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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太太連忙罵唐氏:你既招惹了禍事,把老二害的這樣,還在這里胡說,還不快給我閉嘴,過了后兒再與你算!婉兒你別理會她。 蕭重倒是不動氣,他溫潤如玉,看起來氣量很大,平和的貶損著方家道:若不是因著方四姑娘的緣故,這件事我是不會理的,我剛才說的那消息,貴府只怕花著上萬銀子,也打聽不到這樣詳細。 四姑娘既托了我,我自不好推辭。蕭重對方書余客氣的說:三老爺可與我一起去,瞧瞧這事怎么解決才好。 這當(dāng)然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方書余連忙答應(yīng),這會兒雖天色稍晚,可方家著急的很,蕭重便答應(yīng)立刻去約人,方書余看看兩個嫂子,這會兒家里也就他話事了,便對方老太太:要去見三殿下,這門包銀子是少不了的。 杜氏連忙道:賬房上預(yù)備了一千兩,不知道夠不夠。 一頭說,一頭還拿眼睛看蕭公子,說不定心里頭也有一點兒懷疑這位蕭公子是聽到了一點兒消息,就勢兒騙錢。 畢竟聽到消息比解決事情要容易得多了。 可蕭公子何許人物,笑道:我去一回,要什么門包銀子! 眾人立時又多信了好幾分。 方婉目光閃動,想了一想,說:我跟蕭公子說句話。 兩人就這樣走到門外頭去。 眾目睽睽之下,方家竟然沒有一個人說一個字,可見所謂的規(guī)矩,在利益之前都是沒什么用的,方家上下現(xiàn)在下意識的不敢得罪方婉。 蕭重說:怎么樣,我比韓九會說吧? 方婉: 她只得再次解釋說:怎么好拿您跟韓九爺比呢,我原是想著這樣的小事是不好勞動您的。 方婉敷衍的說完,便說:既然是您親自去,那先前的說辭略微變一變才好,您跟他們說,方家上下都以為這事兒是給大殿下獻了藥方,才惹惱了三殿下,已經(jīng)預(yù)備派人去京城,去請大殿下開恩,賞還藥方了。是您聽說了這件事,知道不妥,才趕緊去給三殿下報這個信兒,也好叫三殿下趕緊補救,不然方家真派人去了京城,皇上何等耳聰目明,自然就知道了。 方婉微笑著說:您既是宗室,又在京城有根基,我雖不懂,可想著能叫三殿下記您一次情,那也是好的,您替我們家奔波,我們家沒什么好報答的,您能略微有點兒好處,我也能安心些。 堂堂景王殿下替她跑腿,方婉十分過意不去,而且她吃過無數(shù)的虧,也曾頭破血流,終于練就了如此八面玲瓏,以前她辦的事兒,固然是為了自己,但也盡量處處結(jié)好,只除了那些天然敵對立場的人。若是對外頭都處處結(jié)仇,對她這個沒有根基的側(cè)妃來說,那可沒什么好處。 不過蕭重覺得方婉真是自謙了,她還不懂?她簡直太懂了,真是會替自己作想,她顯然是怕自己吃虧吧。 這姑娘真是人美心甜。 方婉接著說:然后您穩(wěn)住三殿下一兩日,回來說,三殿下惱怒,要求我們家嚴懲方唐氏,才肯開恩。 蕭重: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三殿下沒有住在驛站,是暫住的知府府邸,知府一家子接了三殿下,趕著騰出來讓的,如今知府府邸戒嚴更甚,方書余進不去,卻是親眼看到這位京城的宗室公子果然沒有給門包銀子,背著手說了一句話,便施施然的從正門進去,還有人匆匆的趕出來迎。 雖然方書余不認得那人是誰,但既然不認得,估計就是三殿下跟前的人吧,方書余總算松了一口氣,看起來這個自己送上門的公子,果真有點門道。 三皇子蕭祺知道小皇叔在錦城,也知道小皇叔在錦城曾經(jīng)遇險,且沒有聲張,知道的人不多。而且小皇叔遇險之后,就沒有了音訊,連他到了錦城后,都沒查出來小皇叔的下落。 不過肯定沒有遇害,蕭祺總比別的人知道的多些,知道小皇叔的事雖然沒有在錦城聲張,在宮里,在父皇的御書房可就鬧的大了,黑騎衛(wèi)報上景王殿下錦城遇險一事,父皇當(dāng)即就摔了手里的茶盅子,把宮禁衛(wèi)、黑騎衛(wèi)大統(tǒng)領(lǐng)沈大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只是摔了茶盅子而已,說明小皇叔已經(jīng)化險為夷了。 若不是時間不對,蕭祺幾乎都要以為父皇吩咐自己去陽城辦差,順便巡視錦城的軍備情況根本就是個借口,就是為了替小皇叔引開注意的。 父皇最寵愛的是小皇叔,對自己的兒子們常常不假辭色,可是對小皇叔特別縱容。這是蕭祺這十八年的心得。 蕭重微服而來,蕭祺連忙迎出去,在書房門口迎到,連忙請安。 蕭祺書房里是京城帶來的官員、幕僚和伴讀等人都一齊施禮,給景王殿下請安。 蕭重一臉淡笑,那股子王孫公子的氣派,雖然藍衣無冠,也是十分端貴。 蕭祺請他進去坐,一邊睜眼說瞎話的笑道:小皇叔也在錦城,竟是微服?我竟不知道,父皇也沒說。 蕭重拍一拍蕭祺的肩:我是在京里悶了,出門轉(zhuǎn)轉(zhuǎn),又怕皇兄趁機叫我順道辦差事,悄悄出來的,要不是為了你,我這會兒也不出來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