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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笙聽見這話,整個人都狠狠仄歪了一下,差點跌倒。 小姐! 齊笙擺擺手:我沒沒事。 她本可以一走了之, 但還是想親耳見證,薛域還能說得多沒臉沒皮。 笙笙, 我知道你笑話我,覺得我有時腦子都不好使 薛域掏心掏肺還沒見掏出來,只覺后頭有腳步聲響逼近。 周長渡立在臺階之下,跟看好戲似的幸災(zāi)樂禍道:呦, 這不是永平侯嗎?出什么事了?為何來造訪岳父大人, 還被拒之門外了呢? 讓他嘚瑟,讓他再每次都顯擺嘚瑟! 好不容易扳回這一局, 不抓住這難得的機會好好嘲笑他兩下, 自己就不姓周! 這與你何干?薛域把拳頭都握緊了, 再將手指一根一根展開,只想用力把周長渡給掐死,周大人,如若本侯沒記錯,這該不是回右相府的路吧? 哦,閑來無聊,四處逛逛。周長渡好不容易能支棱一下,瞬間挺起腰板,逛著逛著,不知怎的,就來到這兒,證明我,與永平侯,有緣。 有你老母的緣! 周長渡,你少 你來,過來。齊笙實在懶得聽兩個男人斗嘴,尤其薛域還處在下風,隨便就招招手喊過來個小廝吩咐,你出去,這樣 咳,我們國公爺有令。小廝開門走出時,齊笙趕緊退避到旁邊,生怕被薛域看見,國公府重地,門外禁止喧嘩! 好,好。周長渡趕緊拱手作揖,以顯得他比薛域更懂禮數(shù),既如此,那我便不打擾了,告辭。 隨即轉(zhuǎn)而提醒薛域:永平侯,可也要懂得注意分寸,惹惱了岳父大人,可不是玩的。 薛域的臉上一黑:滾! 周長渡帶著小廝晃晃悠悠地走遠了,才抬手問道:對了,今兒是什么日子來著? 回公子的話,今兒是十一月初二。 呵,哎,還真是個好日子啊。周長渡摟了摟小廝的脖頸,難得快活到笑出聲,今兒出門出對了,回頭給你漲工錢。 笙笙,你回家了孩子?靖國公才從書房出來,離得遠遠的看見齊笙,就顛顛跑過來,爹爹今兒還說,趁著薛域去禮部上任,把你接回家來,怕你這時辰還沒起身 娘子,娘子我錯了,你就理理我,說句話行嗎?我 靖國公還沒等走上前,就聽到門外這聲叫喚,又見齊笙臉色不好,登時就準備找刀教薛域做人:怎么了,笙笙?薛域他欺負你了?惹你生氣了? 不怕,爹爹這就出去砍死他,再給你找個好的。 爹爹,不!齊笙眼前一黑,身子癱軟地抱著靖國公的胳膊搖搖頭,虛弱的有氣無力,別打他 笙笙,你怎么了?不舒服? 回老爺?shù)脑挕:吆吒е鲎↓R笙,如實交待道,今兒白白自己跑出去了,小姐著急去找,到這時辰連口水都沒喝,才撐撐不住的。 這哪能行?靖國公直接打橫把齊笙給抱了起來,走,爹爹帶你去用些吃的,你娘親等下見了還不得心疼死?薛域怎么照顧的你?你出嫁前,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沒沒有,不能怪他的。齊笙連眼都睜不開,視線里只見一片昏黑,還是顧給薛域解釋,爹爹,你別打他,別欺負他 哎,你這孩子真是讓爹爹說你什么好? 薛域還在外頭渾然不知:笙笙,笙笙你還好嗎?笙笙,你身子怎么了?放我進去啊! 閉嘴!靖國公的嘴角氣得直抽抽,誰敢放薛域進來,我就打死誰! 爹爹。齊笙暈暈乎乎地沒有聽清,你不要打薛域,嗚嗚 娘親錯了,娘親真的錯了。楊氏哭哭唧唧地守在齊笙床邊,拍著她的手背直掉眼淚,娘親從一開始就不該讓你嫁給他,如果你不嫁給他,你也不會離開爹娘、一個人在那邊無依無靠,如果你不無依無靠,你也不會連飯都吃不上,被薛域虐待得活活餓暈 嘖,娘親,我都解釋過多少遍了,這跟薛域沒關(guān)系。齊笙小臉一擰,是我急著找白白,才沒吃飯的。 那還是怪他,要不是他氣你,你能跑回家來?早知道你會嫁人,娘親就該給你尋摸個出身名門、知書達理的世家公子,而不是這 娘親,你可不能跟別人一樣,還帶歧視薛域出身的!齊笙低眸絞著手指頭,眼睛一熱,我知道他出身不高,沒讀過什么書,也算不上溫文儒雅的翩翩公子,還野性難馴,可我就是喜歡他,換了誰我都不愿意的。 他時不時這樣,沒有別的壞心眼兒,就是太喜歡我了而已。他真是掏心掏肺對我好,只不過有時候腦子不太能跟得上,您別瞧不起他,反正我這輩子就認定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