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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葉七公子這是還沒挑好?你都等了快兩年才成親,我看就是為著等葉七公子先成親吧?到底是哥哥,后來是實在等不了了。方瑩繼續(xù)八卦。 方柔笑了笑,輕聲說:我瞧著快了,前兒我們家爺回來悄悄跟我說,七伯在外頭飲宴的時候見了一位姑娘。 方婉嘴快的說:姓程? 不是。方柔詫異的看了方婉一眼。 居然不是?方婉記得上一世葉七公子的媳婦就是姓程啊。 方柔道:是住在恭親王府的一位表姑娘,姓顧。 方瑩笑道:哎喲她,我見過,過年的時候,我伺候老太太去恭王府磕頭,剛好見到她了,倒是好個模樣兒,我進門先見了個側(cè)臉兒,乍一看,我一晃眼還以為是四jiejie在那里呢,四jiejie有時候側(cè)著身子站著,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的形容,不過她回了頭,就不大像了。 方柔道:我沒見過,不過這位表姑娘雖說只是暫住在恭王府,但出身也是好的,是恭親王的同胞親meimei慶敏長公主的獨女,慶敏長公主去的早,就她這一個骨血,慶敏長公主的駙馬后來又娶了填房,恭親王老太妃那時候也出了宮,到恭親王府榮養(yǎng),就把外孫女接到身邊養(yǎng)了。如今養(yǎng)大了,大約就直接從恭王府發(fā)嫁了吧。 兩人說說笑笑的熱鬧,里頭還夾著小郡主依依呀呀的聲音,方婉卻好一陣子都沒說話。 晚間景王殿下回來,方婉把今日這事兒說了,連同meimei們說的關(guān)于她的種種傳聞,當然并沒有提葉七公子的事,她跟蕭重說:我覺得不妨把人家送的禮收了,一則吊一吊,看看到底是什么人。二則也給看著咱們的人留點兒想頭,我想著,你把五殿下給人家廢了,他難道不找個新的人使,他以前找了五殿下,可見他要挑的人高了,一般的人看不上,你不是剛替皇上監(jiān)國了嗎?比起五殿下還高著一層呢。 方婉只單純的說著五殿下背后那囂張至極的人,可蕭重卻發(fā)散開來,皺皺眉:你這樣一說莫非皇兄還有一層這個意思? 難道不僅僅是因為袁大將軍,還有要想吊出這個人的意思在里頭?有這樣一個人在外頭,號稱有懿德太子的血脈,就是一個隱患,而且皇上還折了一個兒子在里面,皇上帝王心術(shù),絕不可能放任的。 方婉趕緊道:皇上有沒有,咱們不能猜,不管皇上怎么想的,就是刀山火海呢,咱們也得去,這點兒孝心咱們還是有的。何況,皇上若是真的這樣,那也是信任你不是? 方婉對皇權(quán)的畏懼,那是深深的刻在骨子里的,就是蕭重都很難理解她這點,便道:你說的也是,那你的意思是,你先發(fā)這筆小財,叫人看著,自然以為你還等著大富貴呢? 方婉笑道:花銀子不是最容易的一件事嗎?我不過是個能接近你的口子罷了,他能說動五殿下,必定不是用的銀子,你說是不是?可平白無故的,他也跟你說不上,那樣的人,也不會貿(mào)然就出來的。趁著外頭正傳的熱鬧,叫人知道,我這里肯收銀子,那不管是什么人,說話不就容易多了嗎? 方婉一點兒也不為自己的出身不服氣,她自我調(diào)侃:滿京城里能跟皇上沾上邊的,大約就只有我最好買通了! 蕭重不由的都一笑,握住她的手:胡說,別人就是要買通你,也不過就是因為知道你是我的弱點罷了。 方婉聽過那么多甜言蜜語,自己也是個中高手,卻沒有聽過比這句更甜的了。 第98章 第九十七章 第九十七章 在京城近郊的一處不起眼的別院里,袁大將軍的長子袁嘉木一身月白長袍,正坐在院子的廊下品茶。 袁大將軍自詡?cè)鍖?,他的兒子都是自小就延請名師教學(xué)的,雖然并不下場科考,可袁嘉木到底還是造就的一身書卷氣,只要不在校場露出那一身精壯體格,這樣衣著齊楚的坐在花木蔥郁的精致院子里,手拿薄胎通窯青花茶盅子,頗有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茶剛喝了半盞,就聽到轔轔的車馬之聲,一輛模樣普通的油布車直接駛了進來,停在了這院子里,袁嘉木手里茶盅還沒放下,人自然也沒站起來。 他等了一下,車里并沒有人要下來的意思,反倒是開始說起話來:袁大公子 袁嘉木冷笑了一聲,把茶盅篤一聲頓在桌上,起身就往外走。 那車里人淡定優(yōu)雅的聲音就略微的變了一個調(diào),似乎通過聲音都能聽得出他在車里皺眉的樣子:袁大公子這是什么意思? 藏頭露尾!袁嘉木冷冷的道:要說話先出來,爺沒興趣跟人藏頭露尾的說話! 車里人笑道:見不見人有什么干系,只要我說的對大公子有用,見不到人也沒什么干系,若是我對大公子沒有用,把我看的再清楚也是沒用的。 袁嘉木不跟他辯,只仰著頭,一徑的往外走,走到院子門口,突然閃出幾個勁裝的年輕精壯男子,手中刀劍一架,就攔住了袁嘉木的路。 袁大公子,得罪了。車里人悠悠的說。 袁嘉木卻哂笑:你這樣留下爺,還跟爺談什么?看在這刀劍的份上,爺就是坐在那里讓你說了,出了這個門還能跟在這里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