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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虎眼尖地跑去幫忙,邊收鎮(zhèn)紙邊頷首回話:是。 薛域只能通過這種蓄謀已久的方式,跟她來個看似意外的邂逅,邊收筆邊繼續(xù)打探:嘖,那她去哪兒了? 這個小的倒沒聽太清楚,但齊鄉(xiāng)君的貼身丫鬟似乎說阿虎懷揣個驚天內幕,心肝發(fā)顫地瞧瞧目前還算情緒平穩(wěn)的薛域,預感到即將迎來的狂風暴怒后,故意站得遠了一些,才敢接著坦白,說齊鄉(xiāng)君近日,似乎想買些面首。 哦,頭面、首飾?她平日的確喜歡這種東西阿虎說得支支吾吾,薛域語氣平靜地重復了遍,顯然一時沒能反應過來不對勁,還沉浸式地自言自語著,買些也并無 可而后他忽然雙手僵硬,像是終于咀嚼到那里不對味兒了,梗住脖子把腦袋一揚:等會兒,似乎不是什么頭面首飾? 阿虎自認為已經躲得夠遠,薛域陰惻惻的眼神還是直接刀子似的捅了過來,他甚至一個激動,把才洗完的筆都隨手掰成兩半扔到旁邊:你再說一遍?她想買些什么? 阿虎的雙腿緊緊并住,但盡管如此,還是覺得將要被嚇尿了,只好欲哭無淚地繼續(xù)交代:侯侯爺,齊鄉(xiāng)君想買的并不是什么頭面首飾,沒有頭,也沒有,飾,只是面、首。 呵,面首?真要養(yǎng)?好,好啊!薛域已經極力在壓制,但依然不自覺從牙縫里都透出極度的狠勁,他笑得兇惡且張狂,把才寫好的青辭全部掀翻,任憑硯上的墨汁大灘地潑到上頭,洇透了都不管不顧,怒氣沖沖地便要往外頭走。 侯侯爺,這些可都是您要呈給陛下的青辭,全毀了,您 都什么時候了,還寫什么鬼青辭?薛域把沾了墨跡的衣擺用力一甩,整個人氣鼓鼓,不要了,不呈了,大不了你和陛下說本侯手斷了! 他們侯爺一旦沾上齊鄉(xiāng)君就不淡定,阿虎也只能顫顫著跟過去,那小小的這就給您開門。 誰知道阿虎還來不及快步繞到前頭,便聽得哐地一聲震天響,薛域連這點耐心都沒有,抬腿就把房門踹開,半點兒沒帶停下的,真正地破門而出。 阿虎恐懼得心慌氣短,根本不敢拍打飛到自己身上的木屑,捂住胸口瞅了瞅被踹得四分五裂的門板,邊嚎邊叫自己的小伙伴:阿福,阿福啊,你趕快去叫人來修門,然后趕緊去找我跟侯爺,我怕侯爺會殺人 估計接下來的場面,他一人承受不來。 作者有話說: 阿虎:大人,您寫了這么久的青辭不要了? 薛域:滾,媳婦兒都跑哪去了?還寫狗屁的青辭?讓狗皇帝自己寫算了! 阿虎:不不不,這段掐掉,我們侯爺沒有冒犯天威的! 今天有點卡文,晚了寶貝們,沒有二更啦,明天我盡量肝出來三更補上,啾咪! 感謝在2022-05-26 16:22:31~2022-05-27 13:24: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sep.yang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7章、品味獨特 齊笙向來對所有事情都一視同仁, 鍥而不舍地保持著三分鐘熱度,當然也包括了她原本就只是隨口說說的養(yǎng)面首。 至于那幾幅美男圖,約摸也僅僅因為她頭一次見、覺得新鮮,看了僅僅兩眼后便徹底沒了興趣, 隨手扔給哼哼、哈哈, 讓她們帶回去糊窗戶。 再說那叫什么美男圖,長成這模樣也能配得上美?加在一起都還沒有薛域好看, 頂多算個半遮半掩的男人圖。 嘶, 不對啊,這本身就不科學、不對勁, 她為什么會拿他們跟薛域那個神經病比? 更何況那家伙除了美貌,簡直一無是處。 齊笙滿臉哀怨的閉上眼睛,只感覺自己的腦殼像給戴上了金箍,倏忽間變得又緊又疼。 但她沒想到,人生處處是驚喜,屋漏偏逢連夜雨 齊鄉(xiāng)君。果然, 周長渡墨發(fā)高束,頭上只斜插著一支翠綠的翡翠簪子, 身穿荼白的圓領袍,站在街對面拱手作揖,開口時既關懷又客氣,鄉(xiāng)君怎的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嗎? 完了, 聽見周長渡的聲音后, 齊笙只覺得自己的頭更痛了。 沒有,無礙, 不勞煩周大人費心。齊笙微微莞爾, 滿臉的從容與安詳, 躲瘟神似的往后退了幾步才道,就是覺得這邊路今兒的風水不大好,跟我犯沖,我還是換另一條走吧,告辭了。 周長渡: 躲在暗處墻角里目睹一切的老五,迷惑地撓了撓頭:今兒犯沖?怎的風水這種東西,還是會每天都變的嗎? 他不理解。 嘖,齊鄉(xiāng)君果然總語出驚人、不大正常。 但老五更沒想到的是,他一個正兒八經、可可愛愛的面首,在只想偷偷觀察齊鄉(xiāng)君的同時,竟還順便看見了什么好生不得了的事: 在前頭的那條偏僻陋巷內,有個身穿玄衣的男人穩(wěn)穩(wěn)抓住個蒙面人的手腕,制止了僅差一寸,便要刺進他胸口的匕首,并陰鷙又邪惡的扯了扯唇角:呵,就憑你,也想刺殺本侯?算什么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