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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薛域一直揣揣手,親眼看著靖國公整理完畢儀容,再目送他走出房門后,才敢迅速去架子上扒拉到自己的衣裳,出去時尚不敢太招搖,只偷偷把顆頭給探了出來望一望。 姑爺,您在做什么?倆小廝并不理解地瞧著這顆被門夾住的腦袋,頓時理解道,哦,您放心別怕,我們老爺剛出去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的。 咳,我沒才沒怕的。薛域清清嗓子,挺直腰桿、大大方方走出來,問他們,我娘不,你們家小姐的院子在哪里? 哦,就在這兒不遠,您隨小的來。 薛域本打算的是,聽說岳母大人今日也會出府,他就擱院門外頭偷偷守株待笙,等岳母大人走后趕緊溜出去,找齊笙笙嘿嘿嘿。 這丫頭醒不了,抱著她再美美地補個覺也是好的。 但他沒想到的是,他才走到地方,還沒尋摸到個藏身之處,就跟楊氏撞了個正著。 岳岳母大人。薛域只覺自己被看穿,尷尬地垂下腦袋,小婿拜見岳母大人。 嗯。楊氏輕輕嘆氣,看向薛域的眼神里有種難以言說的鄙夷,我這就有事要離府,笙笙還睡著,你先莫要去驚擾她。 薛域趕快順從點頭:小婿遵命。 才怪。 明知這家伙總在她面前裝乖,楊氏便懶得跟他多說句話,帶著丫鬟轉(zhuǎn)身便走掉了。 薛域抬腿就要鉆進齊笙的小院兒。 姑爺,您這小廝怕挨揍,只敢在后頭低聲提醒,夫人剛說過不合適吧? 我跟你們小姐是成了親的,去看我娘子,有什么不合適的?薛域用力挑挑眉,我娘子萬一身邊沒人陪著說話,她醒來害怕卻找不到別人、做噩夢被嚇哭了,這些你擔(dān)待得起嗎?嗯? 小廝感到恐懼,不自覺喉頭一緊:小小的擔(dān)待不行吧,您請。 薛域滿臉高傲地舉步進院,又小心翼翼地扒開齊笙的房門。 他還從沒到齊笙的閨房里看過,滿屋都是香甜香甜,而又充斥著新鮮的。 薛域躡手躡腳走到齊笙被微微撩起的床帳邊,她果然酣睡未醒,裹著被褥使勁翻了個身。 結(jié)果卻隨之啪嗒一聲響,有什么東西從床板下給掉了出來。 嗯? 薛域定定地望著那張極為熟悉的灰藍書皮。 這不還是他送她的《春.宮一百零八式》么? 本來只是打算逗著她,她見了恐怕要氣得扔掉的,沒想到還留著? 薛域彎腰撿了起來翻一翻,隨之便更驚奇地發(fā)現(xiàn) 她不光留著,居然還看了,否則怎么解釋這幾頁被折了角的? 嘖,齊笙笙,你不對勁,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正當(dāng)此時,在榻上還沒清醒過來的齊笙大大地伸了個懶腰,連眼都尚未睜開,就哼唧撒嬌道:娘親,抱抱! 娘親不在。薛域看了眼齊笙最后折角的那一頁,就把書隨便扔到旁邊,夫君抱抱好不好? 嗯?齊笙愣愣地睜開眼睛,似有些難以置信,又閉上再睜開,把身上的被褥都掀了,才確認,薛域,你來了? 嗯,來了。 哈,你跟我爹爹同床共枕過了,感覺如何?是不是也挺好的? 薛域的表情一繃,捏緊袖口:咱能不能別問這個? 齊笙剛剛踹掉被褥,整個人都暴露在外頭,只穿著妃色的褻衣褻褲,薛域從下至上,自她的小腳看到細腿,再到半遮不掩,甚至還帶著許多吻痕、如雪地上綻出紅梅的上半身,饞得直吞口水。 尤其是齊笙此時被他如此盯著,還沒半點遮擋之意,聯(lián)想到婚前扒他衣裳害羞的哪一次,這下是真的沒把他當(dāng)外人。 那你還愣著干什么?齊笙用腳尖勾了勾薛域的腿彎,都說了抱抱,那來親親抱抱啊。 薛域俯身下來,趁著吻她頸首廝磨時,又不壞好意地賤嗖嗖笑道,笙笙,你確定只親親抱抱,就夠了嗎?嗯? 我送你的那書,你都看了,怎的不好意思跟我說呢? 也不知道昨晚那樣子的,你喜不喜歡,盡沒盡興。 你想不想試一試、你中意的這幾個? 什什么書?我一看書就頭疼,什么這樣子那樣子的?我我我都聽不懂。齊笙磕磕絆絆地嘴硬,就要再次鉆進被筒,我我我剛剛都是在說夢話,我都聽不懂,不跟你講了,我得睡了,睡了。 嘶,裝蒜,不認,不聽話。薛域剛想把被褥一把掀起來,又怕齊笙給凍著,只能又給她掖好,把手探進去挑她的衣帶,笙笙,非得我拿過來跟你對峙,你才承認? 不不不,不是,我我我沒有。齊笙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被頭上悄悄探出來兩只半個的小手,可可是這剛大白天的,外頭有人,不可以澀澀的。 沒有人。岳母大人去了右相府,我在進來時把下人也都斥退了。薛域趁她松懈不備,索性就更大膽了些,除了咱們兩個,不會有第三個人看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