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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蔽器放置的方位在湖的另一側,中間隔了一叢花木。 艾婭鹿拍完照回去的時候,一抬眼,發(fā)現(xiàn)有人進來了。 一個高大壯碩的男人,他正站在孫克利幾人邊上,背對著艾婭鹿,舉起手。 在他們肝膽俱裂的神色中,幾枚金屬刀片利落地插入他們的咽喉。 “你在做什么!”艾婭鹿跑了過去。 原本被麻醉倒地的幾個人,全都氣絕身亡。 而不遠處躺著的重傷開荒隊,一個個忍不住顫抖,他們親眼目睹了這一幕。 男人扭頭看向艾婭鹿,“就是你弄倒了他們?” 他有一雙藍眼睛,古銅的膚色,肌rou蓬勃,把艾婭鹿襯得像個小豆丁。 開荒隊有人認出了他,就是那個被踢斷牙齒的人,吐字不清道:“快走……他是百里鄂……” 他們今日兇多吉少,這個小女生好心來幫忙,怕不是也要折在這里…… 艾婭鹿沒聽過百里鄂,她偶爾觀看帝國新聞,留意時事,對于周邊小國的摩擦戰(zhàn)火知之甚少,更不了解依賴戰(zhàn)火生存的星際海盜們。 但是不妨礙她對這個男人的戒備,眼睛不眨就殺了好幾個人,哪怕被殺的不是什么好人。 百里鄂看到艾婭鹿拿出來了她的鋼針。 他抬手,掌心凝聚起一把金屬刀片,在陽光下閃耀著鋒芒。 他粗聲粗氣道:“很有膽量的小家伙,你快還是我快?” 跟金系的人比飛刀速度,很難占據(jù)上風。 何況他不僅能攻擊,還可以用金屬結盾。而艾婭鹿不行,她終究不算攻擊系的。 艾婭鹿感覺到了來自對方給予的壓迫力。 忽然,她周身劃過一絲涼意,一面冰盾毫無預兆地凝結在她面前,擋住了。 艾婭鹿若有所覺,抬眼望去,在不遠處,立了一道頎長的身影。 敖蘭赫澤的半張臉掩蓋在樹蔭之下,他輕聲一笑:“抓到你了?!?/br> 百里鄂回過頭去,一手托著他的刀片,略為惱怒道:“你是狗么?真是陰魂不散!” 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家伙,攆著他追了一路! 百里鄂隨手把刀片朝著敖蘭赫澤甩去,毫不意外被冰盾盡數(shù)擋下。 他冷哼一聲,棄了艾婭鹿這邊,扭身朝他攻去。 為了破掉冰盾,砸出去的都是沉甸甸的金屬球,哐哐碎了一地冰渣子,其中還夾雜著刀片,企圖暗箭傷人。 敖蘭赫澤全給擋了,百里鄂不以為意,他擅長的是近戰(zhàn),一雙鐵臂蘊含了無限爆發(fā)力,隨便一拳就能叫對方的防御破碎。 很巧,敖蘭赫澤也擅長近戰(zhàn),憑借自己優(yōu)越的身法讓他拳頭落空的同時,用冰錐錘他。 敖蘭赫澤的攻擊是瞬發(fā)的,百里鄂并不落后于他,覆蓋了能力的刀片破冰就跟切瓜一樣,冰錐全給他劈成兩瓣。 兩人眨眼間就過手好幾招。 “這種程度想要殺我,怎么夠呢?”百里鄂故意激他,態(tài)度狂傲。 敖蘭赫澤笑了笑,抽出他的長劍:“試試這個吧?” 一道劍芒閃過百里鄂的臉上,他瞇了瞇藍色眸子,抬手就想融了這柄金屬劍刃,卻發(fā)現(xiàn)——上面覆蓋了一層寒冰。 好家伙,哪怕是金系能力者,也無法融掉這把長劍。 百里鄂撇撇嘴,迅速后撤,脫離了敖蘭赫澤的攻擊范圍。 他腳跟還未站定,背后咻咻傳來偷襲聲,仗著自己豐富的對敵經(jīng)驗,才堪堪避開。 回身一看,那個金發(fā)小美人在攻擊他。 艾婭鹿使用的依舊是高強力麻醉劑的鋼針。 她見百里鄂躲開,又丟了好幾根出去。 這回被他的金屬盾牌擋住,不過……他的盾牌都破了。 百里鄂眉頭一皺:“不打了不打了,還以為是英雄救美的劇情,沒想到你們男女混合雙打!” 他一對二落了下風,遲早被拿下。 百里鄂立即有了決斷,沖敖蘭赫澤道:“這批東西我不要了,就當做給敖鎧蒙的賠禮?” 敖蘭赫澤淡淡一抬眼睫:“用你的人頭做賠禮吧。” “你真是不講道理!”百里鄂撇嘴道:“我跟敖爾修只是交易,他才是想弄死你們的罪魁禍首,殺了我有什么用呢?” “暫時不能殺他,只能殺你了?!卑教m赫澤話音一落,就凍住了他落腳處的地面。 他親情淡薄,倒是想殺了敖爾修,犯錯的人就該挨打,可是敖鎧蒙優(yōu)柔寡斷的毛病又犯了。 因為他們的父王病倒臥床。 這個年紀,很可能會一病不起。 百里鄂任由自己雙腳被冰凍,彎腰一拳砸碎了,再用揮手抵擋艾婭鹿的鋼針。 金屬摩擦碰撞的尖利聲響,他的拳頭真就是‘鐵’掌。 他往后方撤退,還瞅準空隙把不遠處的屏蔽器給毀了,躍上他的懸浮車,立即跑路。 “你不追么?”艾婭鹿問道。 敖蘭赫澤一搖頭:“我(搶來的)車子之前被他損壞了,估計追不上?!?/br> 艾婭鹿垂眸凝視自己的鋼針,道:“他很強,是什么人?” 如果敖蘭赫澤沒來,她一個人對付不了百里鄂。 會被擋下所有攻擊,直到她的武器耗盡。 除非她凝結出光箭,或許可以滲透對方的金屬盾牌。 但……以她目前的能力,弄不出幾支光箭,而且百里鄂不像涂獺那樣體型龐大,他還能靈活閃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