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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偏執(zhí)太子是我前夫[重生]在線閱讀 - 第10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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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霓旌那頭自是一重思量,但最重要的還是作為大胤的子民,若是能用自己的能力做出點(diǎn)事,我這輩子可算是沒白來這世間一趟。

    還沒白來這世間一趟?沈氏嗔笑,我還不知我生了個心懷天下的乖乖!成吧,想做便去做,總歸你虧到身無分文了,還有阿娘養(yǎng)你。

    忖了忖又道:當(dāng)今圣上是個英明的主,建朝之初,便施行了保馬法,減稅減負(fù),鼓勵民間百姓養(yǎng)馬。穆家在大同府根基深厚,你若是要養(yǎng)牧馬場,倒不是不可行。

    這事說來還是老黃歷。

    建德末期,啟元太子監(jiān)國那幾年,大胤便處于外敵環(huán)伺,內(nèi)爭不停的風(fēng)雨飄搖之期。

    之后諸王圍攻上京,爭奪金鑾殿的龍座,損耗了不少戰(zhàn)力,大胤邊關(guān)陷入缺糧缺馬缺兵的困境。

    嘉佑帝御宇之初便察覺到大胤邊關(guān)的危機(jī),想方設(shè)法開源節(jié)支湊出兵餉的同時,也于危亂中施行新法,其中一條便是保馬法,這道律令正式將馬政作為大胤的經(jīng)國要政之一。

    戰(zhàn)馬代表著騎兵的數(shù)量,而騎兵是一支軍隊的核心戰(zhàn)力。

    如今保馬法施行二十年,稱不上多成功,但至少民間馬的數(shù)量比之從前激增了不少。

    民間馬自是不能跟訓(xùn)練有素的戰(zhàn)馬比,只大胤實在是缺馬缺得緊,已是不挑了。

    容舒想要開牧馬場養(yǎng)馬其實還有一個很大的私心。

    嘉佑二十三年的暮春,大同府?dāng)?shù)千匹戰(zhàn)馬得了馬瘟,韃靼借此良機(jī)進(jìn)犯大同,大同差點(diǎn)兒失守。

    嘉佑帝震怒,立即讓太仆寺調(diào)動北境十三州的戰(zhàn)馬支援大同。

    若是在這危機(jī)關(guān)頭,給大同府獻(xiàn)出數(shù)千匹媲美戰(zhàn)馬的民間馬,那便是大功一件,容舒想要這個功勞。

    這是她給阿娘還有她自己留的一條后路。

    那便說定了,霓旌五月便能回京,到得那時,我就將銀子交與她,她若是知曉我想要開牧馬場,不定要多開心。

    穆霓旌是將門虎女,性子颯爽,與容舒十分投契。

    這位縣主出生武將世家穆家,穆家世代駐守大同,穆家的兒郎個個都是馬革裹尸還,祖祖輩輩立下無數(shù)戰(zhàn)功。

    嘉佑一十四年,穆霓旌的父親、叔伯并幾位兄長遭韃靼國師暗算,戰(zhàn)死在沙場。

    整個穆家便只剩下兩根獨(dú)苗,一是穆霓旌,二是穆霓旌的兄長穆融。

    嘉佑帝特賜穆霓旌丹朱縣主的稱號,允她擁有親兵百名。

    如此殊榮,在上京可是獨(dú)一份。

    上京的貴女圈,想同丹朱縣主做手帕交的貴女自是不少,但穆霓旌性子太過直硬,不少貴女與她接觸了幾日便鎩羽而歸。

    能同穆霓旌稱得上是手帕交的便只有容舒一人。

    說來二人的友誼還是開始于十五歲那年的春日宴。

    那會容舒因著經(jīng)營鋪?zhàn)又略馊诵υ?,說什么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

    這話恰巧讓霓旌聽去了,直接抽出腰間的長鞭,一鞭子打碎了那幾人身側(cè)的幾案。

    若大胤人人都能努力掙銀子納稅銀,而不是整日里只顧著吃茶碎嘴,那邊關(guān)的兒郎們也不必餓著肚子穿著寒衣去打仗。

    穆霓旌的縣主封號是嘉佑帝親賜的,京中貴女除了公主,旁的人見著她,還得見禮。

    那幾名貴女自是敢怒不敢言。

    大胤邊關(guān)告急,北有韃靼、女真進(jìn)犯,南有狄羅諸國禍亂海防。偏生這幾年天災(zāi)不斷,每年收上來的稅銀入不敷出的,可不正是應(yīng)了穆霓旌的話么?

    她們敢反駁什么?

    從這之后,倒是沒人敢明目張膽地取笑容舒了。

    容舒聽說丹陽縣主為了她怒甩了一鞭子,便差人給穆家送信,問她要不要一塊兒入伙開鋪?zhàn)?,掙了銀子便給她分紅。

    容舒本只是想還個人情,倒沒想過要同穆霓旌套交情做手帕交。

    穆霓旌倒是爽快,拿著一整副身家來承安侯府尋容舒。

    容舒看了她的私房方才知曉,這位丹朱縣主當(dāng)真是窮得叮當(dāng)響。原先想著分她兩成利,見她窮成這樣,心一軟便分了三成。

    穆霓旌收到分紅的那一日,提著壇燒刀子便過來同她道:你容大姑娘從此就是我穆霓旌的財神爺。

    弄得容舒哭笑不得,卻也徹底交下了這個手帕交。

    沈氏忍不住道:你從前還同娘說,到了二十便要去大同府投靠縣主去。如今你既和離了,莫不是要重拾舊志去大同府?

    容舒還真是有這個念頭,但這事得等她從揚(yáng)州回來后方能成行,且還得想個法子把阿娘一起哄過去,最好在那之前能讓阿娘順順利利同父親和離了。

    如此一想,還有好多事要做呢。

    容舒接下來幾日便是一通忙,四月初一,沈氏要去長安街的幾家鋪?zhàn)訂栙~,容舒便陪著她一道去。

    馬車穿過城門,直奔長安街而去。

    你說這月底丹朱縣主便要回來了,你也該去那兩間鋪?zhàn)訅簤嘿~,把丹朱縣主的分紅給理一下。沈氏搖著扇子道。

    容舒先前一直在理侯府的舊賬,倒是把這事給忘了。穆霓旌入股的是容舒最掙錢的兩間鋪?zhàn)?,一間是位于長安街的綢緞莊,一間是位于長泰街的金樓。

    每年穆霓旌隨穆融回京述職,頭一件事便是找她要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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