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5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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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哥最近小日子過得很舒服,金銘那邊沒派人再找他麻煩,堂口的事似乎就這樣不了了之了,他抓緊這個機會,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站起來,當(dāng)初被拿下的那個據(jù)點,重新奪回來,忐忑等了幾天,也沒聽到有什么風(fēng)聲,喜滋滋重整手下,總算又凝起了一股氣。 他從道上摸爬滾打幾十年,陡然洗白哪都不舒服,因此又想g自己原來那行當(dāng),找了渠道,走了幾批貨,量不大,沒引起注意,胃口就大起來了。 他是小作坊,沒背景沒權(quán)勢,容易被抓,要找靠得住的靠山,才能混的長久,不然一進(jìn)就是一輩子。 不知道哪里來的風(fēng)聲,說江家太子爺有意入手,雖然江楠已經(jīng)和江家脫離關(guān)系,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江楠此人與權(quán)勢還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自己的產(chǎn)業(yè)也夠開到海外了,自然是潑天富貴享受不及,他此前頭楞,y是參不透這其中的關(guān)竅,如今從鬼門關(guān)里走一遭,雖說心中也有點癢癢,但總歸是猶豫的。 他道上的合作伙伴余乾東過來找他喝酒,拍著胸脯保證,這事錯不了,一本萬利的買賣,再如何江楠也不會拿自己的后半輩子開玩笑,讓他放開手g,蛇哥雖說讀書不多,但心里頭精著,琢磨這里面多少摻點水分,加上家里父母年歲也大了,家里有個弟弟,自己也有些力不從心,一時竟然有些拿不定主意。 那人見他游移不定,忙拿出自己的憑據(jù)單子和交易往來,“你看看,兄弟我還能騙你不成?你別聽別人說啊,這第一口螃蟹,總要有人去吃才知道咯牙不咯牙?。 薄岸疫@江二,第一次g這活計,讓利比王家老五都豐厚不少,這是看在你和我出生入死這么多年,要是別人,兄弟還不愿意分呢,我自認(rèn)沒這本事獨吞,這錢,總要你我一起賺不是?” 他看了一眼賬目,也不免心動,亡命之徒挨的打總比別人多,忘X也比別人大,那會兒被江楠壓進(jìn)井里的恐懼也淡忘了。 他假裝不信:“你和他們談過了嗎?我這批貨可是新出的,和別人的可不一樣?!?/br> “那必須的,明天你帶著去給那位爺?shù)恼普蒲郏痪统隽私Y(jié)果嗎?” 能談的事自然好說,蛇哥這才笑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可以你小子,要是成了,改天請你一頓好的。“ “好說,好說?!?/br> 約定那天起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他收拾好自己,有人給他打電話,是從前一個不常聯(lián)系的朋友,有些交情,接了電話便寒暄,他聽著琢磨出點意思,干脆截斷他說:“為我的貨來的?” “瞧您說的,這不是看看你在做什么大買賣嗎,也讓兄弟我也見識見識。” “這次不帶人,你別傳出去,這批貨只是試水,路通了再帶你。” 蛇哥誆騙他。 那男人諂笑:“別啊,哥,都是兄弟一場,怎么還藏私呢,前個飯局聽余總說漏了一嘴,和那位爺?shù)纳猓挠匈r錢的道理啊,我這求得也不多?!?/br> 蛇哥暗罵,這余乾東漏風(fēng)的嘴,下次堵了算了。 “哪聽的,我不知道,別找我?!?/br> 他一口否認(rèn)。 “欸欸欸,哥,別掛別掛,我不是惦記你的貨,兄弟自己有,就是想讓你牽條線,好過河。“ 對方一見他要掛,忙一股腦倒出來。 蛇哥狐疑:“你哪來的貨?別蒙我,這地界幾家有貨,我可都記得一清二楚的?!啊苯缤獾呢洠?,你就別管了,到時候給你兩成的介紹費,成不?“ 這小子還挺上道。 既然只是牽線,他就不管這么多了,看那位滿不滿意就成,他只管賺介紹費。 “行,你下午收拾收拾,先去金水縣?!?/br> “這么遠(yuǎn)呢?” “不然在cao逼D交易啊,你個蠢貨?!?/br> 蛇哥罵道。 對方也不敢回嘴,又奉承幾句,才掛了。 蛇哥在鏡子面前整理自己的時候,恍然回到了一個星期前被綁的情景,他和江楠的關(guān)系還勢同水火,如今竟然成合作伙伴了,不知是福是禍。 他坐上專車,一輛黑色掛牌轎車,他剛進(jìn)來,前面就懶洋洋傳來一句,“來了。” 他一激靈,看見金銘的臉出現(xiàn)在前座,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蛇哥咽了咽口水,上次被他害的經(jīng)歷還歷歷在目,一時恨得牙癢癢:“你還有臉出現(xiàn)?!?/br> “我怎么不敢,你還沒謝我救了你一命呢,我沒教你說那句話,你活得到今天嗎?” 金銘十分得意。 “哦,介紹一下,這是暹羅刀手,神風(fēng)?!?/br> 駕駛位的人扭頭,向他點頭致意,帶著一副墨鏡,眉目深邃,看著像混血兒,一副誰也不愛搭理的面癱臉。 暹羅刀手,失傳已久的暹羅刀法的唯一繼承人,有錢也找不來的狠角色,最受他們古法一派的人尊崇,蛇哥頓時肅然起敬,不敢再造次。 金銘和神風(fēng)一齊出現(xiàn),起碼說明了江楠對這次行動的重視。 蛇哥高懸的心略略放下。 那個同伴姍姍來遲,一行人的出發(fā)時間晚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氣氛一時變得有些嚴(yán)肅,金銘目視前方,沒再開口說渾話,蛇哥從后視鏡能看到,他的面色凝重,不像是x有成竹的樣子,眼里還含著一絲擔(dān)心。 蛇哥心中不由得再次忐忑起來。 能讓金銘擔(dān)心的事情? 直到這里,江楠還沒有出現(xiàn)過。 他們下了高速路,駛?cè)腩嶔さ泥l(xiāng)道,這里的空氣濕潤,似乎剛下過雨,道路泥濘,艱難行駛了一小時,才走了幾公里,后面越走越偏,成片建設(shè)的村舍已經(jīng)很稀疏了,留下來的幾乎都是一些舊房子,或是翻新或者根本沒住人,雜草叢生。 他們的目的地在一片荒地上。 車停在那里很勉強,蛇哥以為到了,其實還要步行五公里,厚厚的泥巴甩在衣服上,仿佛是在考驗他的耐X。 “為什么不開車???” 同伴抱怨著嘀咕,心中已經(jīng)很不滿了,只是礙于對方勢威,沒有發(fā)脾氣。 “開不進(jìn)去。” 金銘倒是耐心,面色平平。 這地方草太高了,車進(jìn)來容易滾進(jìn)車轱轆,卡住,偏偏這樣的地方還有好幾處,步行是最方便的途徑了。 悶頭走了好幾公里,蛇哥都不知道是來西天取經(jīng)還是來驗貨的,到了一個地方,金銘忽然指著前方說:“到了?!?/br> 蛇哥抬頭一看,麥色的稻草從底堆得高高的,稻草堆后面好像坐著一個人,他還沒看清,頸后一疼,就昏了過去。 又被騙了。 蛇哥的最后一個想法。 再醒來似乎是一個夜晚,周圍的聲音很雜,有人在四處走動,衣服剮蹭的沙沙聲,物品搬運的嘈雜聲,空間好像很擠,總有人撞到他,迷迷糊糊的,他就醒了。 這確實是一個倉庫,而且看這些貨,他總覺得眼熟,仔細(xì)一看,原來就是自己的貨,上面的標(biāo)記他認(rèn)識,此刻正躺在地上,那些搬運的人也不避諱他,門虛掩著,一點也不怕他跑了。 他rou著脖頸起身,心里在咒罵,一邊打開門,貨車的大閃燈像雷神的雙眼,亮的眼睛生疼,他啊了一聲,閉眼躲開,待恢復(fù)了視覺,看見有兩個人站在邊上,其中有一個他才見過,神風(fēng)。 另一個他也很熟悉了。 江楠。 男人轉(zhuǎn)頭看他,淡淡吐出來兩個字:“醒了?!?/br> 他愣愣點頭,下意識回答:“醒了?!?/br> 反應(yīng)過來不對勁,蛇哥反問:“你為什么叫人打暈我們?!?/br> 江楠看著他,像是在看什么東西,眼里卻一點光都沒有,良久才回:“保密路線?!?/br> 他抱臂站在原地,神風(fēng)護(hù)在身側(cè),似乎是在保護(hù)他。 蛇哥被他的回答無語到了:“那不能提前迷暈我們?非要走那么多路?!?/br> 江楠沒回,他好像除了一開始看了他兩眼,剩下時間都把他當(dāng)空氣,靜靜等待。 蛇哥不知道他在等待什么,那個同伴也醒了,過來和他一匯合,本來蛇哥商量著跑路,但是那個同伴財迷心竅,非不走,蛇哥氣得半死,但是人生地不熟,他沒有車子,沒辦法走遠(yuǎn),貨還在江楠這里。 江楠突然叫他:“你,過來。” 蛇哥看了他一眼,不情不愿挪過去。 “這輛車是你的,隨便你往哪開?!?/br> 蛇哥接住鑰匙,看了一眼面前的大貨車:“我從來不自己下水。” “這里面沒有貨,你可以上去檢查?!?/br> 蛇哥將信將疑,但秉著寧殺錯不放過的原則,上車查看,果然是一堆空箱子。 江楠似乎沒力氣說話了,他眼神示意,另外一個人領(lǐng)另一輛車,此刻其余排成一排的貨車齊齊閃爍尾燈,照亮了此刻這片偌大的場地,似乎是廢棄的車站,強光下,江楠的眼神幾乎是一種肅殺的冷靜。 “出發(fā)。” 蛇哥的車是最后一個,他得等前面的車分批離開才能走。 在等待的途中,前面的車一個接一個離開,場地逐漸空曠,蛇哥也啟動,準(zhǔn)備出發(fā)了。 貨車很高,他手搭在方向盤,車窗沒有打下來,覆了一層灰塵,看不清外面的情況。 他看了江楠最后一眼,江楠似乎正好也在望向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張漂亮的臉上,居然出現(xiàn)了一抹笑容,然后,蛇哥親眼見他倒了下去,神風(fēng)站在他身后,手握著他的那把傳世寶刀,在黑夜里閃著無與l比血腥的寒芒。 警笛四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