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之王妃升職記 第73節(jié)
“還不走?沒呆夠嗎?” 他的語氣驟然冷了下來,曉媚瑟縮了一下,想想雖穿著皇上的披風出去不大妥當,可自己衣冠不整,經(jīng)過剛才一番動靜,衣裳袖口甚至還撕裂了一兩寸,出去更加見不得人,仍是系好領(lǐng)子,飛快弄好了頭發(fā),出去了。 慕容流尊見曉媚的身影在前方不見,扭過頭,回望了一下郁成剛。 郁成剛這輩子沒曾見過那種目光,是透骨的陰冷,喉嚨忽的咯噔一下,醒悟過來,忙上前:“陛下怎么過來了,下官……” 話音未落,眼前男子已是轉(zhuǎn)過頭去,長腿一開,拐彎不見了,郁成剛吸口氣,只得爬起身,渾渾噩噩的先跟出去。 廳外,眾人見曉媚披著皇上的裘袍子出來,俱是一震。 唯有鄭松神態(tài)自若,好像早就見怪不怪似的,見曉媚出來了,他急忙殷勤的上前,扶著曉媚的手說:“呦!楚王妃,您沒事兒吧,快,快坐!” 他剛把曉媚安排著坐下了,慕容流尊與郁成剛也后腳出來了。 郁成剛一出來,見著自己內(nèi)務(wù)府的人,底氣又足了,像是什么事兒都沒發(fā)生過,梗起了脖子,領(lǐng)著幾個侍衛(wèi)上前,語氣雖恭敬,臉上卻是質(zhì)疑之色: “下官正在審今楚王妃忤逆婆婆,虐殺下人一案,不知陛下前來前來,有什么差使?” 慕容流尊已經(jīng)自顧已經(jīng)坐在大廳上首的圈椅內(nèi),撥了一撥指上的扳指,語氣尚閑淡:“前兩日圣駕在驪山下被襲,匆忙中朕無暇差人幫死于那日禍亂的手下收尸,今兒記起來打發(fā)人去時,卻被告知那些尸首已經(jīng)被楚王妃派人收了,朕感念楚王妃賢德,能替朕分憂,朕正欲頒發(fā)獎賞,卻不料聽說楚王妃犯了錯,被拿到內(nèi)務(wù)府來了,正好朕今日閑來無事,就來聽聽,楚王妃究竟是怎么忤逆殺人的。” “陛下,楚王妃忤逆殺人之事,是尹太妃親自告發(fā)的,下官已經(jīng)派人去請證人來了,一會兒那證人就會過來作證的?!庇舫蓜傂⌒牡膮R報著,鼠眼略過曉媚身上的龍袍,一顆小心臟噗噗噗的跳個不停。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陛下跟楚王妃之間有曖昧的關(guān)系,雖然這種想法很是大逆不道,但陛下的眼神也太露骨了,他的眼睛壓根就沒從楚王妃的身上離開過,那種憐惜、關(guān)切之情溢于言表。 而且,陛下此番來,明顯是來為楚王妃撐腰的,一個堂堂的皇上,來為一個番王妃撐腰,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么? 想到這兒,郁成剛的冷汗流下來了,暗暗后悔不該收了尹太妃和高陽長公主的銀子,這下子,怕是要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嘶——” 后頸處,一陣比一陣密集的疼痛傳來,郁成剛齜牙咧嘴的,疼得表情走皴裂了,慕容流尊無意中看到他的表情,輕笑一聲說:“郁總管審個案子,怎么倒吧自己審傷了?” 郁成剛扯了扯嘴角,含糊著說:“誤傷……誤傷……” 慕容流尊嘴角含笑,眸中卻沒有絲毫溫度,說:“既然受了傷,就該去包扎了,若只管挺著,萬一血流盡而死可怎么是好呢?” 說完,對鄭松道:“去,帶郁總管出去包扎!” 郁成剛還以為是陛下關(guān)心他,感激的剛要謝恩,卻冷不丁看到陛下的眼睛正粘在楚王妃的身上呢,立刻什么都明白了,感情皇上不是在關(guān)心他,而是嫌他在這兒礙事兒??! “謝…。謝陛下……” 他哆哆嗦嗦的謝了恩,跟鄭松出去了。 到了外面,鄭松卻沒急著待他去包扎,而是靠在了墻上,抄著手帶笑不笑的看著他說:“郁總管膽子不小啊,這下子,怕是觸到了陛下的逆鱗了吧!” 郁成剛聞言,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磕頭道:“鄭公公救我,鄭公公,下官也是一時糊涂,被尹太妃和高陽長公主蒙騙了,才對楚王妃無理的,下官真的不是故意針對她的啊,求鄭公公開恩,替下官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饒了下官這條狗命吧!” 鄭松笑道:“那,這件案子還要審嗎?” “不不不,不審了,打死下官也不敢審了!”鄭松連連擺手,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鄭松道:“錯,這個案子,厲害必須得審下去,至于怎么審么,呵呵,你過來,雜家告訴你……” 郁成剛急忙膝行向前,湊到了鄭松的跟前兒,鄭松彎下腰,在他的耳邊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番,郁成剛聽了,連連點頭,這會子,別說是讓他揭發(fā)高陽長公主和尹太妃收買朝廷命官,就是讓他誣陷這兩個老女人謀反,他也義無反顧,只要陛下能饒了他,叫他干什么他都干! 屋里 郁成剛一走,他就轉(zhuǎn)向她,語氣頗有些不善的說:“你看看你,才離開你幾天,就又惹出了事兒來,你這樣叫我怎么能放心呢?” 曉媚的臉一紅,悄悄的瞪了他一眼,迅速的低下了頭去。 這屋里還有別人呢看,這男人說話卻不管不顧的,是怕別人不知道他倆有jian情嗎? 慕容流尊知道她的心思,懶懶的說:“放心吧,不會有人說出去的,畢竟誰都不想死不是?” 他的語氣微涼,帶著一股子強大的脅迫氣勢,駭?shù)脻M屋的人都噗通跪了下來,以頭點地,不停的說:“陛下放心,奴才們一定守口如瓶,就是爛到肚子里也不會說出去的?!?/br> 曉媚的嘴角一抽,這話說的,像她跟他之間有什么似的,她跟他之間本來就是清白的,沒有什么的! 正悶悶的想著,面前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雙明黃色的緯錦龍靴,順著龍靴向上,男人正目光深沉的看著她,當視線觸及到那頸上那兩個紫色的手印后,他的眸光滯了一下,隨即狠戾起來。 “走!” 他伸出手拉起她,不管她是怎么想的,直接帶著她進了里邊的內(nèi)室里。 ------題外話------ 謝謝冷小夕 投了1票 ------------ 第107章 他就是你的老公啊 “你瘋了!” 一進入內(nèi)室,曉媚一把甩開男人的大掌,紅著臉嗤道:“那么多雙眼睛看著呢,你不要臉,我還要做人呢!” 慕容流尊黑著臉,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拖到了自己的面前,盯著她的眼睛冷聲問:“到了這會兒你還有心思想這些所謂的名節(jié)貞cao,真是可笑之極,你知不知道,要是剛才我晚來一步你會怎樣?上次千叮嚀萬囑咐的讓你好好呆在家里,別到處亂跑,你倒好,就帶這么兩個人就出來招搖過市了,你知不知道尹太妃和高陽長公主想弄死你?你就不能長點心好好的保護自己,別讓人擔心嗎?” 曉媚被他劈頭蓋臉的訓斥了一頓,心里很是不服氣,她有空間的好不好,就算他沒來,她也不會讓自己有事,頂多是被郁成剛那個豬頭碰一下而已。誰用他來多管閑事了?害得她被那么多人誤會! 這么想著,她真的說了出來,“誰要你多管閑事了?” 聲音不大,但男人去真真切切的聽到了,這幾個字猶如炸彈一般,頓時把男人氣炸了。 “我多管閑事?” 慕容流尊大掌一揮,扯下披在她身上的的斗篷,指著她脖子上的淤痕,怒道:“要不是我多管閑事,這會子你已經(jīng)被郁成剛那畜生侮辱了,還提什么名節(jié)貞cao?不僅如此,你還會成為忤逆婆婆、殘殺下人的王府棄婦,再用不了幾天,還會被虐殺在這大牢里,你說,如果我不來管你的閑事,你有什么辦法逃脫這種命運么” 他的聲音越來越高,指著她的手指最后干脆捏住她的下頜,逼她看著自己。 曉媚被捏疼了,情不自禁的“嘶”了我一聲,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男人見狀,急忙松開了手,曉媚揉了揉自己的臉頰,緩緩的說:“皇上,我知道您幫了我,我也很感激,但我真的不能回報您什么,不管您為我做了什么,最后都是白做的,所以,我情愿自己面對命運的挫折,也不愿意再欠您的恩情,您還是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了。” 慕容流尊被氣笑了,反問說:“你以為我想要你回報什么?我只是想讓你平安快樂而已,你想到哪去了?” 曉媚怔住了,不可思議的說:“讓我平安快樂?可是,皇上您為我做了這么多,就只是為了要我的平安快樂嗎?為什么?” 在她的潛意識里,這個男人之所以苦苦的糾纏她,多半是在覬覦她的*,畢竟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而她又比他后宮里所有的女人都好看的多,他為此對她情有獨鐘倒是情有可原的。 不然,她想破了腦殼也想不到他這般迷戀她的原因。 如今乍然聽到他對她的期待,她倒蒙住了,完全不敢相信。 慕容流尊磨著牙說:“別問為什么,總之,要是你下次在讓自己身處險境的話,別怪我收回‘不強迫你’的承諾,把你關(guān)起來,放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看著,到時候,你哭也好,鬧也罷,我是不會再放過你的?!?/br> “……” 看著瞠目結(jié)舌,傻在那里的曉媚,他的情緒似乎好了些,低頭從隨身的順袋里拿出一個核桃大小的碧玉盒來,打開蓋子,露出了里面潔白馨香的膏體。 “過來!” 曉媚抿了抿嘴,向前走了一小步。 雖然她不明白為什么這男人想要的只是她平安快樂,而不是與她共度*,但他身為九五之尊,應該是一言九鼎,說話算話的,他曾說過不強迫她,就真?zhèn)€從來沒強迫過她,所以,這一次她倒是可以勉強相信他。 男人從玉盒子里刮出一點兒藥膏,輕輕的涂到了她脖子的淤痕傷害,他的手指帶著一層薄薄的繭子,蹭到她的脖子上癢癢的,癢的她只想往后躲,然而剛要付諸于行動時,男人一個眼神殺來,她便不敢躲閃了,任由他仔細均勻地把藥膏涂遍了她脖子。 涂藥時,他的臉陰得像一盆水似的,眼里迸出幾分殺氣,曉媚不知他在氣什么,恨什么,只是看出他的心情很不好,所以很明智的沒有說話,只乖巧的伸著脖子讓他涂,唯恐一旦說錯了話,惹得他脾氣爆發(fā)禍及自己。 終于涂完了,男人拿帕子擦了擦手,將剩下的藥膏地給她,冷聲說:“記得每天早午晚各涂一次,這兩天不見風。” “嗯!” 曉媚答應著,把那盒藥膏鄭重的放進了自己貼身的荷包里,正放時,身上忽然一暖,她詫異的抬起頭,看見那男人又把那件披風重披回到她的身上,還貼心的幫她把袋子也系上了。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彼f道。 曉媚頓了一下,堪堪的說:“這就走?官司不是還沒完嗎?” 慕容流尊有點兒無語了:“有我在,還用你拋頭露面的跟他們打官司么?” 曉媚一想也是,這男人乃是大雍國地位最高的人,她的官司在他眼里,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又何須她親自出面呢?想到這兒,便乖乖的起身,跟他玩門外走去。 剛走出內(nèi)室,鄭松急匆匆的走進來,上前稟告說:“陛下,適才郁總管忽然頸部劇痛,已經(jīng)呈痙攣癲狂之狀了,奴才已經(jīng)傳了太醫(yī),只是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再審這個案子了。” 慕容流尊嗤笑一聲:“這么巧?” 鄭松道:“確實如此,剛才奴才也懷疑他是裝的,可太醫(yī)瞧過了,郁總管確實是痙攣了,而且他疼的滿頭大汗的,眼睛都直了,這個是裝不出來的。” 慕容流尊道:“也罷,那你就找別人來審吧,不拘怎樣,定要把實情審問出來?!?/br> 說完,大刺刺的拉起曉媚的手,向外走去。 出了審訊室,曉媚停下了腳步,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手從男人的大掌中抽了出來,說:“皇上,您現(xiàn)在正是非常時期,一定有很多事,就不用抽空去送我了,我向您保證,一定會注意安全,保護好自己的?!?/br> 慕容流尊挑了挑眉,一針見血的說:“怕人看到你跟我在一起?” 曉媚抿了抿嘴,沒有否認:“皇上,不管楚王府對我如何,我畢竟是楚王妃,被人看到跟您在一起拉拉扯扯的,終究不合適,人言可畏,眾口鑠金,要是因為這點子誤會害得您被天下人恥笑唾罵,妾身于心不忍?。 ?/br> 其實,她是更怕自己的名節(jié)被毀了,雖然她并不在意跟男人聊聊天兒、拉拉小手兒什么的,但也僅限在屋里,并且是在沒有外人看到的前提下,要是到了外面,該注意的地方必須得注意的,不然,萬一得了個*蕩婦的名頭,可一輩子都洗不下去了。 慕容流尊心明鏡兒的,卻沒有揭穿她,只是聽從了她的建議,停住腳步道:“也好,你且回去吧,只是往后不許再隨便進京來了,要是別院里缺什么短什么,只管告訴裴勇,他自會幫你?!?/br> 曉媚見男人答應不去送她了,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說:“我知道了,多謝陛下關(guān)心?!闭f完又福了福身,獨自出門去了。 到了外面,尺素和蘭素已經(jīng)候在那里,見到曉媚出來了,急忙迎了過去。當姐妹倆看到曉媚的身上披著繡了龍紋的明黃色披風時,都愣住了。 五爪龍的明黃色披風,這不是皇上的服置么! 曉媚看了呆若木雞的姐妹倆一眼,小聲道:“別看了,快上車吧?!?/br> 被她這么一提醒,姐妹倆才如夢初醒,急忙上前扶著她上了車。 馬三??鼛兹艘娭髯悠桨不貋砹耍枷膊蛔詣?,向曉媚請安后,高興的駕著車往驪山的方向去了。 車里,尺素和蘭素一左一右的坐在曉媚的身邊兒,仔細的詢問著她進慎刑司后的事兒,聽聞此事是尹太妃故意告發(fā)后,蘭素咬牙切齒的說:“這個老妖婆又來生事,等王爺回來了,王妃一定要把她們的行徑告知王爺,請王爺做主?!?/br> 曉媚苦笑道:“告訴他又有什么用?尹太妃是他的生母,別說尹太妃沒把我怎樣,就是真?zhèn)€把我弄死了,他也不會為了我怪罪他母親的?!?/br> 這倒是實話,古人最重孝道,楚王也不例外,他雖然對曉媚很好,但絕不會為了曉媚跟他的母親翻臉的。 尺素和蘭素被曉媚這么一說,都沉默了,出城門時,尺素忽然摸了摸曉媚的披風,道:“王妃,您這件披風是哪來的?好像是皇上穿的呢?!?/br> 曉媚便坦然的說:“確實如此,這件披風就是皇上的?!?/br> “皇上的?” 姐妹倆不約而同的叫起來,眼睛也同時擴大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