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校園] 第30節(jié)
“不想牽?” 林以鹿隨便找了個借口:“熱。” “我冷。”靳博屹硬是要牽:“你暖暖我?!?/br> “……” 兩人十指交纏握著,剛朝前走了沒幾步,花花主人追了上來,微紅著臉:“這是你男朋友嗎?” 靳博屹搶先開口:“我是她老公?!?/br> “……” 花花主人表情僵了。 靳博屹招桃花這本事林以鹿已經(jīng)不是第一天見識了,她見怪不怪,林以鹿也是招人的主兒,一路上也招了不少男人驚羨的目光。 他們的顏值都不低,途中有不少人以為他們是模特來拍照的,這塊地方風(fēng)景好,來拍攝宣傳的網(wǎng)紅不少。 這里畢竟是上京,林以鹿沒遇到認(rèn)識的人,倒是遇到好幾個認(rèn)識靳博屹的女生,林以鹿怕招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煩,剛進(jìn)花田時就把口罩戴上了。 花田邊有賣飲品歇腳的地方,林以鹿?fàn)恐⒗辜釉谫I飲料,靳博屹在前邊花簇旁和一個女生說話,那個女生林以鹿認(rèn)識,是陳汝。 就是上個月他們夕晨娛樂簽約的藝人——蟲爾。 林以鹿看過陳汝的資料,陳汝高中在上京一中念,所以她和靳博屹認(rèn)識,林以鹿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對他們的事情沒興趣。 攤位隔開的海棠花區(qū)有幾支拍攝團(tuán)隊,拿著齊全的設(shè)備在給網(wǎng)紅或者模特在拍照,還有人專門攔著一片區(qū)域,應(yīng)該是私密拍攝,不讓路透。 人影晃動間,林以鹿好像看到幾個眼熟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錯了。 靳博屹好像被陳汝纏上了,一時半會兒都脫不了身,林以鹿在攤位前的休息椅上坐下,喂阿拉斯加吃東西。 “你好,來一杯檸檬桔茶?!?/br> 熟悉的女聲傳來,林以鹿摸狗的動作僵了僵,絲縷的呼吸仿佛按下了慢放倍速。 林以鹿沒有停留在原地,牽著阿拉斯加快步往靳博屹那個方向走。 身后那個女生不知道是看到她了還是有認(rèn)識的人在前面,跟服務(wù)員說了句“我等會兒來拿”,就信步往前走。 林以鹿加快步伐走到靳博屹面前,微涼的手指穿過他的指縫和他十指相扣,嗓音瀉出一絲低顫:“你們聊完了嗎?我想……” 小跑過來挽住陳汝臂彎的女生打斷了她的話,“陳汝!你搞什么,等你半天了?!?/br> 陳汝沒理蘇琪,滿臉詫異和錯愕,死死的盯著靳博屹和他旁邊的女生,不陰不陽地諷刺道:“新女朋友見不得人?” 靳博屹抬手壓了下林以鹿頭上的草帽,動作輕柔帶著寵溺,聽到陳汝的話,挑起眼尾斜睨她,表情已然恢復(fù)了一貫的漫不經(jīng)心和漠然:“關(guān)你屁事?!?/br> 陳汝脾氣上來了:“你!” 靳博屹懶得理她,牽著、護(hù)著身旁的女生離開,低磁夾帶著笑意的嗓音順著空氣緩緩飄進(jìn)陳汝的耳朵:“剛發(fā)信息叫你,你不來,看見她對我動手動腳你就忍不住了?” 林以鹿不說話,怕蘇琪聽出聲音。 他笑著問她:“醋精,是想宣示主權(quán)嗎?” “……” 陳汝被氣的胸膛上下起伏著,蘇琪拽了下她,挑起下巴問:“這男生誰啊?” “靳博屹?!?/br> “他就是靳博屹?”蘇琪顯然聽說過,勾起紅唇:“長得那么帥居然沒在媒體上露過臉蛋?!彼蛄颂虼剑骸笆俏业牟??!?/br> 陳汝瞪她:“他他媽是我初戀,你想都別想!” “我就想,你能拿我怎么樣?”蘇琪眼神上下打量陳汝,撩了撩頭發(fā),清純可愛的的龐帶著一絲不屑:“你一個三流模特少在我面前裝,你進(jìn)圈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別給人甩臉色,特別是咖位比你高,家境比你好的,懂?” 陳汝被她氣得說不出話。 快走出最佳觀賞區(qū)了,靳博屹停下腳步,林以鹿還一直往前走。 察覺到她有點不對勁兒,靳博屹快步走過去,擋在她跟前,垂下的眉眼難得泄露一絲慌亂,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氣了?” 口罩上的狐貍眼微垂著,看不清被斂下的小情緒。 靳博屹真以為她生氣了,有些開心的同時有些泄氣,他張開雙臂把人抱在懷里,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輕聲細(xì)語地哄著:“下次再有人纏著我,無論男女我都一腳踹飛,行?” 林以鹿在想事情,只記得有個人一直牽著往前走,他說了好多話,具體說了什么,她沒聽進(jìn)去。 這幾天又很多游客過來打卡,花田前面一些空曠的地方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攤位,有賣吃的,有賣花的,還有賣紀(jì)念品的。 一路走下去,靳博屹牽著林以鹿在一個賣手工首飾的攤位前停下,他好像沒見過林以鹿帶耳環(huán)。 徐教授布置了任務(wù)題,林以鹿在心算著題目,無心關(guān)注其他的。靳博屹抬起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撥開她耳際微亂的碎發(fā),看見她雪白的耳垂上有個耳洞。 黑色絨布上的耳飾都是由干花diy的,靳博屹認(rèn)真地看了一遍,拿起一款白色鈴蘭花耳墜,純凈有清新,搭配她今天的穿搭很合適。 周末來花田看景拍照的大部分都是學(xué)生,攤位后坐在折疊椅上的老板娘看他們年紀(jì)不大,拿起面前一款推薦道:“同學(xué),你看看這款怎么樣?你女朋友是冷白膚色,不挑皮的,水晶最合適她?!?/br> 林以鹿捧著手機(jī),心算著題目,分心看了眼靳博屹選的和老板娘選的,很果斷的做出選擇,跟靳博屹說:“我喜歡你選的。” 靳博屹嘴角牽起笑:“我給你戴上。” “嗯。”林以鹿沒拒絕。 其實女生戴耳環(huán)不痛,但靳博屹不知道,跟老板娘那酒精棉片消好毒后,擺出一副干大事兒的認(rèn)真臉,速度輕慢地幫她戴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林以鹿感覺他的手好像有點輕顫,他平時拿螺絲刀時也顫嗎? 帶個耳環(huán)花了差不多一分鐘,林以鹿沒耐心,拿起另外一個耳環(huán),隨便一穿就給戴上了。 靳博屹:“……不疼?” “誰告訴你會疼的?” “……”他以為會疼。 付完款,靳博屹牽著林以鹿想繼續(xù)往牽走,林以鹿說累了,在一家賣糖水的攤位坐下,隨便點了樣糖水,征用了小方桌上的筆和紙,讓靳博屹看手機(jī)里面的題:“教一下我,這道題怎么做?” 林以鹿二階三試考差后,徐教授專門給她定制了套任務(wù)時限題,要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把題算出來。 前幾天的題難度不大,但今天發(fā)來的題明顯有些超綱了,不在她所學(xué)范圍內(nèi)。 靳博屹學(xué)的都是比較朝前,她不會的題他肯定會,要不然就不會總壓她一頭,教授平常都是拿他的答案當(dāng)模板來講。靳博屹這水平還給大二大三的學(xué)長學(xué)姐們上過課,可想而知,他腦內(nèi)積累了多少常人無法想象的知識。 靳博屹看題前,提了個條件:“親我一口,我就教你。” “……” 林以鹿左右看了看,故作矜持地說:“人很多?!?/br> “你可以當(dāng)他們都是狗。” 這話阿拉斯加聽著都來氣。 林以鹿無奈妥協(xié),挪了挪椅子,靠過去,想輕輕啄一下他的臉頰,他卻側(cè)了側(cè)臉,吻落在了他的嘴角下一點的位置。 “沒親中,再來一次。”靳博屹愈發(fā)的得寸進(jìn)尺,看到她滿臉的不愿,他指了指任務(wù)題右上方的時間:“林以鹿,你還有七分鐘的時間?!?/br> “……” 這人怎么那么煩。 林以鹿伸手爬上他的脖頸,用力往自己這邊壓,輕輕碰了下他柔軟帶著煙草味的薄唇:“可以了嗎?” 琥珀色的雙眸灼灼地盯著她,靳博屹喉結(jié)滾了滾:“還不夠,先欠著?!?/br> 林以鹿掙扎了十幾分鐘都結(jié)不出答案的題,靳博屹花了三分鐘就做出來了,林以鹿看了遍,將過程結(jié)果抄了一遍上傳到軟件上。 靳博屹給了講了五六分鐘這道題的方程式結(jié)構(gòu)和運算,林以鹿腦子不笨,他講了一遍她基本就會了。 風(fēng)游過遍地盛開的鮮花,花瓣飄飛,少年敞著的白襯衫外套衣擺被吹得飄揚。蘇琪踱步朝他走過去,身后的貼上助理追上來:“琪琪,咱把口罩戴上吧,要是被拍到就不好了。” “戴什么戴,戴上了他們還能看到本小姐的顏嗎?”蘇琪煩躁地推開貼身助理的手,讓她別跟上,一步步朝靳博屹的方向走。 貼身助理哪能不跟著啊,生怕這主子會鬧出什么事來。 蘇琪認(rèn)識幾個上京圈子的公子哥,聽說靳博屹是他們?nèi)锏摹疇敗?,靳博屹有本事能讓其他男人都拜服他,蘇琪倒是想知道他厲害在哪。 他的女朋友應(yīng)該是去洗手間了,他牽著條阿拉斯加站在一棵銀杏樹下,肩膀上挎著女生的包包。 靳博屹沒有在看手機(jī),深邃明亮的桃花眼看著不遠(yuǎn)處那個白色風(fēng)車,裹著淡淡清香的流風(fēng)吹動了他額前的碎發(fā),也吹動了他白襯衫一角。 蘇琪上前,將腮邊微亂的碎發(fā)攏到耳后,勾唇露出一個清甜漂亮的笑容來:“你好呀靳博屹,我是蘇琪?!?/br> 靳博屹挑了挑眉,淡淡地點了下頭算作回應(yīng),要有多高冷就有多高冷。 帥哥都這樣,像靳博屹這種桀驁又恣意的男生,光看著就很帶感。 “聽說你是陳汝的初戀,真的假的?”蘇琪踮起腳,故意去撩他的下巴:“看不出來啊帥哥,眼睛這么好看,居然是瞎的。” 靳博屹沒料到她會來這么一招,毫無防備地被她刮了下,他別了下頭,眼尾勾出一抹厭惡,不輕不重地冷笑了一聲:“小姐,大庭廣眾下勾搭有女朋友的男人,你是有多缺?” “女朋友?”蘇琪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般,“圈子里誰不知道你靳博屹女朋友按周期換的?”她眼睛往洗手間掃去:“你現(xiàn)在這個女朋友怎么還不出來,是長得太丑在補——” 話音戛然而止,蘇琪微微瞇了瞇眼,看著穿過人群緩緩走過來的女生。 剛剛靳博屹身邊的女生好像穿的就是這條裙子,原來是她啊……蘇琪冷笑了聲,就說剛剛那個背影怎么那么眼熟,她還以為是她看錯了。 林以鹿顯然也看見了她,腳步停了下,走到靳博屹身旁,臉上除了冷意沒有絲毫意外。 蘇琪看著靳博屹牽起他的手,瞬間懂了什么,譏諷的話聲直接刺了過去:“有個小三媽就是厲害。” 靳博屹聞言皺了皺眉,林以鹿冷笑了聲,毫不顧及這里有那么多人,直接回懟了過去:“蘇小姐有個強.jian.犯父親也挺不錯啊?!?/br> 那么敏感的字眼直晃晃溜進(jìn)路人的耳朵里,周圍有人停腳看了過來,蘇琪有點知名度,有幾個人三三兩兩地小聲討論起來,還拿出手機(jī)拍攝。 蘇琪的貼身助理見情況不對勁,趕緊撐起雨傘走過來護(hù)著。 蘇琪左右看了看:“你胡說八道什么!” “我有沒有胡說蘇小姐自己心里清楚,你下次要是再敢在我面前提起不該提的……”看著她氣急敗壞的表情,林以鹿眼底的冰霜化成了冷冽而銳利的刀子,直刺到她的軟肋去:“你之前陰我的那次,代價好嘗嗎?要不要再試一試?” “林以鹿!”被戳到痛處,蘇琪氣得拔高嗓子,“沒有你爸你什么都不是!你就是個垃圾!賤人!你跟岑——” 林以鹿一刀眼刮了過去,冷冷打斷她的話:“蘇琪,你今天要是在這里提了她的名字,你在里娛樂圈就沒有任何立足之地了?!?/br> 蘇琪咬牙,喉嚨被掐了一樣,瞬間憋紅了臉,林以鹿說得沒錯,她今天要是在大庭廣眾下提了岑舒的名字,別說娛樂圈了,淮京圈子里的那些人也能一人一句把她罵走。 之前有了一次教訓(xùn),旁邊的貼身助理也急了,拽了下她衣服,小聲勸道:“琪琪,你給林小姐道個歉吧!” 這祖宗可不好惹啊,蘇琪和她哥蘇郁之前陰了林以鹿一次,幸好人沒出什么事,只受了點皮外傷,就一點皮外傷林宥紳都算了回來,要了個實在的交代。 “我給一個賤人道什么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