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0是不是很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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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知道,但他不知道如何解釋,以什么立場解釋。 本來就應該兩人再無糾葛,橋歸橋,路歸路。 王侃世都能看出江楠不對勁,本來人好了一陣子,現(xiàn)在又沒精氣神了。 人這個生物真是莫名其妙,心情變化毫無預兆。 但他奉行的享樂主義,以為是這段時間被安排的工作任務累壞了,玩上一陣,人就恢復了。 這是王侃世一貫的爛點子,連金銘都說茅坑里也挖不出這么惡臭的主意來了。 但是江楠同意了。 同意就同意唄。 那就大辦一場,太子爺說的話,哪有敢不聽的。 誰都請來,圈里處得來的,會玩的,有錢的,圈外有點名氣的,想巴結的,統(tǒng)統(tǒng)請來,這么盛大的一場宴會,在江邊露天舉行。 想不注意都難。 于是,江楠終于在這里見到了他相見又不敢承認的人。 女孩挽著另外一個小姐妹,站在甜品桌的邊上,在討論時興的發(fā)型和美甲,她們很有共同話題,一直在說,江楠幾次望過去,她們還沒有停嘴。 女孩怎么有這么多東西要聊。 他覺得不耐煩,便去玩了一圈賽車,只玩了一圈就匆匆下來,還被人嘀咕是臨陣脫逃。 甜品桌旁邊終于沒有站著兩個女孩了。 鄭霽月不見了。 場地很大,他漫無目的地走,看上去是在瞎逛,其實一直在左右掃視。 “你去哪?” 金銘叫他,他從賽車場匆匆跟來。 “沒事,累了,歇一會?!?/br> 金銘之于他的存在,像打手也像朋友,源于兒時的一些羈絆,也就只有他在江楠面前說得上幾句話。 金銘在他旁邊站了一會兒,江楠不知道在想什么,轉頭說:“你去那邊看著,免得他們輸了沒臉打起來。” 金銘總是替他做一些事,身份更像是他的影子,影子沒有忤逆的道理,但是此刻他沉默了一會:“不用,齊鑒書去那里了,有他鎮(zhèn)著?!?/br> 江楠又不說話了,對著江邊,晚間的風很涼,像那日刀抵在脖子上滲血的涼意。 金銘救過他一命。 在那個人命比草還賤的巷子里,那時他還不是江家尊貴的太子爺,他生的弱小,但是膽子大的比不過不要命的,沒人平白無故會來招惹這個小狼崽,他見過屠夫,走卒,妓女,各形各色的人,無數(shù)爛在泥里的黑暗,哭鬧,尖叫,咒罵,但是從沒見那樣的一批人,站在光影邊界處,卻仿佛生于黑暗,他們的手段讓他聞所未聞,江楠的一點狠勁在他們眼里不值一提。 他們帶走他,折磨他,磨礪他,想把他打造成一個無所不能,沒有感情的殺手,最終,過了足足三年,江楠和另外一個孩子終于利用守衛(wèi)的疏忽,逃出來,卻險些被抓回去滅口,那個孩子跳起來死死咬住對方不放,抵在江楠幼嫩的脖子上的刀,咣當?shù)粝聛恚雀嗟娜粟s到后,江楠已經(jīng)完成反殺,逃之夭夭。 那個孩子是金銘。 他是候選人之一,替補江楠,若培育江楠的計劃失敗了,則是他。 培育計劃實際上將近成功,在里面的三年,江楠形成了野獸一般的本能,五感比常人靈敏,副作用也很明顯,他骨子流著危險的血液,極度冷血,即使往后十余年,甚至于被江家找回,都無法磨滅的陰暗面,容易走極端,他自私,睚眥必報,對別人的悲劇袖手旁觀,也因為訓練,落下許多病根。 此刻這個過命交情的伙伴說,“江楠,不要做錯事,一步錯步步錯?!?/br> 齊鑒書是什么人,即使江楠有通天的本事,要對付他也要廢好大一番周折,不是進去蹲幾個月的事情,他們長久以來的合作或小爭斗,都有可能牽一發(fā)動全身,換言之,這是家族斗爭,足以在京城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他嘴巴有點干,抿了抿:“我沒有。“ 他第一次嘴y。 江楠是野草,活得隨心所欲,自由自在,不受拘束,他沒有不愿意承認的事情,即使極其殘忍的事情,甚至在旁人看來,足以讓他被無數(shù)人唾棄,也面不改色,但唯獨在當小三這件事上,態(tài)度明確,或許是幼年養(yǎng)父母愛情的背叛,讓他種下了這顆種子,從此江楠流落街頭,被錘煉成這副模樣的根源,但他同樣無法違背自己的心意。 這讓他覺得自己和那骯臟的養(yǎng)父母是同一種人。 無法洗脫的卑賤。 金銘放他自己想,搖搖頭走開了。 之前鄭霽月大多會選擇一個幽暗的地點,出其不意地出現(xiàn)。 江楠找的也偏是那種人不太多的角落,遠離人群,洗去浮華,可是他在這里,看到了他不敢相信的一幕。 渾身血液仿佛停滯,他佇立在原地,啞然無言。 一個女孩抱著男孩,她墨綠色的絲綢半身裙包裹得身材淋漓盡致,男孩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布料皺起,捧著她的臉頰,吻得十分投入,活色生香。 江楠不知道自己怎么過去的,又是怎么冷漠的和那個男生說出威脅的話,接著忍無可忍——拳頭重重打在他的顴骨上,如果是一場電影,鏡頭慢動作回放血濺出的畫面,應該十分符合暴力美學。 江楠是人型殺器,一見血就停不下來了,萬幸這邊沒有路人,甚至沒有一盞路燈,臨近江邊,雜草叢生。 不知道誰清凌凌喊了一句,江楠。 他機械地停下來,手上已經(jīng)沒有知覺,將昏過去,面部慘不忍睹的那個男生扔在地上,回頭看。 少女站在那,一點月色照亮波光粼粼的江面,將她襯得溫柔無害極了。 他過去,少女就退了一步。 “你怕我?“ 江楠笑了笑,溫柔地瘆人的。 鄭霽月?lián)u頭,他就接著走過去,這次她沒有后退。 “不解釋一下?“ 她平靜地回答,“江楠,你沒資格問這些?!?/br> 他看上去也沒有生氣,反而拎起她的一縷發(fā)絲,手上的血蜿蜒著流入袖口,淡淡地問:“哦?要怎么有資格,像這樣嗎?“ 話音剛落,他就俯身吻了上去,像猛獸撲食,抵死交纏,鄭霽月不妨,幾次近乎窒息,但眼里卻有些憐憫地看著他,激烈的吻后,江楠舔了舔唇,眼底有些癲狂:“我不夠嗎?你還要幾個人陪你玩這個游戲?” 鄭霽月只是搖頭。 “你不是喜歡做記號嗎?來,我讓你做個夠?!?/br> 他握住她的手,指甲做了美甲,鋒利的,在他的胸膛上直接劃出五道血痕,他笑:“是不是很賤,是你想要的樣子嗎?“ 晶瑩的淚珠落在她手上,猶如美人魚的獻祭,月色剛好,鄭霽月看著流淚的江楠,是她一力促成的局面,猶如打游戲收集圖鑒一般,她千辛萬苦比出了江楠的本性,讓他袒露他的傷口,比著他承認自己的卑賤,主動突破世俗的戒律,這樣受傷的,完全將自己交付的江楠。 她忽然有一點冷漠下的不忍,這一絲不忍讓她抬起手,擦了擦他的眼淚,埋進了他的肩窩,卻沒有說一句話,任由細微的哽咽散在寒冷的空氣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