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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夫君啊你?這還好意思當(dāng)人夫君?齊笙枕著他手臂、閉上眼嘟嘟囔囔,死薛域,臭豬頭。 嗯,你想喊我什么喊什么,豬頭也無所謂。薛域伸長脖子,在齊笙的唇角輕輕吻了一口,沾著點蜜棗的碎粒,甜得撩人,娘子,晚安。 薛域抱著齊笙,本來應(yīng)該像以往似的整夜安眠,但這回不知怎的,突然觸及到了另外一副情景,像是某個他從沒邂逅過的自己的人生。 他望見自己站在宮門外頭,不知道犯了多大的罪,總之已經(jīng)被肅王給帶兵圍堵,弓箭手齊齊把箭矢朝向他胸口,那個自己,跟他長得似乎一樣,又完全不一樣。 比他殺氣更重,更難以馴服,不過遠(yuǎn)沒有他老實可愛。 薛域沒有過孿生兄弟,否則他娘親一定連帶著一起折磨的,所以這哥們兒究竟是誰?是不是他自己? 還有,他雖說不明白肅王干嘛要殺他,但齊笙笙說過,按照話本里的套路,主角是不會死的,他肯定沒事。 結(jié)果薛域剛默念完這句話,就看見另一個自己死了,萬箭穿心,連臉都沒放過,面目全非、鮮血汩汩淌了一地,死得老慘了。 薛域: 罷了,若不是他造的孽太多,殺了太多無辜的人,本王也不至于對他下此狠手。肅王深表遺憾地背著手,罷了,薛域至死都孤寡一人,便把他的尸首,拖到后山去吧。 薛域:??? 拖到后山?就就就這?不能再考慮考慮? 跟他一模一樣的這位大兄弟到底有多惡貫滿盈?難道死了都不配一句厚葬嗎? 薛域只覺自己的胸口也開始發(fā)疼,滿頭熱汗地在粗.喘掙扎著,直到被憋得終于睜開眼睛。 疼。齊笙正蜷縮成小小一團,抱著他往他懷里撞,連指尖都是冰冷的,嘴里不停地在重復(fù),薛域,疼。 怎么了笙笙?哪里難受? 作者有話說: 薛域:這冤種大兄弟誰啊?死得這么慘?嘿嘿,他還沒老婆!我有! 笙:崽種,這不就是你自己么?不信你再好好看看? 第149章、sao氣 疼, 疼齊笙捂住肚子,一直滾著往薛域這邊鉆,表情痛苦得連第二個字都說不出來,小小的身子不停打顫, 薛域, 疼 哪里疼?肚子?薛域來不及想那個離譜得沒邊的破夢,趕緊抱住齊笙轉(zhuǎn)了轉(zhuǎn)腦子, 可你也沒吃什么啊?你都吐了, 不就喝了那碗藥難不成是 藥有問題? 這一瞬間,薛域已經(jīng)把怎么將那個郎中抓來, 是清蒸還是紅燒,第一刀往哪里落都想好了。 笙笙,你別怕,有為夫在,不會讓你有事的。薛域給齊笙捂好肚子,這就要跑到房門外去喊人, 來 齊笙即使已經(jīng)痛到幾乎虛脫,沒有力氣, 可還是忍不住薛域這個老六,終于一巴掌給他拍了過去,氣若游絲地罵道:你有病吧?我什么時候說我中毒了? 我這是薛域純屬是沒吃過豬rou也沒見過豬跑,連月事帶都好意思送, 但其實在這事上一竅不通, 齊笙只好邊呻.吟邊拽著他的袖子解釋,癸、水, 你知道了吧?別別胡說八道。 哦。薛域從來都沒接觸過什么女子, 身邊連個丫鬟都么得, 只不過聽說女子來癸水要用月事帶之類的,這回秉燭照明,掀開齊笙身上裹著的被褥,一股血腥氣直沖腦門兒,他才見到那灘鮮紅黏膩的血,把她的褻褲都給浸濕了,甚至連他的中褲上也被她蹭的、染了好幾塊血跡。 那這會兒該怎么辦?薛域極想給她幫幫忙,又不敢輕易動彈,我我我給你擦一擦? 不,不用你。齊笙使勁搖搖頭,盡管他哪里都早就碰過了,她還是覺得干這種事不大對勁,你讓人喊哼哼和哈哈來吧。 哦,那行叭。畢竟他還不怎么懂也不太會,先好好學(xué)學(xué)也行的。 哼哼跟哈哈過了沒多久就帶了一大堆用物夤夜跑來,薛域只是抱著齊笙坐在那兒,看她們過來了也都巋然不動,兩個丫鬟不敢說話,還是齊笙自己先察覺到了這尷尬,拽拽薛域的袖子:她們得給我擦洗身子和換小褲,你要不先出去? 嗯?我出去干什么?不要夫君給你抱抱?薛域欺負(fù)齊笙沒力氣也反抗不動,摟著她偏偏不放手,沒事兒你們就當(dāng)看不見我,正好我也趁機學(xué)一學(xué),以后好也能照顧你。 哼哼、哈哈: 他,一個身長八尺的大男人,還老是在嗶嗶賴賴地說話,看不見?這不是在故意為難人么? 齊笙: 學(xué)他個大頭娃娃鬼啊,這有什么好學(xué)的? 在場的人除了薛域都極是無語,但他似乎渾然不覺,絕不讓最尷尬的變成自己,還擱那理直氣壯地催促道:愣著干什么?笙笙還難受著,繼續(xù)啊。 齊笙兩腿一癱,干脆認(rèn)命了:行叭,隨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