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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薛域他都是當(dāng)侯爺?shù)娜肆税?,而且你,你沒看見他個子起碼有一米八幾算了貌似你真的看不見齊笙把細(xì)眉擰成麻花,歪頭觀察著薛域,懷疑人生道,但你跟我管這玩意兒叫弱小可憐? 反正741本來也只是個系統(tǒng),它也沒打算要進(jìn)化成人,是很有些沒道理在身上的:那我不管別的,哪怕他是玉皇大帝都一樣,你跟他都綁定治愈救贖系統(tǒng)了,總之薛域有難,笙笙必須支援,請宿主立刻上前。 我,你行行行,你不講理、你了不起,我不跟你犟了,我拗不過你。齊笙被逼無奈,只好帶著一臉的安詳與從容,噠噠跑過去,看了看面如紙色,身形枯瘦的薛域,急急問道,怎么了?你可是傷口發(fā)作了?還好嗎?可你這樣叫我也沒辦法,我又不會看病,要不我讓人給你去請郎中吧? 怎么著?他說什么來著?到底還不是來了么? 薛域暗暗竊喜,表面稍稍掙扎了一下,又偷偷伸出手,在大袍之下狠狠擰了把小廝的腰,他立即心領(lǐng)神會,對著齊笙交代道,啊,嘶,齊鄉(xiāng)君,其實我們侯爺這是老毛病了,也不知道怎的,時不時就會頭暈 薛域?qū)@種說話不清不楚的蠢貨屬實無奈,只能自行咧開粉白的嘴唇,顫顫地說出一個字:糖。 哈?你說什么?原來你竟是要吃糖?那我有的,有的。齊笙記起他這個老毛病,急匆匆解下腰間荷包,趕快從里頭摸出一顆糖,遞到薛域唇邊,來,給,你張嘴。 齊笙壓根沒工夫考慮暈死的薛域怎么就開口講話了,甚至都會自己張嘴了,只顧著把顆去了外皮的糖輕輕放進(jìn)去,聲音甜脆:你吃了,就會好了。 少女的指腹與他的唇瓣緩慢觸碰,溫軟香滑,雖然只如蜻蜓點水的那么一瞬間,薛域就感覺自己的心在猛烈奔騰躍動,幾乎都要徹底失控,從胸腔里一躍而出。 他滾動著喉結(jié),聽話又委屈地老實點點頭:嗯。 永平侯他有這個毛病,連你們近身伺候的都不知道么?好歹是跟自己綁定的任務(wù),就算出于基本的職業(yè)道德,齊笙也不得不多嘴問一句的,你們就沒有想著給他,備些糖嗎? 謝天謝地,她終于想起來這一茬了! 薛域十分勉強著回應(yīng)了下,聲音悶悶又澀澀的,語氣都透露著不開心:沒有了,打從半年前,就再沒有了。 哦。齊笙點點頭,好像根本沒注意到他特意加重聲音、強調(diào)的那個半年是什么意思,只以為他才過上有銀子的富裕日子、尚不大會花,甚至還正兒八經(jīng)地給他好心提建議,沒有了,你可以派人去買啊,糖不是什么稀罕東西的。我知道有東街那一家花樣很多西街那一家的奶糖很好吃的還有 她到底是不是傻? 薛域只覺得自己方才確實裝暈,這回簡直要讓齊笙給真的氣暈,他努力平復(fù)喘息,咬著牙強硬道,我不要,那是姑娘家和小孩吃的,讓我的手下去買這個,被旁人看見了,太丟人。 哈?誰說不是姑娘和小孩就不能吃糖了?我四個哥哥都還老是搶我的糖吃呢,就昨天,我新買的荔枝糖就讓咳,扯遠(yuǎn)了。齊笙的面部表情不自覺失控了一下,尷尬地把話題又引回到薛域本身,所以你明明不好受,還一直這么忍著?強撐著?那你可真是太 了不起,了不起。 不愧是能當(dāng)魔頭反派的大佬,多少都沾點正常人難以理解的地方。 薛域: 談話進(jìn)行到這里,薛域總算被齊笙打敗,徹底無話可說,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丫頭似乎是真遲鈍,再這么極限拉扯下去,那不得繞來繞去繞到明年,把對話謄寫下來都能繞南晉兩圈? 他猛地睜開雙漆黑明亮的眼睛,直直望向齊笙,居然帶了些哀怨的神情,干脆攤牌質(zhì)問:你到底為什么不再給我送糖了? 那你不是每次都沒要齊笙心安理得地隨口回應(yīng),講到半句、這才發(fā)現(xiàn)了好像哪里不對勁,你怎么知道的?所所以你其實每次,都把糖收下了? 薛域眼角一抽。 完了,他把她的糖換成小石頭,偷偷收下的事兒,這不徹底暴露了? 不過沒有關(guān)系,只要他足夠強詞奪理,她肯定會被他給帶著繞進(jìn)去。 你你分明給我悄悄送了三年的糖,到底為什么薛域被懸掛的燈籠映照得赤紅的眼睛里,有極重的陰郁在一點點積蓄,為什么突然就不送了? 啊?這個我齊笙被他問得腦子一懵,果然沒能反應(yīng)過來,甚至被他的委屈巴巴打敗,還有些無能的心虛在里面,語氣都低沉又弱弱的,我想你這不是都做了侯爺,能有銀子自己買了,再給你送這種小玩意兒,整得好像我在侮.辱你似的。 薛域直接急了:那你可以隨便侮.辱我的! 嗯?齊笙瞳孔一震,瞪大眼睛仰起頭,滿臉好奇,啥?你說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