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頁
那不就得靠笙笙養(yǎng)活、吃軟飯了嗎? 怎么好意思的? 咳,岳父大人不必擔心。薛域羞澀撓頭,笙笙說了,她養(yǎng)我。 靖國公: 這怎么行?男人當自強,成天伸手跟自己的娘子要銀子,算什么事兒? 那岳父大人覺得,你我目前,難道不是嗎? 靖國公:好好像說得也是。 呸,是什么是?他又讓這小子帶跑偏了! 既然笙笙有花不完的銀子,她愛我才愿意養(yǎng)我,這軟飯我也愿意吃,何樂而不為呢? 靖國公不可否認,他有點酸。 好好像薛域說的,是挺讓人羨慕的。 * 肅王即位登基后,是為平肅帝,他對以往的昭王和右相舊黨都極為寬容,只要乖乖順從,他都全數(shù)不拘一格降人才,只可惜昭王犯下大逆不道的重罪,被他寬待以后只判了個終身幽禁,但沒幾天,就不明不白地死在了牢里。 大臣們還能怎么辦?當然是安慰接連失去父親和弟弟,這兩位至親的新帝。 只可惜安生日子沒過幾天,北疆烽煙再起。 起因是北胡人私自越境,遭到南晉衛(wèi)兵驅(qū)趕,北胡人借機挑事,居然持刀殺人,聚了越來越多的人跑到南晉邊境胡攪蠻纏、最后愈演愈烈,居然要到了開戰(zhàn)的地步。 北胡以為南晉此時新帝即位,國內(nèi)空虛,手中還有從與昭王勾結(jié)的jian細所得的布防圖,便不服想要碰一碰,南晉此時的守將也是當年靖國公帶出來的,只可惜南晉與北胡休戰(zhàn)已久,他并不熟悉作戰(zhàn)的路數(shù),此番又大舉來犯,他力戰(zhàn)不敵而死。 等到戰(zhàn)況送到平肅帝案桌上時,已經(jīng)接連敗了好幾場、北胡人幾乎都要打到城門底下了。 一旦被他們撬開,那后果 荒唐,恥辱,實乃南晉之恥!平肅帝用力把身邊的凳杌用力踢翻,軍中有北胡jian細,怎的早不查清楚?干什么吃 他忽然想起來之前管事的是自己親爹,趕快閉上嘴了。 我朝對北胡,何嘗吃過如此敗績!平肅帝把奏折一摔,傳朕旨意,派,派,就派 他哽了半天,才猛然想起,南晉已經(jīng)許久不曾與別國開戰(zhàn),朝中能領(lǐng)兵打仗的,再無合適的人選。 陛下。平肅帝身邊的內(nèi)侍撿起來被摔掉的奏折,遞過來杯參茶道,其實朝中,并非沒有能領(lǐng)兵作戰(zhàn)、熟悉敵情、能力挫北胡的人選。 你是說 平肅帝瞇了瞇眼:即刻傳靖國公覲見! 稟陛下,老臣雖不才,可如今國家危亡、匹夫有責(zé),老臣愿領(lǐng)兵出戰(zhàn),不滅北胡、誓不歸還。 靖國公啊,朕知道你為救父皇身受腰傷,不宜再帶兵打仗,但右相和昭王勾結(jié)jian細,已經(jīng)把咱們的國賣了,朕實在別無他法。此番讓你前去,也不過是想你去指點一二、排兵布陣即可,不可并無讓你去沖鋒陷陣、深入敵營的意思。 什么?齊笙聽到這里,驀然一驚、連最愛的點心也不吃了,爹爹要去打仗了? 話雖如此,可到了戰(zhàn)場上,誰不是九死一生?楊氏低聲嘆了一口氣,夫君,我雖不舍,可也知道你為了南晉、為了大義,必然決心已定,你去吧,我在這兒給你守著。 夫人,多謝。 那既然如此齊景東沉思了下,猛地站起來,爹,我跟你一同去!我雖沒領(lǐng)兵打過仗,可之前祖父留下的兵書我也看過不少,我并非紙上談兵、我又有武功在身,定能幫得上忙。 上陣父子兵,我跟爹爹一起。 齊景東一帶頭,齊景南、齊景西、齊景北直接亢奮了。 那我也去! 我也要! 我也! 鬧什么?靖國公被嚷嚷得腦瓜子疼,沖幾個傻兒子吼道,這是去打仗,又不是帶笙笙去玩,搶什么搶?搞不好就要沒命的事兒,有什么好搶的? 你們會什么?連兵書都沒摸過,去了能干什么? 就是,聽我的,都別瞎胡鬧。齊景東好不容易拾起來點當大哥的底氣,繼續(xù)推銷自己,爹,我行的,我看過兵書,我有武功,還有我 四兄弟里只我成家有后了,萬一有個好歹,我也不怕的。 靖國公抬眼瞥了瞥他,很顯然有些動心了。 整個前廳里、飯桌上,只有薛域始終一言不發(fā)。 笙笙,你哭什么?這時候他才稍稍動了動,摟了摟齊笙給她擦眼淚,乖乖,夫君會心疼的。 那實在不行的話,我也去唄。薛域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大口魚,打個仗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開什么玩笑? 你更不能行,你知道城門往那邊開嗎? 你走了,笙笙怎么辦? 你看過兵書嗎? 看過啊,偷偷翻過一點兒。薛域并不以為意,搓了搓齊笙笙的手心,我不會排兵布陣、岳父大人可以教我啊,出戰(zhàn)時我還能和大舅哥做個伴,沖鋒陷陣的事兒我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