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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嘿,我全家里不也有你? 靖國公: 喂喂喂,還能不能注意到,你倆前頭還有個(gè)人呢?當(dāng)著爹爹打情罵俏的,成何體統(tǒng)? 連薛域這個(gè)之前見他就怕的小癟犢子,膽子也越來越大了?有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哼,生氣氣! 都怪他,給他們自由過了火。 靖國公無奈地低聲嘆氣,行至一處廂房前,他揮揮手,示意下人把門打開。 娘子,我跟你講 行了,講什么講?靖國公實(shí)在忍不了了,出聲打斷道,進(jìn)來吧。 廂房內(nèi)的所有擺設(shè)一應(yīng)俱全,齊笙之前也常常跑來玩,本以為親爹神神秘秘地要帶他們來看什么稀罕寶貝,見慣大世面的齊笙笙根本就沒放在心上,還在低頭想著那八卦得是個(gè)什么走向。 直到香爐外、縹緲縈繞的煙霧漸漸變得稀薄,薛域心里一緊,往床榻上望去,見到那個(gè)被綁縛了手腳的婦人,定睛望了望,而后渾身一震,喉間像是堵了什么異物、嘴唇顫顫、掙扎中聲音嘶啞地喊道:娘。 啊?傻子、你又犯糊涂了。薛域緊扣著齊笙的手,她頭也沒抬、邊想八卦邊晃晃蕩蕩地提醒著,上次你就喊錯(cuò)了,我是你娘 什么,你齊笙忽然聽到陣像是從人口中發(fā)出的怪聲時(shí),才愣愣抬眸,也跟著往床上望,嘶,真是你娘啊? 靖國公: 作者有話說: 淺虐一下薛域域,笙笙獨(dú)美,誒嘿! 第163章、兒子 她瘋的太厲害, 一不留神會(huì)傷人的,已經(jīng)咬了好幾個(gè)丫鬟,我才讓人給她梳洗完了之后,灌了安神的藥、先綁起來的。 靖國公說完這些后, 薛域似乎還是不敢相信, 扣著齊笙的手,就鬼使神差地繼續(xù)往前走, 似是想要一探究竟。 笙笙。靖國公從后頭, 一把握住齊笙細(xì)軟的小臂,把她給往回拽, 你不可靠得太近,爹爹怕她會(huì)傷著你。 爹爹,她真是齊笙恐怕戳傷薛域,一字一字說得很小心,不是薛域的娘親,已經(jīng) 她沒死, 笙笙。前些年,平明侯薛牧接走薛域后, 朝中曾有人收買沈家人,想讓沈氏狀告薛牧jian污罪,薛牧怕此事敗露,派人去燒了沈府, 沈家上下除了沈氏, 全都死光了,沈氏自那之后便四處流亡, 瘋得更嚴(yán)重了。 齊笙被靖國公給搶走, 薛域手中一下子空了, 指甲猛地掐進(jìn)rou里,半點(diǎn)也沒覺得疼。 他一步步緩行過去,雙腿似乎被人給灌滿了重鉛,但頓了頓之后,還是繼續(xù)向前,愣愣看著被綁在床上的女人。 女人其實(shí)也不過三十余歲,但因?yàn)槭芰颂嗟牧麟x和顛簸而變得形容憔悴。她目光呆滯、神情麻木,全然不像曾經(jīng)對年幼的薛域要打要?dú)r(shí),那樣狠厲那樣兇。 女人的臉上沒有任何脂粉、不像之前辱罵毆打他時(shí)難么妝容艷麗,在歲月磋磨之下五官顯得深刻清晰,薛域只敢看她第一眼相認(rèn),但凡開始第二眼、就直接喚起了那些他壓抑之下變得破碎淡薄的回憶。 畜.生,你跟你爹一樣,都是畜.生! 別喊我娘親,我不是你娘親!我生你出來,就是為了折磨報(bào)復(fù)你的。 野種,不就是流點(diǎn)血嗎?哭什么哭? 我殺了你! 薛域開始覺得窒息,大口大口粗喘著,膝蓋軟了軟,一點(diǎn)一點(diǎn)癱跪下去。 薛域,別想了,童年陰影你想它干什么?齊笙使勁撲騰了好幾下,爹爹,他會(huì)難受的,他八歲之前天天被親娘折磨,他受不了的,哎呀你快放我過去! 薛域,不管怎么樣,她畢竟是你娘親,雖然她算了。靖國公想了想,還是沒說出口,你沒見過便罷了,但既然知道她還活在世上,你們兩個(gè)又是彼此唯一的親人了,你 不是!薛域腦殼疼得快要炸開,他雙手按住,死死地捂著反駁,她不是我娘親!我不要! 薛域。齊笙一把扒拉開靖國公,蹲下來從后頭環(huán)住腰抱著他,沒事的,你有我呢,別怕,乖嗷。 薛域靖國公懶得看小崽子之間的膩膩歪歪,接著冷靜給他開解道,再怎么說她也是你娘,你若實(shí)在不想見她,就把她帶回侯府,盡快給她安頓好個(gè)去處。 但她如今瘋瘋癲癲的會(huì)傷人,在你辦好之前,笙笙不能跟你回侯府。 笙笙還是你娘親,你總得選一個(gè)。 薛域剛才還呆呆愣愣,到這里答得毫不猶豫:我要笙笙。 那好,你就去先把這事辦好了,再回來接笙笙吧。 靖國公都覺得頭疼,本來以為笙笙嫁給薛域能省去很多事,誰知道居然能弄出來個(gè)瘋了的婆母。 噫,他的小心肝兒命真苦。 薛域,你也別怪老夫心狠,不管換了哪個(gè)當(dāng)?shù)?,都不?huì)把自己女兒,送去跟這樣的婆母待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