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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醫(yī)生一塊上來的,還有不明所以的艾明舒與安佩。 進門后不必問原因,血腥氣非常明顯,接二連三的驚訝接踵而來。 身為皇家御用的醫(yī)師,衛(wèi)鄧恩身上帶有空間晶石,里面塞了不少醫(yī)療設(shè)備。 因此過來后,一眼判斷了敖蘭赫澤的狀態(tài),即刻把儀器陸續(xù)往外掏。 趁著他工作的空檔,艾明舒與安佩將艾婭鹿拉到門外面,欲言又止。 “你們有話好好說,怎么動手了呢?你沒吃虧吧?”安佩把艾婭鹿正面反面轉(zhuǎn)著打量。 艾婭鹿這會兒感覺頭大又有幾分無奈,解釋道:“沒有動手……” 原本是相互威脅,他自己非要撞上來的。 這不就鬧大了么? 艾婭鹿不想父母擔憂,出言安撫:“沒事的,他死不了?!?/br> 好歹是個非人類,那么容易出事才奇怪吧。 而且她心里一直有個懷疑,覺得敖蘭赫澤在演她。 這事不好當著傷患的面提出來,有什么都要等到止血之后再說。 “噓,這個詞不能說,”艾明舒道:“帝國最年輕的元帥,要是在我們家出事,我們就是罪人了!” 艾婭鹿沒接話,因為她沒有證據(jù),只能在一旁等著。 衛(wèi)鄧恩很快替敖蘭赫澤止住傷口,說是不宜搬動,需要原地靜養(yǎng)才行。 “醫(yī)師,這個傷很嚴重么?”艾婭鹿的視線掃過他拿出來的設(shè)備,躺進治療倉幾乎可以治愈全部外傷,它為什么不行? 衛(wèi)鄧恩一推眼鏡,看了敖蘭赫澤一眼,道:“殿下的傷口較為特殊,或許跟傷他的武器有關(guān)系……” “是這樣么?”艾婭鹿目不轉(zhuǎn)睛盯著他。 衛(wèi)鄧恩的汗都要冒出來了,輕咳一聲道:“是這樣沒錯,我回去再研究研究……” 他留下幾個止血貼和一些飲食注意事項,匆匆離開。 敖蘭赫澤半靠在沙發(fā)上,或許是失血過多,他的臉色更顯白皙了一些。 那黑色的長睫投下一道扇形陰影,莫名有幾分可憐意味。 艾明舒和安佩上前去噓寒問暖,希望他好好養(yǎng)傷,不要責(zé)怪艾婭鹿的無心之失。 “跟艾婭鹿沒關(guān)系,我躺一會兒就好了。”敖蘭赫澤笑了笑。 艾明舒剛得了醫(yī)師的交待,心里已經(jīng)有晚餐的食譜了,忙道:“那你先好好休息,我下去做飯。” 臨走前,他把安佩給拉下樓。 留下敖蘭赫澤一個人,面對艾婭鹿的逼問。 艾婭鹿把房門反鎖了,沉著一張小臉,問道:“你真的不能止血?” “對啊?!彼c頭。 艾婭鹿的指間再次彈出一支光箭:“我才知道自己有傷你的本事?你不是雪狼么?” 她的懷疑,不加掩飾。 敖蘭赫澤半斂著眼眸:“雪狼也是血rou之軀,會受傷,會流血,如果是你出手,我能怎么辦呢?” 說完,擺出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態(tài)。 第52章 他簡直…… 艾婭鹿感覺自己被賴上了, 要是打他吧,他立馬躺平在你腳下。 還不能打,因為左胸上的傷口會裂開, 流血。 這滋味,就跟過馬路被人碰瓷一樣。 晚飯是艾婭鹿給敖蘭赫澤送上來的, 他要靜養(yǎng),不宜多挪動,就在她隔壁的客房安排他入住。 剛從學(xué)校回來的艾駱非, 邁著小短腿跟在jiejie身后, 要與敖蘭赫澤打個招呼。 艾駱非聽說了家里發(fā)生的事, 瞅著這大哥哥看了好幾眼。 他本性慕強,對于jiejie的實力極為崇拜,之前讓同齡的熬司瓊震了一手,自然也看過帝國元帥的新聞。 那么厲害的元帥居然被jiejie弄傷了, 所以還是jiejie最厲害對吧! 艾駱非趁著艾婭鹿下去送餐盤,磨蹭著挪到沙發(fā)旁邊:“元帥,你是不是打不過jiejie?” 敖蘭赫澤不假思索一點頭, 絲毫沒有哄騙小孩子的負罪感。 “那你可以做我姐夫,”艾駱非道:“這樣婚后我姐就不會吃虧了?!?/br> “你說得很有道理,”敖蘭赫澤彎了彎唇角,點頭道:“婚后只有她欺負我的份?!?/br> 這小舅子真不錯,他喜歡‘婚后’這個詞。 “可是你有雙系能力,”艾駱非對他的空間系實在太好奇了:“你可以殺人于無形!” “我是可以, ”敖蘭赫澤身上,搭上他小小的肩膀:“但是能力只對敵人使用?!?/br> 艾駱非想了想:“jiejie不是敵人, 所以你不準對她使用?!?/br> “我不會, 我保證。”敖蘭赫澤一臉鄭重。 艾駱非立即笑開了:“我相信你!” ****** 稍晚些, 敖鎧蒙視頻聯(lián)系了敖蘭赫澤。 從醫(yī)師衛(wèi)鄧恩那里聽說他受傷,敖鎧蒙立即抽空趕過來了,這會兒已經(jīng)上了懸浮車,叫他發(fā)個定位。 敖蘭赫澤不由挑起眉梢:“大哥,你過來做什么?我沒事?!?/br> 敖鎧蒙笑了笑:“我知道你沒事,我是來助攻的。” 他對這個弟弟太了解了,有時候冒出壞心眼,多半在打什么主意。 現(xiàn)在顯然是看上了艾婭鹿,然后人家小姑娘沒看上他。 一路順風(fēng)順水地長大,適當受挫挺好的。 但是身為大哥,眼見著敖蘭赫澤這么多年終于開竅了,必須幫一把。 敖鎧蒙說來就來,還帶上了八歲的兒子熬司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