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校園] 第98節(jié)
林以鹿一眼就看見了岑暗和蘇琪,蘇琪視線跟她對上,翻了一個大白眼,拍了下旁邊的岑暗:“林以鹿在看你?!?/br> 岑暗抬起眸,林以鹿的視線已經不在這邊了,朝一個人走去:“外公?” 鹿校站在圍觀人群里,手里領著一個多層飯盒,來干嘛的很明顯。 鹿校循聲看過去,雙眼依舊冷淡疏離:“鹿子?!?/br> “外公,您這么來了?”林以鹿笑了笑,明知故問。 鹿校掂了掂手上的多層飯盒:“我來看小暗?!?/br> 林以鹿心里有些發(fā)酸,她在京大上了那么久學,外公都沒來看過她。 除了每月按時給她打錢,照常問兩句,就沒再聯系過了。 靳博屹走過來,很自然地叫了聲:“外公好?!?/br> 兩孩子已經訂婚的時候,林宥紳告訴鹿校了,鹿校不大詫異,十分自然地回應:“誒,好,你們用過午餐了嗎?” “我們已經吃過了?!绷忠月褂X得有些不自在了,“外公,我們社團還有活動,就先不打擾您了?!?/br> 鹿校揮了揮手:“去吧?!?/br> 作者有話說: 今天寫了一萬多,眼花了眼花了,明天這章重修。 感謝在2022-06-22 20:46:46~2022-06-22 23:49: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啊尊尊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19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6章 剛剛那一場戲, 岑暗和蘇琪搭戲,蘇琪情緒沒到位,岑暗一遍遍陪她ng重來。 蘇琪入戲很快,演技和臺詞功底都不差, 最近可能是因為劉抒的事情, 情緒狀態(tài)不是很穩(wěn)定。 他們的戲還沒有拍完, 烹飪社團的成員已經把餃子和餐后水果分完了。 靳博屹和林以鹿去跟鹿校打完招呼,漫步走回科技園。 午時暖陽正好, 碎光落在白石磚路上,清風帶著幽幽花香拂過,行路兩旁并排的櫻花樹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花開的太猖狂燦爛, 隨處可見花影。 林以鹿似乎有些心神不定,低垂著睫毛,明媚卻不熱烈落在她的臉頰上,有淡淡的陰影棲息交疊。 靳博屹特意放慢了腳步,走在林以鹿身后,靜靜的看著她的背影。 她向來都是要風度不要溫度, 穿的單薄,顯得背影很瘦。 林以鹿走了兩步,轉身對上他的視線, 平靜如水的眼神難以窺探到絲毫情緒。 她含笑看著他,“怎么每次走著走著, 你都能走到我后面去了, 我的背影很迷人?” 她笑起來眉眼間流動的都是勾人的媚, 很好看, 可笑意不達眼里, 盛著黯淡的霧,無端讓人心中一軟。 靳博屹發(fā)現林以鹿真的很會掩飾自己的情緒,明明已經那么難過了,還撐著,傻不傻。 靳博屹站在原地,深深地看了她一會兒,吊兒郎當地笑了下:“過來,抱我?!?/br> 林以鹿不動,靳博屹催她:“快點。” “幼稚?!?/br> 嘴上這么說著,還是很寵地走了過去,抱住他,手摟上他的腰。 靳博屹手掌覆在她后腦勺上,把她按在自己胸膛前:“沒抱夠三分鐘,不能放手。” “要求真多。” 林以鹿輕輕地說一句,抱著他腰的手慢慢收緊,他身體傳過來的溫燙驅散了她心頭里沉悶和壓抑。 林以鹿鼻子忽然有些發(fā)酸,沒有人在乎她,在她貧瘠的感情世界里,貧瘠到好像只有一個他了。 林以鹿吸了一下鼻子,靳博屹低眸看她,掌心覆上她的臉頰一側:“哭了?” “不是,流鼻涕了。”說著,她腦袋蹭了一下他的胸膛。 靳博屹又氣又好笑:“我又臟了?!?/br> 下午三點,科研中心的全體學員都要到會議專用的階梯教室開會。 科研中心的學員不算多也不算少,幾屆加起來有百來人,靳博屹他們這屆比上兩屆少一半人,畢竟今年四階考核加大難度了。 二隊席位座沒??瘴唬l(wèi)進定眼一看,哦,原來是林樂玥銷假回來了。 這幾天二隊的人有意找一隊的茬,鬧得很不愉快,見面都不打一聲招呼了。 科研隊隊伍無論是在學業(yè)上還是實驗項目上,向來都是內卷得厲害。三隊和四隊不插手他們的事情,靜觀吃瓜,跟一隊二隊平常怎么相處就怎么相處,沒上賽場前他們依舊是朋友、同學,打好關系是應該的,更何況一隊的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傻了才得罪他們。 靳博屹和林以鹿到的時候會議快開始了,兩人中午在多功能室午休了會兒,這不睡還好,一睡都起不來了,有些懨懨的無力。 林以鹿剛就瞇了會兒,沒徹底入睡,她狀態(tài)看起來還不錯。 靳博屹懶洋洋的靠著椅背,兩條長腿大剌剌在過道,他這幾天因為公司和科研室的事情,一直在熬夜,凌晨二三點這樣才睡,眼皮褶皺很深,眼瞼下掛著一層烏青色,整個人都帶著nongnong的倦意。 林以鹿輕聲對他說:“睡會兒吧,會議內容我?guī)湍阌涗洝!?/br> 新一屆學員的席位安排較后,教授們一般都不會管后排的事情。 這會議要開兩個小時左右,靳博屹確實沒什么精神聽下去,一把拽過林以鹿的胳膊,腦袋靠她肩頭上:“讓我靠會兒?!?/br> 這是情侶間一個很平常的親密舉動,在他腦袋靠過來那瞬,林以鹿卻因為他這個舉動,身體僵了下,心頭跳出了莫名的悸動,漣漪蕩漾,耳根慢慢泛紅起來。 他們倆日?;油Χ嗟?,肖介和衛(wèi)進已經習慣了,不像剛開始那樣,怎么看怎么都覺得他們是在秀恩愛。 一隊后一排席位坐的是二隊成員,看見眼前這一幕,他們互相對了對眼神。 二隊隊長怕吵到前面睡覺的那位,壓低聲輕嘲:“某人之前不是還說要把校花的男人搶到手嗎,這不就在眼前么,怎么不上去搶啊。” “搶?她有這個本事搶嗎,長得沒人家好看就算了,家世和能力也沒人家好,憑啥啊,憑一張嘴嗎?” 林樂玥眼睫輕顫,手一直緊緊攥著膝上的衣服,木然呆滯地盯著眼前那對小情侶。 二隊那幾個人喋喋不休地說了好一陣子,靳博屹處在半醒半醒狀態(tài),被他們嘰嘰喳喳的聲音煩的直皺起眉。 林以鹿用指腹輕輕摩挲了下他的眉眼:“睡不著是嗎?” “太吵了?!苯┮匍]著眼,抬手捏了捏鼻梁。 衛(wèi)進也覺得很吵,有些暴躁地轉過頭:“你們有完沒完,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呸,還讓不讓人聽會了?!?/br> 靳博屹也轉回頭看了眼。 二隊比一隊多二個成員,他們六個人加起來都沒靳博屹的氣勢強,靳博屹那眼神很冷,有一種極其強烈的壓迫感,凌厲的讓人心生怯意。 沒人敢說話了。 兩個小時后,會議結束,人流漸漸涌出去。 靳博屹趴在小桌板上睡著了,肖介看了眼,輕聲說:“晚上的課取消了,你們可以在這兒多待會。” “嗯?!?/br> 衛(wèi)進合上筆記本電腦,“那我們先走了?!?/br> 林以鹿點下頭:“明天見?!?/br> 偌大的階梯教室只剩下兩個人,幾盞昏黃的燈亮著,一圈圈流著光暈。 林以鹿整理好會議記錄,合上電腦,側頭,端詳著靳博屹略顯疲倦的睡顏。 上一次見他那么疲倦,還是國慶放假他來找她時,那天他生著病,因為她一個電話,就從上京趕來淮京,給了她一個準確的答案。 他說他喜歡她。 不說整個世界,就說上京大學里,長得漂亮,優(yōu)秀又耀眼的女生有很多。 林以鹿不知道靳博屹喜歡自己什么,或許是近水樓臺,他們一起搭檔了那么久,日久生情也是難免的事。 就連她自己都沒逃過對他動心。 遇到他之后,難得的一絲理智都給撩沒了,將來無論發(fā)生什么,她都甘之如飴的承受。 靳博屹睡的正迷糊,感受到眼睛上有兩片溫熱柔軟的唇貼上來,他微微睜開眼,支著的手臂扣住她的后腦勺往自己這邊壓,修長的手指插入她烏黑的長發(fā)間,閉上眼,熱烈地回吻她,舌頭在她嘴里攪著。 林以鹿沒想到他已經醒了,心尖跳了跳,沒一會就感覺到了喘不上氣,輕輕推開他。 若不是場合不對,靳博屹還想繼續(xù)親下去,離開她唇后,松散地靠在椅子上側頭看林以鹿,眼神散漫又勾人,妖冶得惑人。 “好久沒去約會了?!彼穆曇粜殊煦紤?。 林以鹿把筆記本電腦收進包里:“你這幾天都沒睡好覺,今天先回去補覺,周末再去約會?!?/br> 靳博屹笑:“聽你的?!?/br> 外面已經是黃昏,金色的碎光籠罩著這個充滿青春氣息的校園。 路過球場,靳博屹脫掉外套跟人打籃球,林以鹿坐在觀眾席,戴著藍牙耳機,目光追隨著在球場矯健奔跑的少年。 降噪耳機沒有壓過外界瘋狂的尖叫聲,林以鹿隱約聽見有人在喊岑暗的名字,她拿下一側耳機,和靳博屹的視線交匯,一同看向球場入口。 “鹿子?!?/br> 岑暗在林以鹿跟前站定,戴著口罩和帽子,體態(tài)修長挺拔,那身淡漠沉穩(wěn)的氣質很容易讓人認出來。 林以鹿站起身,臂彎上掛著靳博屹的外套,她往后看了看:“蘇琪呢?!?/br> 岑暗垂下眼,視線落在她手上的外套,眼底的光在逐漸黯淡,嗓音淡淡:“她在校外找了家飯店,讓我?guī)氵^去?!?/br> “自駕還是司機送你過去?” “司機。” 靳博屹進了一個球,跟球友揮了揮手,示意出場不打了,他走過去,微喘著氣,白霧在眼前散開。 他斜了岑暗一眼,邊拿過林以鹿手上的衣服和書包,邊故意問道:“二哥拍完戲了?” 岑暗眉間多了幾絲慍怒:“靳先生,請你以后不要亂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