老公,她才是那個家里的女主人。 警察看她的表現(xiàn)很像是精神出了問題,于是送她去精神病院做檢查,還聯(lián)系了王蕊的親戚。王蕊的父母早些年過世了,只有一個姑媽。那姑媽煩死王蕊了,去精神病院看了她一眼,見她活蹦亂跳的就沒管。 王蕊在精神病院待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被放出來。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錢、沒有家,折騰幾十年,她什么都沒剩下。此刻,她終于嘗到了后悔的滋味。 她不該貪心的,如果重生后好好學(xué)表演,或許她還能在娛樂圈有戲可演。就算不進娛樂圈,也該踏踏實實學(xué)一門技藝,又或者學(xué)會理財存錢。不管怎么樣,總不該落得現(xiàn)在這般境地。 但她再后悔也沒用了,重生這種機遇可遇不可求。她的未來一目了然,再沒有任何值得期待的地方。 另外一個一手好牌打得稀爛的便是周斯然。與趙洋決裂后,周斯然還做了很長時間的白日夢,夢到他將趙洋、姜瞬這些天之驕子踩在腳底,哼出那句莫欺少年窮。 現(xiàn)實與夢境是相反的,事實是離了那個圈子、沒辦法再借助那個圈子的勢力后,周斯然遇到了不少障礙。他大四實習(xí)是在一個小公司,畢業(yè)后本想入職一個大企業(yè),奈何人家看不上他。沒辦法,周斯然還是在實習(xí)的那個小公司入職了,做了一名普通的職員。 可他不甘心,一心想要往上爬。職場可不比校園,接觸的都是一些老油條,誰還看不穿他那點野心,就是看破不說破并在背后偷偷嘲笑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