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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牌來,宿舍里更難清凈。要是何耀和阿坤在,這噪音估計得翻倍。 林歲昭計算著時間,他們倆該跑完回來了。 正想著,宿舍門被人猛地推開,他剛想和兩個大冤種打聲招呼,一抬頭,訓練員鐵青的臉映入眼簾。 其他人被嚇得呆在原地,林歲昭也罕見地晃了下神。 訓練員穿戴整齊,全然沒有學長情報里所說的閑散,襯衣領子都沒褶皺,哪來的到點兒就睡覺。林歲昭意識到,他們這群剛入營的小雞仔,可能被那群老狐貍給坑了。 訓練員響亮的聲音差點將天花板都掀翻:“早上剛講過的規(guī)定,你們都忘姥姥家去了?!” 小雞仔們不敢抬頭,紛紛藏匿手中的贓物。 訓練員氣得臉色發(fā)青:“都別藏了,當我瞎子嗎?” “……” 三個訓練員上前,收走了所有的撲克牌。 主訓官手里晃著哨子,語氣極具威懾力:“我看你們還是不夠累,有精神的很,從明天開始,負重項目翻兩倍!” 話音剛落,一道比訓練員還要高亢的聲音炸響:“什么?!??!我他媽造的什么孽?。?!” 何耀扶著門框,頓時眼淚汪汪,林歲昭仔細看了眼,好像不是眼淚,是沒來得及擦干凈的汗。 何耀抱有一絲僥幸心理,伸出根手機,求饒般的捉住訓練員的一小塊衣角:“我們這些沒打牌的,不用一起罰吧?” 訓練員皮笑rou不笑,拽開何耀手指的動作,不留絲毫情面。 他拔高音量強調道:“我昨天說過,你們整個宿舍是一個集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何耀啞口無言。 幾分鐘前還喧鬧無比的宿舍,此刻陷入沉寂。 訓練員轉身離開,哀嚎聲瞬間取代寂靜—— “我真cao他祖宗,那學長把我們當猴子耍啊?!?/br> 脾氣不好的人作勢要擼起袖子,找那群學長算賬去,“我說怎么隔壁熄燈那么早。” 何耀干巴巴地埋怨道:“說不準還在貼墻根聽我們的笑話呢?!?/br> 此話一出,離墻近的人直接趴到墻壁上。 宿舍隔音差,隱隱能聽到壓低的笑聲。 真被何耀說中了。 何耀爬上床,越想越來氣:“我說你們怎么沉不住氣呢,才來第一天打什么牌?” 帶頭的人自知理虧,悻悻地搓了搓鼻尖:“這不是……沒事干無聊嘛?!?/br> 被抓包的一群人思慮再三,給連累的這三人道歉:“沒想到把你們也坑了,不好意思啊?!?/br> 何耀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性格,人都誠心道歉了,他也不追究了:“行了,訓練員不都說了,一個宿舍的——榮辱與共是吧?!?/br> 頓了下,他笑瞇瞇補充上:“到時候有了好東西別忘了兄弟就成?!?/br> 話說完,何耀感受到一股冷颼颼的涼意。 他慢吞吞轉過頭,對上林歲昭警告的眼神。 何耀立刻正襟危坐,宛如電臺播音員一字一頓:“當然,還有我敬愛的老大?!?/br> 林歲昭:“……” - 一周的時間轉瞬即逝,蘇而韻忙起來后,腦袋就不會胡思亂想。 周日上午,她難得起了個大早,林皎以為見了鬼,“今天又不上課,你起這么早干嘛?” 蘇而韻收拾東西,神游似的往浴室走,走到門口,神神叨叨回過頭:“今天可是大日子?!?/br> 林皎特意拿出日歷看了眼,有什么大日子是手機日歷都不記錄的。 蘇而韻想了兩秒,又改口:“不,應該是以后每個周日都是大日子?!?/br> 林皎還是不明白。 蘇而韻飄進了浴室,對著鏡子扯了兩下亂糟糟的頭發(fā),額前的兩縷劉海也有點油??傊?,她現(xiàn)在的形象一塌糊涂。 花一個小時洗澡,一個小時化妝,剩下一個小時,蘇而韻在衣柜前翻箱倒柜。 進行每一個程序時,林皎都投來了狐疑的目光。 十二點鐘,蘇而韻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鬧鈴。 她對著鏡子最后端詳自己的臉,確定沒問題后,再次爬上床。 是的,爬上床,不是穿鞋出門。 林皎納悶極了,實在想不通是什么能讓一個周末懶散的女人,勤快到花一個小時洗澡。 終于,謎底在十分鐘后揭曉。 安靜的宿舍,響起了熟悉的男聲,雖然經過手機聽筒的處理,林皎依舊能聽出林隊長清朗的聲音。 “好,我知道了?!彼砣婚_朗,以最快的動作收拾東西,下床,光速離開宿舍。 畢竟剛經歷分別的小情侶膩歪起來,會把人酸死的。 蘇而韻被林皎的舉動逗得咯咯笑,笑得肚子疼,躺在床上說:“皎皎的行動力簡直滿分?!?/br> 周日只有上午訓練,項目比較輕松。但入春后,陽光漸漸變得毒辣,曬的人暈乎乎的。 下午自由活動,其他人都迫不及待出去玩了,宿舍里只剩林歲昭一個人。 自然光線的照射下,林歲昭的皮膚有些發(fā)紅,蘇而韻湊近一點,表情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昭昭,原來你也會被曬黑的。” 林歲昭失笑,抬手攏了下額前的碎發(fā),“我可沒長期服用增白劑,當然會被曬黑?!?/br> 蘇而韻理所應當?shù)溃骸爸澳阍趯W校訓練那么久,都沒被曬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