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之王妃升職記 第12節(jié)
說到這兒,慕容淵的神色明顯松動了,緊握的雙拳也漸漸的松了開來。 曉媚察覺到了,暗暗地松了口氣,繼續(xù)說:“然而,住回主院兒的這段時間,大家對我的態(tài)度卻讓我心寒不已,我一心想做個孝順謙恭的好媳婦,平和待下的好主子,可大家呢?對我不是當(dāng)面譏諷,就是背地里擠兌,連下邊的奴才都對我陽奉陰違,輕慢疏懶的。為了在這主院兒里好過點兒,我不得不經(jīng)常給奴才們打賞,可是我的嫁妝沒有了,身邊兒也沒有銀子傍身,除了這點兒月例錢,我還能指著什么呢?” “要是府里當(dāng)真艱難,拿不出我那份兒月錢,我拼著自己怎么苦,不要那月例銀子也罷,可府里并不缺錢,連側(cè)妃庶妃們的月例都照常發(fā)放了,為何獨獨不給我?我身處正妃之位,卻要被這般明目張膽的擠兌,也沒有一個人為我說句公道話,我不過是問一聲,就被一個妾侍當(dāng)眾侮辱,還要掌摑于我,這樣的境況在任何人的身上,隨便是誰都會灰心的……” 說道這兒,她想到了自己穿越過來后受到的種種苦楚,一時有感而發(fā),眼淚竟流出來了。 清冽的淚水將黑白分明的眸子洗過,顯得越發(fā)純粹了。濃密的睫毛宛如鴉羽一般,烏黑、纖長,微微一顫,睫毛上的水珠便順滑落下來,似乎滴到人的心里,白皙的臉上那一抹柔弱的嫣紅,更有種動人心魄的美麗。 看著梨花帶雨、泣不成聲的她,慕容淵背在身后的手也不自覺地緊了緊,忽然產(chǎn)生一種沖動,想要伸手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 然而 他畢竟是一個理智的人,這種念頭只是在心頭閃了一下便消失了,他的喜怒從來不形于色,當(dāng)著這么多人許多人的面兒,他做不出這么輕薄的舉動來。 不過,看到她柔弱的一面,他對她到底還是生出幾分憐惜來,對尹側(cè)妃道:“把她的月例銀子給她,一文都不許短少,還有她過去幾個月該得的,都算好了一并給她撥過去?!?/br> 頓了一下,又道:“傳本王的話,從今日起,府里的下人嚴(yán)加管束,凡有以下犯上,敢對主子不敬的,一律重打三十板子,發(fā)賣出去?!?/br>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特別是尹太妃,她以為慕容淵聽到曉媚那番大逆不道的言論會給她點兒教訓(xùn)呢,誰知他非但沒斥責(zé)她,反而幫她撐了腰,這不是再打她的臉嗎? 她撂下臉來,不悅的說:“楚王,你剛才沒聽到李氏對咱們的不滿嗎?你非但不懲罰她,還讓她得償所愿,這不是在助長她的忤逆氣焰嗎?” 慕容淵說:“母妃,兒子給她發(fā)放月俸不是縱容她,而是為王府的名聲著想,您想想看,咱們楚王府竟然不給王妃發(fā)月例,若傳出去別人會怎么說咱們,說咱們家道中落,發(fā)不起王妃的一點兒月例是小,若是有小人借機生事,借口說咱們虐待皇家冊封的王妃,或者說兒子寵妾滅妻,那咱們的罪過就大了!” 這句話一下子說中了尹太妃的心思,她想起李德妃前幾天派太監(jiān)來府中試探的事兒,臉色稍緩和了些,但仍舊不滿意的說:“雖說如此,但李氏確實有點矯枉過正了,不罰她一罰,怕是往后這府里的人都不好管教了。” 慕容淵道:“這好辦,兒子這就下令把李氏禁足三個月,算是以儆效尤,母妃以為如何呢?” “三個月,太長了,就罰她抄寫兩遍《女則》和《女訓(xùn)》吧?!?/br> 再有幾天就是高陽長公主的壽辰了,她還指著曉媚去幫她參加壽宴呢,如今楚王府已經(jīng)呈衰敗的趨勢,很少有人愿意跟楚王府往來了,就算是有些場合不得不請他們?nèi)?,但每到那里,他們也常被人冷落?/br> 尹太妃作為先帝寵了一輩子的寵妃,已經(jīng)驕橫慣了的,哪受得了大家的排斥?但為了府里的將來,她又不能過死門兒日子,不去跟那些氏族之家往來。 所以,她便打算把外出應(yīng)酬的任務(wù)交給曉媚,讓她替自己和樂昌到各家去受冷落了。 曉媚聽到自己的處罰結(jié)果,心里真是滿意極了,價值幾千兩的月例到手了,代價不過是抄幾本書而已,又沒有限制時間,她可以慢慢的抄,就當(dāng)是修身養(yǎng)性了。 但是,在別人看來,尹太妃對曉媚的懲罰卻是有點重了。 身為皇家媳婦,被婆婆罰抄《女則》和《女訓(xùn)》,是一件很丟人的事兒,證明這個媳婦做的不好,女德喪失,在皇家,凡是被婆婆罰抄了《女則》和《女訓(xùn)》的女眷們,后半輩子的名聲基本上就算是完了。 尹太妃之所以肆無忌憚的破壞曉媚的名聲,不是她不在意楚王府的臉面,而是她壓根兒也沒想讓曉媚做一輩子楚王妃,現(xiàn)在楚王府正處在風(fēng)口浪尖兒上,她不敢有什么動作,等將來楚王府不再被皇上忌憚的時候,她會設(shè)法讓她“病故”,并再給慕容淵娶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嫡女做楚王妃的。 ------題外話------ 嚶嚶嚶,剛剛編輯通知我,讓我明天上pk,然后從明天開始,幺兒每天要雙更了,希望大家表忘了,記得收藏啊! ------------ 第二十二章 王爺來了 吃午飯的時候,尹側(cè)妃打發(fā)人把曉媚的月例銀子和年例的東西送了過來。 各式各樣的綢緞、香料、首飾和面值四五百兩的銀票,洋洋灑灑的堆了小半鋪炕,看得曉媚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王嬤嬤一邊兒清點著東西,一邊兒喜滋兒滋兒的說:“王妃,這下可好了,咱們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出去賣文稿了,你瞧瞧這些銀子物什,足夠咱們漱芳園花銷一輩子的了?!?/br> 曉媚笑了笑,隨手從炕上撿起一匹湖藍(lán)色的緞子,又從首飾匣子里取出兩股金釵,一對兒玉鐲,并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王嬤嬤。 “mama,這段時間來連累您老人家跟我受苦了,這匹緞子您拿去留著裁幾身衣裳穿吧,另外,這一百兩的銀票算是補償您之前在梨香院為我花銷的,這兩股金釵和玉鐲留著給蘭兒戴吧!” “哎呦,這可使不得!” 王嬤嬤一見曉媚的大手筆,嚇的手像是被燙了似的,一下子縮了回來,藏在了背后,頭也搖得像撥浪鼓似的,連聲說:“使不得,使不得,折煞奴才了……” 蘭兒也說:“王妃好容易得了這些東西,往后還要靠這些東西度日呢,還是自己留著吧,萬一往后再有個什么溝溝坎坎的,身邊多些財物,總會好過些的?!?/br> 曉媚把東西塞到了王嬤嬤的懷里,說:“給你們的,你們就拿著,這原是你們應(yīng)得的,你們既然跟我共苦了,就理當(dāng)與我同甘,便是我以后真的遇到什么事兒了,也不差這點子?xùn)|西?!?/br> 王嬤嬤見曉媚執(zhí)意如此,便道了謝,把東西帶收下了。 不多時,母女倆把曉媚的這些東西和銀子都清點好了,登記造冊后收了起來,鎖進了屋里的檀木描金柜子里,原本空蕩蕩的柜子,一下子變得滿滿登登的了,看著都喜慶。 收拾完,曉媚以自己要午睡的緣由,把她們母女倆打發(fā)出去了,其實,她是想借機到空間里去。 這些天,空間已經(jīng)長到快有一個足球場那么大了,跟之前那十多平米黑黝黝的土地已經(jīng)有了天壤之別。 現(xiàn)在的空間里,到處都是綠油油的,連空氣里都是馨香的氣息,之前丁丁說過的靈溪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只是,目前靈溪還很窄、很淺,像一條細(xì)細(xì)的腰帶似的,在空間的中央蜿蜒穿過,溪水甘甜清澈,喝上一口讓人神清氣爽、精神百倍,干活兒都不覺得累了。 靈田里現(xiàn)在多半種的是糧食,糧食的生長周期要長一些,比如一批玉米或稻子種下去,大約得十五天的時間能成熟收割,不像青菜,晚上種下去,早上就能吃了。 生長周期長了,曉媚就不用每天辛苦耕作,只消每天種幾壟青菜給丁丁吃就好了。 進去時,丁丁正在靈溪邊喝水,見到曉媚進來了,它抬起頭,慢吞吞的說:“主人,我這幾天覺得好困,大概是要睡覺了。” 曉媚看著它灰蒙蒙的身子,點頭說:“丁丁,你這是要進化了嗎?” “嗯,是的!” 丁丁的聲音很低,精神也很不濟,像是馬上要睡著了似的,“主人,等我睡覺的時候,您一定要堅持種地,靈田進化跟我進化息息相關(guān),要是空間進化的不好,我也就進化不了了!”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空間的?!睍悦泥嵵爻兄Z著,她很在意丁丁,絕不會讓它的進化出什么意外的。 得到曉媚的承諾,丁丁放心了許多,喝飽后,慢慢的爬走了…… 曉媚進空間里是來補種被丁丁吃掉的青菜的,種完了地后還在空間的邊緣之地種了些金絲楠木、紫檀、黃花梨等珍稀木材,人參、何首烏以及各種罕見名貴的藥材也種了些,這些東西都是生長周期極長的,這樣既不影響空間的升級,她又能輕松些,一舉兩得! 干完了活,曉媚出了空間,看看天色還早,就去東間的書房畫畫。 她畫的是她母親蕭氏的畫像,已經(jīng)畫了好幾天,就快要完成了。 蕭氏失蹤多日,生死不明,這段時間以來,她一直讓王嬤嬤在外面費錢費力的到處查找,然而依舊沒有找到。 據(jù)王嬤嬤打聽說,當(dāng)日,蕭氏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昏倒在大街上,眼看著就不行了,后來被一對年輕的男女救下,本來是送到了京城最好的醫(yī)館“保安堂”里醫(yī)治的,但當(dāng)晚,來了幾個侍衛(wèi)模樣的人把她接走了,保安堂的人也不敢阻攔,至于那些人是誰?為什么要接走蕭氏,沒有人知道。 這些日子以來,曉媚一直很為她擔(dān)心,雖然蕭氏算不上是她真正的母親,但至少她這具身軀是她給的,而且在她的記憶中,這個母親是一個溫柔、善良的人,對她也很好,小的時候,她常抱著她,給她唱歌,哄她睡覺,等她大一些了,便教她識字、彈琴、下棋,女紅針鑿…… 她將自己的愛毫無保留的傾注在了曉媚的身上,就憑這,曉媚也一定得找到她,把她的傷治好,再給她一個安定快樂的晚年…… 只是,她是否還活著?現(xiàn)在好不好?人在哪?會不會是高陽長公主見她被救不甘心,派人把她接走后再痛下殺手…… 這些謎團困時時的擾著曉媚,使她倍覺煎熬,打聽十幾天無果后,她覺得不能這么被動的打聽尋找了,母親嗎身負(fù)重傷,生死未卜,時間對她來說非常寶貴,所以,她必須占據(jù)主導(dǎo)地位,發(fā)動全京城的百姓們幫她尋找,人多力量大,只要大家都發(fā)動起來,一定可以盡快找到母親的。 所以,她決定把母親的像畫出來,懸賞尋找! 前世,她大學(xué)期間就讀的專業(yè)是美術(shù)專業(yè),主修的是油畫,所以,憑著腦海里的印象,輕而易舉的就把母親的像畫了出來,而且畫得惟妙惟肖,只要見過蕭氏的人,一定能認(rèn)出來! 正專心致志的畫著,她的大丫鬟荷花忽然闖了進來,她面頰粉紅,雙目灼灼的興奮道:“恭喜王妃,賀喜王妃,王妃大喜,王爺來了!” ------題外話------ 各位小主兒,娘娘們,幺兒今天pk,希望看文的娘娘們能動一動你們的纖纖玉指收藏一個,要是能打賞點兒花花鉆鉆的就更好了,當(dāng)然,不賞也無所謂,只要大家能收藏,就是對幺兒最大的支持了。 為了答謝大家,幺兒在26、27、28這三天會連續(xù)二更,希望大家能看得過癮些。 群摸摸 互動一下:今天文文里提到的救了曉媚母親的那對男女是誰?有知道的嗎?前三個答對的會分別獎勵100/88/66幣幣哦! ------------ 第二十三章 賞識她 曉媚凌亂了! 他怎么來了? 為什么要來? 兩人這樣相敬如賓的不好嗎?干嘛要來招惹她呢?難道是要跟她言歸于好? 雖然跟他和好,得到他的寵幸,可以改變她目前的處境,讓她在楚王府里能有立足之地,但她真心受不了跟一個妻妾成群的陌生男人睡覺,更何況,她的心底始終還有前世那個男人的影子,讓她這么快去接受另一個男人,她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但是,拒絕他又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兒,早上時他起殺機的樣子到她現(xiàn)在還沒忘掉,要是被他知道她抗拒做他的妻子,不想跟他睡覺,他是絕不會放過她的! “王妃,您快點兒啊,王爺還在花廳里等著您呢!” 荷花催促著,粉紅的臉頰上帶著難以抑制的興奮神色! 曉媚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 她已經(jīng)打定主意了,一定在要保住自己的前提下不得罪他,要是能討好到他就更好,今天的事情告訴她,在楚王府里,要是沒有人給她撐腰,那些討厭的女人們會把她踩在腳下、磋磨死的! “見過王爺,妾身不知王爺駕臨,有失遠(yuǎn)迎,還望王爺恕罪!” 曉媚福下身,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著禮,這會兒,她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情,不再那么緊張糾結(jié)了。 “起來吧!” 慕容淵坐在花廳里的椅子上,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手里還拿著一本泛黃的古籍,大概是看到了精彩之處,連曉媚向他請安他都沒顧得上看曉媚一眼。 “謝王爺!” 曉媚又行了個禮,才翩然起身,親自奉了茶,端到慕容淵的面前:“王爺,請喝茶!” 慕容淵沒出聲,只伸出一只戴著翠玉扳指的大手,眼睛依舊沒離開書卷。 曉媚耐著性子把茶放在了他的手中,轉(zhuǎn)身在他的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男人穿著玄色鑲邊寶藍(lán)撒花緞面圓領(lǐng)長袍,頭發(fā)用一根墨玉簪子簪住,臉部輪廓冷硬,眉目鋒銳,果然氣勢逼人。怪不得府里的人都怕他,連樂昌那么跋扈的女人見了他也變得異常乖巧。 曉媚坐下后,花廳里陷入了一片安寂之中,慕容淵在看書,沒有開口,曉媚見他不說話,自己也懶得開口,兩個人就這么靜靜的坐著,誰都不說話,屋里安靜的連呼吸都能聽到。 “這道火腿肘子放左邊兒吧,王爺一準(zhǔn)兒愛吃!” 一道嬌滴滴的聲音傳來,打破了屋里的寂靜。 連著花廳的西次間南窗大炕上,荷花正指揮著幾個二等丫頭擺飯,大家都屏氣凝神的,唯獨她突兀的來了這么一聲,想叫人不注意她都難。 果然,慕容淵被那道突兀的聲音吸引到了,他抬起頭,看到一個削肩膀、水蛇腰,穿著粉紅色褙子、插了一頭絹花的大丫鬟,正在指手畫腳的在西次間擺飯,不由得想起上午時曉媚說的,‘下人對她陽奉陰違,輕慢疏懶’的話來,遂沉下臉來,對曉媚道:“你房里的下人可都還好?有沒有不聽使喚的?可如實告訴我,我?guī)湍銚Q些好的來?!?/br> 曉媚聽出他是在為她上午說過的話發(fā)問,雖然奇怪他為何要關(guān)心她,幫助她,但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答道:“多謝王爺記掛,妾身的丫頭都還好,沒有不聽使喚的?!?/br> “那就好!” 慕容淵終于撂下了書,拿起手中的茶杯吹了吹,輕輕的啜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