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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過后。 怎么回事兒?今兒這么出師不利嗎?好奇怪,剛剛明明聽見有人來的,怎么又沒聲了?紈绔之一的杜鶴揚捂著自己被揍得血呲呼啦的屁股,煩到直捶樹,再沒個倒霉催來,蛇都要爬得沒影了! 這樣不行。 身為有頭有臉的紈绔,只要他們倒霉,一定要整得別人更點背。 來了來了,來了。 在終于窺見個頎長枯瘦的身影緩步從密林深處走出時,只覺花都要謝了的紈绔們激動欲泣,差點就要仰天高歌一曲終于等到你,還好我沒放棄。 741系統(tǒng):[警告,警告,檢測到前方薛域正有危險,請宿主] 齊笙抬起小臉,微微瞇了瞇眼,打斷741的逼逼賴賴:我不瞎,看得見。 薛域其實早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他又沒聾,離得老遠(yuǎn)便聽見了前方窸窸窣窣的響動,但作為剛剛與狼搏斗過,甚至還獲勝的男人,自己當(dāng)然是無所畏懼,因而他只是握緊了手中的匕首,眼神平靜、繼續(xù)默不作聲地沿路走。 突然 站住別動,危險! 小姑娘的聲音柔柔酥酥的,夾雜在枯葉被踩碎的輕響里,清脆悅耳。 奇了怪了,這個時節(jié),不該有這么多蛇的 齊景東擋在齊笙前頭,只納悶低吟了一下,她就直接淡定地打開個小瓶,沖薛域身后喊道,你別怕,還好都是無毒的,我這兒正好有驅(qū)蛇粉,效果顯著,立竿見影。 薛域果真停住不動了,甚至還裝起了弱小,抬手擦了擦他滿嘴的狼血和狼毛。 驅(qū)蛇粉一經(jīng)播撒,便裹挾著種極為刺鼻的氣味飛散在空中,正狂吐信子、準(zhǔn)備繼續(xù)行進的蛇群們仿佛被拍了腦袋、微微頓了一頓,露出智慧的眼神,隨即中邪般調(diào)轉(zhuǎn)方向,飛速往后撤退。 嘿嘿。齊笙滿意得雙手抱胸,四哥唯一折騰成功的驅(qū)蛇粉,臨走前他塞給我的,保管讓它們從哪來的回哪里去。 說得神奇,其實也不過是各種驅(qū)蛇粉摻和在了一起而已。 怎會又又失敗了? 躲在暗處的紈绔們再度邂逅成功的母親、正懊惱不已,杜鶴揚卻聽見越來越近、令人心悸的聲音,最先回過神:等會兒!我怎么聽見,好像有哪里不對勁兒? 紈绔們聞言,驚恐地安靜如雞把眼睛瞪得像個鵪鶉蛋,顫顫著轉(zhuǎn)過臉,面面相覷。 蛇群們被熏得發(fā)暈,在強烈刺激之下變得異常惱怒,但它們絕對不敢再進攻手里有暗器的齊笙,因而全部齊齊掉頭,狂躁地朝跟齊笙長得差不多,且似乎沒有反擊之力的另一群兩腳獸奔去。 別過來,站站站住啊 然而蛇不會聽得懂人話,紈绔們并無訓(xùn)蛇經(jīng)驗,平時也不會拿這種嚇人東西來玩兒,就算是捉蛇過來的小廝,亦不曾見過這種詭異場面。 你們這群蠢貨,驅(qū)蛇粉帶了嗎? 沉默,不是代表他們的錯。 但普天同慶的是,他們預(yù)料中的結(jié)果終于出現(xiàn),有人被蛇群嚇得魂飛魄散、四處亂竄,哭爹喊娘,慌不擇路地到處亂跑。 可是為什么他們想玩的人,居然變成了自己? 這一刻,他們逃、它們追,他們都插翅難飛。 好一出蛇口逃亡的絕地求生游戲。 救,救救救命啊 真凄慘的聲音,悠悠響徹在山林里。 薛域冷眼瞅著紈绔們被逼現(xiàn)身,略微松一口氣后,與狼搏斗所致的遍體傷痕忽然疼痛不已,他猛地仄歪了一下,因失血而導(dǎo)致的暈厥使他眼前瞬間發(fā)黑,再也站立不穩(wěn),直直朝后仰面倒下去。 meimei,危險!齊景東眼疾手快、拉了把即將被砸到的齊笙,輕蔑地對薛域嘲了一聲,你是不是想碰瓷? 作者有話說: 薛域:我要倒了,倒了,倒在老婆身上不礙事吧? 大舅子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第22章、什么小伙伴 噫,好哎,咬他,咬他!齊笙自從跟紈绔們過了兩招后,就十分喜歡看這群傻缺哭爹喊娘的狼狽相,拍著手跺腳興奮道,雖說四哥做菜的大門不幸被焊死了,但在制毒方 可她話都沒說完,就感覺自己被誰給輕輕攔了下,緊接著便從身后傳出類似重物落地的一聲悶響。 嘎? 齊笙驀地瞪大眼睛,愣愣扭過頭,結(jié)果就見薛域直挺挺昏倒在地上,而齊景東杵在旁邊,還對他伸出只烏漆嘛黑的大手,當(dāng)場驚得瞳孔地震道:啊咦,大哥,你你你他他他 好像有什么人性扭曲,或是道德淪喪。 我我我他他他齊景東緊張得直結(jié)巴,他指指自己,又指了指薛域,神情惶恐地解釋著,我沒碰他,真沒碰他啊,都是他自己倒了的! 碰瓷,他說什么來著?這小子絕對是想碰瓷! 咳,大哥你莫慌,我也沒說是你干的。齊笙躡手躡腳地湊過去,蹲下來去看幾乎毫無生氣的薛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