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fēng)將至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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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南知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繼續(xù)說,畢竟有些事情,她也不是完全確定。 倆人一邊聊一邊吃,時間很快過去。 臨近聚餐結(jié)束,南知給封弋發(fā)了消息,肖璐璐見狀,表情十分狗腿地說:“是不是封弋來接你啊?那個……能不能順道蹭個車?我這里打車回去,要好幾十呢?!?/br> “行啊?!?/br> “哇哦~”肖璐璐一下抓住了華點(diǎn),“現(xiàn)在都是你直接作主了哦?看來你倆關(guān)系突飛猛進(jìn)???” “以前不是嗎?” “廢話,這要是在以前,你肯定會說:我問一下他?!?/br> 南知無可辯駁。 肖璐璐太了解她了,她是一個界限感極強(qiáng)的人,不喜歡別人踏足她的空間,也不喜歡干涉別人的選擇。 可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和封弋之間,好像沒有分的那么清楚了? 一直到走出商場,南知都沒想明白這個問題。 封弋的車已經(jīng)??吭诼愤?。 南知本想幫肖璐璐把購物袋放進(jìn)后備箱,但封弋提前下車,紳士地接過倆人手里的東西,一股腦放進(jìn)了后座。 南知想著可能是后備箱放不下了,也沒有多問。 這樣一來倒是省去了她坐副駕駛還是后座的糾結(jié),因為后座根本坐不下兩個人。 一路上,幾乎都是南知和肖璐璐在說話。 封弋全程沒怎么插嘴。 倆人聊著聊著,開始聊到下學(xué)期的課程安排:“知知,你聽說沒有,我們學(xué)校好像新進(jìn)了一個教授,據(jù)說又年輕又帥氣!下學(xué)期的選修課,我要是不選上,我就不信肖!” 南知不禁想笑:“你去年好像也是這么說的,結(jié)果呢?” 去年,肖璐璐也聽說有門選修課的教授超級帥,興沖沖選了之后,卻發(fā)現(xiàn)對方帥是帥,但要求極其嚴(yán)格,肖璐璐被折磨了一個學(xué)期,徹底對教授封心鎖愛。 “那是意外!聽說這次這個人超級好,我都能預(yù)感到了,咱們尼姑庵系,立馬就要全體還俗!” “小鹿!” 南知立馬開口,可惜還是沒有攔住。 完了。 南知臉上笑意瞬退,暗自希望封弋沒有在聽肖璐璐的話。 但可惜,下一秒,她的希望就破滅了。 封弋一字一頓,涼颼颼地吐出了四個字: “尼、姑、庵、系?” 作者有話說: 大家能get弋哥這反應(yīng)的原因吧?哈哈哈哈哈 第65章 “你這折磨方式不太對?!?/br> “尼、姑、庵、系?” 聽著封弋奇怪的語氣, 肖璐璐滿臉不解:“是啊,怎么了?” 南知自暴自棄,低著頭裝鴕鳥。 封弋倒是換了一副樣子, 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著方向盤:“沒什么,只是好奇一下,為什么叫尼姑庵系?” 肖璐璐貼心解釋:“知知沒和你提過???因為我們系這一屆沒有男生,班里十五個全是女生, 所以自嘲叫尼姑庵系, 還有輔大女子足球隊。” “原來如此。” 封弋的語調(diào)又輕又緩,就像是在一個字一個字品味其中的意思。 肖璐璐疑惑的視線在倆人的背影之間逡巡, 沒明白南知怎么突然就沉默了。 在一片茫然中下了車。 南知想下車送肖璐璐, 卻被封弋按住手臂,他解開安全帶,幫肖璐璐把所有購物袋都拿了下來。 這一刻, 肖璐璐才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尊貴”,她何德何能讓封大老板幫忙拎袋?。?/br> “謝謝謝謝!”肖璐璐忙不迭接過,站在副駕駛座旁朝車?yán)锏哪现绖e。 “拜……”南知笑著揮手,但“拜拜”倆字還沒說完, 車疾馳而去。 一路上, 倆人誰都沒有說話。 下車、上樓,直至進(jìn)了門,南知依舊裝作無事發(fā)生。 “嗑噠”一聲,門被推上,南知低頭換鞋, 能隱約感覺到, 身后的封弋靠著門板, 目光落在她背上。 南知正想回頭, 卻突然被封弋掐住腰,一個轉(zhuǎn)身抵在了旁邊的鞋架上。 見她掙扎,封弋低聲警告:“別動?!?/br> 木質(zhì)鞋架正好到她腰的位置,封弋輕易地將她一舉,讓她坐在上面,而自己往前一步,右手撐著鞋架,微微俯身和她平視。 他含著笑意,一字一頓地問:“攝影同好?同班男生?” 謊言被戳穿,南知紅了雙頰,企圖蒙混過關(guān):“那個,我們班……” 封弋打斷了她,很肯定地說:“你早就知道?!?/br> 他用的是陳述語氣,而非問句,顯然是篤定了,她早就知道“他就是無知混子”這件事。 南知裝傻失敗,只能沉默點(diǎn)頭。 “什么時候知道的?” “采訪之后吧,就覺得你只回我私信挺奇怪的,然后你采訪時回答的幾個問題,雖然是文字稿,但我覺得很像你的說話習(xí)慣和語氣,并且你房間有很多照相機(jī)和鏡頭?!?/br> 反正都戳穿了,南知索性一次性全坦白了:“有了懷疑之后,我去翻你微博,看到幾個月前你發(fā)了一張在輔博用手機(jī)拍的青釉獸頭鼎,讓我想起,第一次帶你進(jìn)輔博、我結(jié)束講解去找你的時候,你好像就是站在那件鼎的前面?!?/br> 南知向來是很細(xì)心的人,所以會注意到這些,封弋并不意外。 他卷起她的一縷發(fā)絲,纏著食指,拇指指腹輕輕捻過,目光卻直勾勾地盯著她:“那假裝不知道,是為了報復(fù)我之前騙你?” “不是報復(fù)。”南知糾正,“之前的事情,我說過去了就是過去了,這次,就是想……逗逗你?!?/br> “逗?” “……小小的,折磨?”南知仰頭,眼神濕漉漉地盯著封弋,心里有些忐忑,“你生氣了?” 封弋哼笑。 南知欲言又止,最后理直氣壯地為自己的行為找了個合理的理由:“那你之前明知道我在聯(lián)系無知混子,卻不坦白,現(xiàn)在我折磨了你幾天,我們就當(dāng)扯平,行不行?” 封弋的眼神晦暗不明,沒回答。 下一秒,南知卻見他突然湊近。 嚇得她往后一縮,想說什么都忘了。 封弋的左手按在她的后腰,強(qiáng)勢地阻止了她的逃避。 “你這折磨方式不太對?!?/br> “?“南知本能反問:“那怎么算對?” “不著急,以后我——”他的雙唇貼在她的耳畔,嗓音里摻著笑,又輕又緩地落下四個字: “慢、慢、教、你?!?/br> * 雖然沒有挑明,但這想來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話。 南知沒有覺得厭惡,只是面紅耳赤,一直到進(jìn)了房,心跳都沒有緩下來。 她趴在床上,腦袋悶在被子里,過了會兒,聽到敲門聲。 南知抬起頭,劉海微亂,她對著鏡子梳理了一下,又拍拍臉,確保自己看起來很正常,才走過去開門。 門外,封弋遞給她一杯牛奶。 南知接過,道了聲謝。 封弋卻沒走,右手撐著門框,俯身和她對視,認(rèn)真地問:“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 南知雙手攥著杯子,手心不自覺有了點(diǎn)汗。 “什、什么?” “剛才說,扯平,是真的嗎?” 任誰都不會相信,一向自我的封弋,也會有現(xiàn)在這種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時候,南知看到他眼神里的不安,心底頓時涌起澀澀的情緒。 “那天在車上,我之所以捏造小鹿的事情,其實就是因為看出你想要坦白,所以我真沒有把這事兒放心上?!蹦现D了頓,發(fā)自真心地笑,“其實,在生活里漸漸發(fā)現(xiàn)你不一樣的一面,還挺有趣的,就像拆盲盒一樣,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拆出一個隱藏款。” 封弋勾著唇,本來想說的話被咽下,他點(diǎn)頭道:“那你繼續(xù)拆?” 南知:? 想起他之前說過,他還有“賺錢的兼職”,南知瞪了他一眼,卻沒什么震懾力。 目光對視幾秒,倆人默契地悶笑出聲。 這晚,南知一夜好眠。 大清早,她神清氣爽剛走出臥室,就聞到空氣里飄散著淺淡而熟悉的米香。 看到桌上那已經(jīng)盛好的兩碗粥以及小籠包,南知不由驚訝:“昨晚不是說扯平了嗎?你怎么還做呀?” 封弋一下明白過來。 敢情她以為,前段時間他為她做早餐、接送她上下班,都只是因為愧疚心?因為她那句“看你對我有多好吧,很好很好的話,我可能就不計較了”? 封弋右手撐著餐桌,食指在桌面上輕輕敲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