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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禮收禮一向是個技術(shù)活,尤其是位置越高,或是越風(fēng)頭浪尖的人物,有心的人,單從歷年收禮的禮單上,就看得出不少端倪來,方婉顯然就是這樣一個全方位的技術(shù)性人才,她把往年生辰禮和年禮的單子一對比,就有了感覺。 蕭重被刺,是他迎親的路上,又是熱鬧被人圍觀的時候,比光天化日還要厲害。加上這件事,后來據(jù)說扯上了三殿下溫郡王,溫郡王進宮在皇上跟前哭訴,還被訓(xùn)斥了一回,但事情最終還是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是以京城里形勢的緊張,一般人或許還感覺不出來,但那些封疆大吏們,哪個不是耳聰目明的,他們這一回的禮就送的非常的平,因為皇上的態(tài)度,和景王殿下二十整壽,這禮單就比舊年里加厚了兩分,而且是大家都一模一樣,方婉覺得,他們簡直好像是商量過的一般。 整理了禮單之后,方婉就跟蕭重說起來,蕭重笑道:這些人,哪個不是積年的老賊,咱們不被他們算計就不錯了,你別管他們這些。送了禮,咱們收下,今年既然皇兄有心,咱們跟著發(fā)點兒小財,也算不錯。 蕭重歪在她身邊的炕上,還翹著腳:還是富貴王爺做著舒服,皇兄給個眼色,就有的是人送銀子來。 他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只有激烈的跑動騎馬之類還不行,平日里行走已經(jīng)看不出受傷了,前日給他量身做秋天的衣服,還發(fā)現(xiàn)他養(yǎng)出膘來了,原本勁瘦的腰,抓起來一把rou。 方婉說:我看這富貴王爺也不好做,你看你在家養(yǎng)著這幾月,胖的什么樣。 說著,方婉扭身摸摸他的下巴:看,雙下巴都有點兒了。 方婉一擰身,她本來就極為婀娜的腰身越發(fā)擰出來一個驚心動魄的曲線來,蕭重叫她摸的癢癢,順手就摟了她的腰,把她給拉了下來。 方婉腰身盈盈一握,蕭重的兩只手合攏還有一點兒空兒。 方婉被他拉下來壓在他的上面,笑嘻嘻的親了他一下,然后又在他下巴親了一下,還伸手去摸他腰上長出來的rou。 她的眼睛全是笑,盈盈如春水。 蕭重一使勁,翻過來把她壓在底下,低下頭去,兩個人接了一個長長的纏綿的吻,待分開的時候,已經(jīng)忘記了是怎么從禮單說到長胖的了。 方婉唇瓣嫣紅濕潤,微微上挑的眼中好似有一點迷離,喘息不止,蕭重也覺得心如擂鼓,忍不住又親了下去。 一邊伸手去拉她家常晚間慣穿的撒腳褲子,疾風(fēng)驟雨般的來了一回。 (方向盤給大家了,自由發(fā)揮,想開多少碼就開多少碼,千萬別客氣) 原本在門外頭等著伺候的丫鬟們,聽見里頭的聲響,對望了一眼,都悄悄的坐到了堂屋的門口等著。 橙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領(lǐng)頭的大丫頭了,她覺得心中跳的有點厲害,不由的想,以前聽說過許多丫頭爬爺們床的,她只覺得她們想不開,別說沒名分的丫鬟多了,就是真過了明路的通房大丫頭,混不出來的也數(shù)不勝數(shù),還不如實心伺候主子,掙個大丫頭的體面,到了歲數(shù)求了恩典嫁了人,回來就做嬤嬤了。 沒寵的姨娘,還沒有管事嬤嬤體面硬氣呢。 可這會兒她開始覺得那些丫頭多半都情有可原,天天在這門口聽著聲響,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她們這些人,誰不是十七八歲的年齡,就如這會兒,里頭那樣的聲音,她們兩個坐在門口做衣服,連對看一眼好像都不敢,兩個都埋著頭,好像鵪鶉一般。 若是伺候的主子相敬如賓又要好些,她就聽說過宮里頭年紀大些的jiejie說過,有的差不多沒什么聲音,而且一月也就幾回,偏她們伺候的這主子,新婚情濃,自從王爺傷好點之后,就不大消停 她聽到王爺說:我的傷好的慢,全賴你。 然后整個肩膀都露在外頭的王妃得意的咬了王爺一口。 橙花自己的臉上都發(fā)燒了,努力的讓自己不要再想,這位王妃吃醋的厲害,在她跟前做個混出頭的大丫頭,絕對比做通房大丫頭容易的多。 她只望王妃能早點開恩讓府里的大丫頭們都出去嫁人就好了。 橙花絕望的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做的衣服的領(lǐng)子接反了,她偷眼看一眼對面的茉莉,她也低著頭,可前頭她在做的是哪片花瓣,這會兒好像還是做的那一片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里頭要水了,兩人連忙帶了服侍洗漱的丫頭們?nèi)ニ藕?,熱水先前就預(yù)備在了拐角擱著的風(fēng)爐上了,此時提了壺倒進大銅盆里端進去,橙花和茉莉都低著頭不敢看,可眼角只見王妃衣服是披上了,可人還是軟綿綿的依在王爺?shù)膽牙铩?/br> 而且衣服也沒仔細穿好,露出來今日才上身的鮮紅的肚兜邊兒,還有一截白膩的驚人的肌膚。 王妃的衣服首飾從來都愛素凈,可這肚兜總是選鮮嫩嬌艷的顏色來做,越發(fā)襯的皮膚雪白橙花不由自主的胡思亂想。 熱水送進來了,蕭重兩只手抱起懷里人:來。 方婉鼻子里嗯了一聲,可是軟綿綿的,只巴著他不動,一只手好似還在王爺?shù)牟弊舆吤髦裁?,蕭重低頭在她耳邊笑了句什么,方婉懶懶的蠕動了一下,終于才肯撐起身子了。 怪道外頭都傳王妃是狐貍精變的呢,橙花只在心里想了這樣一下,就再也不敢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