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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來這里看男人? 倒也沒有小廝覺得薛域極是奇怪,人家好酒好菜地請了你,不感激也便罷了,打聽這么多作甚,便支支吾吾地應付道,只不過哎,洛公子出來了! 清風徐來,紗幔拂動,方才姑娘彈琵琶的地方已經(jīng)人去臺空,只留下無數(shù)個細細碎碎的光影,上頭的白裳開始翩然降落,臺下有幾聲姑娘的拍手叫好聲此起彼伏:洛公子!洛公子!洛公子! 要不要這么夸張?齊笙手搭在圍欄上隨口說著,該不會是找來的托兒吧? 還沒徹底飛下來的洛公子聽聞此話后,嘴角猛地一抽。 閉嘴吧臭丫頭片子,口無遮攔、瞅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在以往的故事中,平素像這樣號稱舉世無雙的人物壓軸登場時,都先用面具或紗巾遮臉,再緩緩摘下,通過神秘感的加持來襯托他們本就不俗的顏值,以顯得更出塵絕艷。 但這位琴師洛公子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打從他露臉開始,就是一張真真實實、毫無掩飾的面皮,足以證明他對自己的長相擁有極度的自信。 貨真價實的美男子,是從不需要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相襯的。 身著白衣、墨發(fā)半披的男子翩然落座時,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便觸碰在弦上,奏出第一聲琴音,即刻便如投石入湖,在整間□□內(nèi)蕩出看不見的細細波紋。 那一瞬間,仿佛所有的光陰都靜止了。 薛域偷偷瞄見,齊笙似是也趴在圍欄上半晌沒動彈、看得失神時,又氣又笑地點點頭,暗暗發(fā)誓道: 好,就讓這倒霉的所謂洛公子,當他第一個暗殺目標。 臺上正中奏琴的男子劍眉星目,薄唇邊始終噙著抹淡淡的笑意,在享受著其余女子低低的驚呼贊嘆聲時,他還趁機朝齊笙的方向看了看。 這臭丫頭慣會口是心非,只不消一刻,便沉迷于他的魅力無法自拔。 果真見識淺薄! 她甚至還招手喊過去門外侯著的小廝,想是為了叫自己專門為她彈奏一曲的。 今日,他發(fā)誓必然讓這臭丫頭拜服于他的白裳之下! 洛公子激越的琴聲越彈越快,宛如大珠小珠,共同滾落上銀盤,齊笙捂了捂耳朵,蹙眉道:小二哥,這就是你說的那色藝雙絕的琴師么? 小廝恭敬頷首道:回郡主的話,正是。 嗐,吹得神乎其神,還以為什么謫仙人物呢。齊笙拿絲帕擦了擦掌心的薄汗,長得也就平平無奇,彈琴還錯了好幾個音 就這? 就這?就這?就這? 齊笙最后兩個字由于語調(diào)上揚了些,刺耳到直接激得洛公子渾身一抖,手下的琴音頓時更混亂了。 他可以容忍旁人踐踏他的人格,但絕不容許有誰侮辱他的容貌。 可這不當人的臭丫頭,非但侮辱他的人格,還連帶嘲諷他的琴藝!豈有此理! 郡主您小廝也覺得齊笙的發(fā)言可謂不當人,但又不敢回懟,只能好聲好氣道,您方才不也看呆了嗎?何何出此言啊? 哦,誰跟你說我是看呆了?我不過趴在圍欄上發(fā)個呆而已嘛。齊笙毫無羞恥感地扎心補刀,順便想一想,要這種容貌、才華都能當成活招牌,你們這□□還有沒有救 我估計希望可能有,但不大。 薛域把話聽到這里,實在沒憋住,躲在紗帳后噗地偷笑了聲。 臺上的洛公子也終于再忍不住,捂著胸口猛咳了好幾聲。 齊笙像是兩耳不聞身邊事,繼續(xù)指指點點道:還有這白裳,也并非是個人都能駕馭的,你不覺得你家洛公子膚色黑了些,還駝背嗎? 像薛域個臭傻子那樣的,穿起來才好看的。 洛公子,洛公子您怎么了?幾個小廝趕忙過去扶被氣暈過去的琴師,來人啊,洛公子昏倒了! 人?這里有人!肅王昂首闊步走在最前頭,趾高氣昂地踹門而入,來人,把此處給本王圍起來! 作者有話說: 薛:嗚嗚嗚嗚老婆你沒讓我失望,老婆你氣人的功力簡直又見長了!我為老婆舉大旗! 第103章、護短 直等到大批禁衛(wèi)軍緊隨肅王身后闖入時, 在場的所有人才驀然反應過來,這并不是演習,也沒有跟他們開玩笑。 肅王殿下小的見過肅王殿下。掌柜的被驚動出來,似是從沒見過這么大的陣仗, 瑟瑟發(fā)抖著作揖道, 不知肅王殿下前來,有何貴貴干? 貴干?是沒有, 事兒是挺大的。肅王冷著一張臉, 神情格外正經(jīng)而凜然,你聽好了, 本王接到密信,懷疑你這□□內(nèi),藏有北胡人派進來的jian細,特來查驗! 來人,進去搜! 三三哥。昭王跟掌柜偷偷來了個眼神交換后,還是決定鼓起勇氣、進行無效勸阻的最后一次, 只是封來路不明的密信,又并無十足的證據(jù)證明此處藏著jian細, 就算有這么貿(mào)然行事,似是不妥。更何況,皇兄也不能保證,抓人一定抓得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