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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早知道,這個孩子周昱會保下來的。 不過,念頭一轉(zhuǎn),太子周昱也明白,怕是他暗中的布置,讓太子妃沒伸了那么長的手。所以,女眷們才是會有喜訊? 孤去看看李氏。 到底懷過他的孩子,太子周昱不可能完全無動于衷的。 諾。張德應話。 太子周昱不多語,提步便走。 等太子一行人到良娣李靜婉的寢屋時,這位殿下是見著了,哭得跟個淚人兒一樣的美人。 殿下,妾無用,保不住殿下的孩兒。良娣李靜婉哭得楚楚可憐,兩眼里是真正的傷心欲絕著。 好不容易盼來了求著的孩子,可惜,千防萬防,就是漏了身邊的暗手。 撫著空空的小腹,李靜婉是怨得傾盡五湖水,也洗不去恨意啊。 你好好歇息,按太醫(yī)的方子調(diào)養(yǎng)。來日方長,孤與你都尚年青。良娣李氏怎么看?都是失子的可憐人,太子周昱能怪罪嗎? 既然得保住了皇家的氣度,周昱只得按下心頭氣,對良娣李氏勸解了話。 只是,看著光顧著訴了傷心與哀怨的李良娣,太子周昱是十二萬分不喜的。 在太子周昱看來,失去的孩子,也是他的種。 難不成,他少了一個孩子,就不傷心難過嗎? 沒人安慰,還要反過頭來,勸解自作聰明的女人。太子周昱是越想心火越盛。 張德,把給李良娣請平安脈的太醫(yī),提去好好的審審。孤倒想知道,三個月的身孕,為何沒早發(fā)現(xiàn)?不能把氣出向了良娣李氏,太子周昱自然是發(fā)作到了給李氏請平安脈的太醫(yī)身上。 諾。張德應話后,就是躬身退去,要去安排人手,提審了犯事的太醫(yī)。 良娣李靜婉聽著太子的話,臉上是紅一下的青一下,心里頭說不出的滋味。 本來,她也挺信任那診脈的太醫(yī),可眼下瞧著情況,又不是特別的信任了。 說白了,太醫(yī)沒讓她保住孩子,指不定就是一個別人的暗樁子? 當然,沒開口求情的最主要原因,還是良娣李靜婉瞧出來,太子周昱是動大怒了。 不能成為太子怒氣之下的出氣筒,這是東宮女眷們的生存法則。 良娣李靜婉自然是明白這個理兒的。 孤會給你和孩子做主。不管誰伸手,都要付出代價。這話,太子周昱似乎給良娣李靜婉一個保證。 說的李靜婉都是止了淚花兒,那是滿眼的柔情。 太子周昱卻是心中實知,他是恨有人手長了,越了他的底線。 子嗣,是周昱心中,最不能動的敏感地啊。 殿下,妾和孩兒有您的話,此生無憾。良娣李靜婉是真情告白。 太子周昱嘆息兩聲,除了讓良娣李靜婉好好調(diào)養(yǎng)外,就是在張德傳話辦事回來后,又是吩咐給李靜婉送來些安慰的賞賜。 等著這個安慰差不多后,太子周昱是領(lǐng)著身邊的奴才,去了太子妃趙惠茵的寢宮。 看著太子周昱的離開,原本溫婉的李良娣,這會兒是滿眼的兇狠之色。 望著太子妃趙惠茵的寢宮方向,咬牙切齒道:太子妃,好狠的心。 親哥李存臣是太子周昱的親信,李靜婉的暗中人手,也是有幾個心腹。 孩子沒了,這是李家最重要盼著的希望。哪可能不追究了? 想想暗涌的浮動,想想一直以來,那是想反間的太子妃暗樁子。 吃了大虧,傷了根本的李良娣,如何不是恨得想生食了太子妃趙惠茵的血rou。 我沒那個本事,生下了殿下骨rou。你以為,你能行嗎?嘴角處,是嘲諷的冷意,把良娣李靜婉整個人的臉色,都是染得像極了地獄里爬出來的兇殘復仇者。 錦秀,咱們幫幫二皇子吧。想二皇子那邊,怕是早看不順眼太子妃要給殿下添嫡子,給皇家添金貴的嫡孫。良娣李靜婉對宮婢錦秀、錦南二人一一吩咐了事兒,道:錦南,給哥哥傳信兒,我要趙氏的人,賠了夫人又折兵。 哼,原來得寵的何氏能倒下,端著嫡妻身份的太子妃,也不是擎天玉柱,就弄不倒塌的?嘴里透了一些得意兒與算計,良娣李靜婉壓根子就不懼怕著太子妃趙惠茵。 奴婢領(lǐng)命。宮婢錦秀、錦南是恭敬應諾。 瞧著兩個親信是得用的,良娣李靜婉憤怒的心緒是壓了下來少許。 在良娣李靜婉的眼中,就沒有打不倒的敵人。 只要是人,必要弱點。 那承徽何氏也罷,現(xiàn)在的太子妃也罷,良娣李靜婉的心中,是認為她退讓過步伐的。 可惜,別人不仁,做了初一;既然如此,良娣李靜婉自然是不義,準備做了十五。 禮上往來,要回送上一份大禮。 想生殿下的嫡子,想生圣上的嫡孫,太子妃,你的夢未免太美了?良娣李靜婉是低語呢喃,話語里更是怨氣深深。 此刻,太子妃的寢宮里,趙惠茵是突然打了幾個冷顫,總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于心底是一劃而過。 主子,哪不對嗎?趙嬤嬤注意到了主子的情緒不對頭,就是小心問道。 太子妃趙惠茵想想后,沒找著頭緒的搖了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