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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薛域他說什么? 永平侯說,說肅王殿下剛剛?cè)ズ罡显煸L了,他原本想來接您去玩,可惜沒法脫身,他也是迫不得已,叫您千萬別跟他置氣,明日他一定來找您。 嗯?我讓他來接我玩了嗎?齊笙擰著眉頭,使勁轉(zhuǎn)著埋頭想了想,還是沒搜尋出來與之有關(guān)的任何記憶,他腦子有毛病吧?我又沒讓他來,他不來就不來,還讓人專程跟我來說什么?打擾我睡覺,神經(jīng)病,讓他滾! 哈哈: 眼看著齊笙又氣鼓鼓地鉆進被筒睡了過去,哼哼也不敢再打擾,只好先出去吩咐小廚房,先備下些她平時愛吃的菜肴。 阿虎、阿福。哈哈原本是個嬌嬌怯怯的小丫鬟,但自從齊笙跟薛域處在一起,時不時就會暴躁之后,她也不得不如實傳話 我們小姐說,她本也沒讓永平侯來接,你們侯爺愛來不來,說永平侯腦子有毛病,打擾我們小姐睡覺讓他滾。 阿虎、阿福: 我就知道咱們侯爺妥妥的又是在自取其辱。阿虎搖頭晃腦地哀嘆道,福清郡主人家根本就沒功夫想咱們侯爺、還賭氣,人家分明只忙著睡覺的。 呵。薛域懶懶散散地靠在椅背上,調(diào)整了個相對舒服的坐姿,肅王殿下的意思是,想把我收入麾下,讓我為您盡忠? 薛域也不等肅王回話,看見阿虎阿福結(jié)伴回來后,便招手將他二人喊進來,勾唇帶笑道:笙笙可是有話要跟本侯說? 阿虎沖肅王拜了一拜,料想著腦子有病滾這種話該不足為外人道的,便靠得近了一些,貼在薛域的耳邊顫顫地轉(zhuǎn)述。 薛域的嘴角果真劇烈抽動了兩下,隨后綻出一個尷尬無比的微笑:肅王殿下見諒,笙笙托人帶話來說想臣了,這丫頭殿下或許不知,平素都粘人得很。 阿虎: 果然,編還是您能編啊。 咳,不妨,笙笙這丫頭,確實總不同尋常。肅王看著齊笙從小長大,對她粘人這一點深表懷疑,但還是沒忍心戳破薛域這點男人的小心思,不過這丫頭長得漂亮、雖任性了些,可敢愛敢恨、是個很好的小姑娘。 是,臣也覺得,笙笙,是個極好的小姑娘。薛域一嘮起來這個,那可真是太有話說,徹底不困了。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之內(nèi),薛域宛如打開了話匣子,連一口氣都不帶喘的,變著法地跟肅王夸齊笙笙有多好多好,以至于肅王聽得入迷,還時不時能應(yīng)上他一句,只在口干地飲盡了杯中茶之后,才猛地驚醒 他是誰?他在哪?他都做了什么? 他明明是專程來收幕僚的,怎會讓薛域這家伙給牽起鼻子繞著走,還全跑題了,都在圍著齊笙笙?! 薛域正嘮嘮叨叨地依然沒有說盡興:還有,笙笙她有時脾氣是不大好,可 咳,永平侯,本王想肅王唯恐再不提醒一下,正事都沒得講了,笙笙的性子你我都已足夠清楚,現(xiàn)下或許該說些別的? 哦,那好吧。 話題被強行糾正過來之后,薛域瞬間就收斂起來笑容,變得很有些穩(wěn)重嚴肅,還悠悠地轉(zhuǎn)著茶盞,淡然勾了勾唇角道:容臣斗膽問殿下一句,肅王殿下、想開出什么條件,拉攏我? 肅王: 你這家伙轉(zhuǎn)換得可真夠快啊,不管去輔佐誰也真是屈才,他該去戲園子里登臺表演的 還是專門變臉的那種。 肅王略略思忖了下,念及畢竟是他先求賢若渴的,便決心大度一些、把選擇權(quán)交給薛域:那你想要什么? 呵,臣此生別無所求,只要薛域笑得果真更加高深莫測,隨后如真正的高人隱士一般,淡然開口,笙笙。 肅王: 這家伙絕對是有病了,且病得不輕。 笙笙笙笙,你就知道個笙笙! 咳,永平侯肅王清楚齊笙和薛域假婚約的整個來龍去脈,也清楚他對她沉迷已深,強忍著窒息回應(yīng),不瞞你說,笙笙是靖國公的獨寵,舉家人的掌上明珠,性子又擰,除非她自己想嫁你,否則你跟誰要,哪怕是跟父皇去要、跟神仙求,那也是無用的。 這點臣當然知道。薛域順其自然地接下來話,可臣只這一個想要的,別的,于臣而言,都是浮云。 這家伙屬實刀槍不入帶不動,肅王只覺腦殼子一緊,很有些頭疼,永平侯該知道,本朝只本王和昭王兩位皇子,現(xiàn)下昭王已然按捺不住想奪嫡,朝中大臣勢必都要難免卷入其中,你若不愿為本王所用,難道還想效忠昭王不成? 昭王跟父皇早年求過親,且一直覬覦笙笙,此事你不會不知吧? 臣知道,那又如何?薛域平生就最愛放縱叛逆,難不成滿朝大臣就非得分為肅王黨和昭王黨不成?當墻頭草、跟風倒不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