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美人上崗指南 第48節(jié)
“那你爺爺硬要帶你走呢?” “我爺爺硬要帶我走,你放人嗎?”蘇池反問。 莊鳴爵眼神一暗,回答的很干脆:“不放?!?/br> “你怎么放人我怎么走?”蘇池做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大哥既然都有答案了還來問我,是拿我尋開心嗎?” 蘇池抿唇一笑:“那我干脆告訴我爺爺,我已經(jīng)被成功馴化成莊鳴爵的私人物品,離開你我一天都活不下去,把鍋全扣你頭上,怎么樣?” 莊鳴爵輕笑:“好,就這么說?!?/br> 蘇池這邊前腳剛掛斷電話,后腳大門就被摁響,他開門一開,吳叔正神情肅穆的站在門外。 “小少爺,老爺叫我?guī)鷤€地方?!?/br> 蘇池疑惑:“有什么事嗎?” 照理說賀蘭銘晚上有飯局,應(yīng)該沒空估計自己。 “吃飯?!眳鞘搴喢鞫笠昂颓f家人一起?!?/br> 蘇池:?? 作者有話說: 蘇池:這么快就修羅場我是沒想到的…… 第41章 盡管并不后悔自己的選擇, 但是看著前排駕駛座上,散發(fā)著冷硬寒氣的吳叔的背影,蘇池還是覺得有些頭皮發(fā)麻。 “吳叔,”蘇池硬著頭皮開口:“你……還在生氣嗎?” “小少爺指的是什么?” “我和莊鳴爵的關(guān)系?!?/br> 原本行駛平穩(wěn)的車身突然歪了一下, 吳叔攥著方向盤痛心疾首:“小少爺您果然——” “我確實和莊鳴爵是情人關(guān)系,”蘇池并不避諱,“我很滿意現(xiàn)在的生活,并沒有想過要改變?!?/br> “您就沒想過老爺知道了會有多生氣?”吳叔一臉沉痛,“您是他的孫子,賀蘭家唯一的繼承人,何必要做這種事情?” 蘇池眨了眨眼, 并不著急回答吳叔的問題:“你把這件事告訴我爺爺了?” 吳叔一愣,沉默半晌之后回答道:“沒有?!?/br> 蘇池笑了笑,果然。 他松了一口氣, 如果賀蘭銘不知道這件事, 那今晚的飯局應(yīng)該還能糊弄過去。 “如果我爺爺知道了, 我自然會和他好好解釋的,”蘇池輕笑一聲,眸子里滿是狡黠,“而且他現(xiàn)在不是也不知道嗎?” 吳叔抿了抿唇, 他是賀蘭家的管家, 也是賀蘭銘的心腹,說話做事不僅要對賀蘭銘忠誠, 同時也要考慮賀蘭家的名聲。 所以即便發(fā)現(xiàn)了蘇池和莊鳴爵的關(guān)系不同尋常,吳叔也沒有冒然告訴賀蘭銘。 他一直在猶豫, 這幾天腦子里幾乎被這件事占滿。 蘇池看著后視鏡中吳叔緊皺的眉頭, 勾唇輕笑。 “吳叔, 你要把這件事告訴我爺爺嗎?” 吳叔眉頭皺得更深,卻遲遲沒有回答。 “如果換成我,我就選擇不說,”蘇池緩緩道,“比起找到我,我和莊鳴爵的關(guān)系只能算是小事,何必為了這種小事惹得他不高興,對大家都不好。” 這個道理吳叔自然也明白,可是這話從蘇池嘴里說出來,總透著一股別有用心,他明明就是想用這種理由半哄半脅迫的讓自己幫他保密。 “我確實有私心,這件事要是現(xiàn)在就捅出去對我沒好處,”蘇池笑笑,“不過我也不可能瞞得了我爺爺一輩子,這件事,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以后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jī),我自己去說,你覺得呢?” 吳叔一時無言,他明知道蘇池是為了他自己,卻不得不承認(rèn)這是目前來看最妥帖的做法。 吳叔沉沉的吐了一口濁氣,無奈妥協(xié)道:“如果您認(rèn)為合適,我沒有異議?!?/br> 蘇池笑了笑:“好?!?/br> 至少目前來看不用擔(dān)心吳叔這邊會泄密了。 之后兩人一路無話直接到了酒店門口,蘇池剛進(jìn)大門,就迎面撞上一個年輕男人。 “是你?”那人冷笑一聲,“還真是冤家路窄啊?!?/br> 蘇池抬頭,才發(fā)現(xiàn)這人的面孔有些熟悉。 是半個月前在牌桌上輸給他十幾萬的楚樂成。 “楚少,好巧,”蘇池笑的不卑不亢,“沒想到能在這兒遇上你。” “應(yīng)該說巧的人是我吧?你該不會要告訴我,你來這里吃飯?”楚少冷笑一聲。在他眼里,蘇池再厲害也不過是莊鳴爵養(yǎng)在身邊的一個玩物罷了,根本不可能有機(jī)會來這種地方。 “托你的福,我的小情兒居然也敢蹬鼻子賞臉把我給踹了,”楚樂成陰惻惻的看著蘇池,“舊恨添新仇,我正惦記著怎么收拾你呢,你就上趕著往我臉上撞!” “大路通天各走一邊,我沒有這么意思,還是楚少你心窄?”蘇池輕笑著,不甚在意道,“當(dāng)然,楚少要是有心找茬,我也樂意奉陪。” “也就是莊鳴爵抬舉你罷了,”楚樂成瞇了瞇眼,“我倒要看看,等到莊鳴爵哪天不要你了,你還能嘚瑟的起來?” “你要是愿意等,那就等著好了。”蘇池擺了擺手,“我還有事,失陪?!?/br> 楚樂成咬著后槽牙恨恨的看著蘇池走到電梯門口,電梯剛好到達(dá),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并肩從電梯里出來。 楚樂成立刻站直了身體。 這兩位,一個是他哥哥楚信成,一個是云騰還沒有退任的董事長,莊士山。 莊士山和蘇池擦肩而過,余光瞥見那人的長相,不覺得有些眼熟。 這個漂亮的年輕人,他似乎在哪里見過。 他嘶了一聲,想了半天終于有點印象。 他是鴻城附中的學(xué)生。 云騰每年都給市內(nèi)的幾所高中和大學(xué)投入助學(xué)金,并且每年學(xué)期末都由高層親自到場發(fā)放,盡管莊士山已經(jīng)很久沒有參與過這些活動,但是莊鳴爵每年和資助生的合影,現(xiàn)在依舊放在云騰檔案室的柜子里。 似乎莊鳴爵自己辦公桌上也放了一張。 楚樂成敏銳的注意到莊士山的目光,他有些詫異,隨即目光一轉(zhuǎn),冷笑了一聲湊過去。 此時電梯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楚樂成看著上行的電梯,輕笑道:“怎么,莊總對那個人感興趣?” “有點印象,”莊士山瞇了瞇眼睛,“他似乎是我們云騰資助過的學(xué)生?!?/br> “哦——”楚樂成意味深長的挑了挑眉,原來這兩個人還有這層關(guān)系。 那更有意思了。 今天他哥哥楚信成打聽到莊士山在這里有飯局,特地在晚飯前一個小時趕到,帶著紅酒和禮物來向莊士山賠禮道歉。 因為上次楚樂成在俱樂部鬧事和莊鳴爵結(jié)了梁子,弄得現(xiàn)在楚家處境尷尬。 楚樂成作為肇事者,也被大哥提溜了過來。 他礙于兄長的威信只能硬著頭皮來了,卻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意外收獲。 楚樂成當(dāng)然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機(jī)會,他冷笑一聲,話里有話道:“莊總怎么能不認(rèn)識他呢?那個人跟你們莊家關(guān)系可深著呢?!?/br> “和我們家關(guān)系深?”莊士山皺眉,“什么意思?” “他是令郎養(yǎng)在身邊的人啊,全城都傳遍了,”楚樂成笑了笑,夸張道,“云騰的莊總有個快要寵上天的小情人,高調(diào)的很。這件事,莊鳴爵居然沒告訴您?” 情人?! 莊士山瞪圓了眼睛。 那個讓莊鳴爵天天不著家,還揚言不結(jié)婚的,居然就是他? “說來也奇怪,蘇池好好的怎么突然回來這兒呢,還正好和您同一個時間?!背烦砂×艘宦晢?,小聲道,“該不是故意的吧?” 莊士山目光轉(zhuǎn)冷,他握了握拳,幾乎已經(jīng)聽不進(jìn)楚樂成的話,抬腳就朝電梯走去。 —— 趁著電梯沒人,蘇池趕緊給莊鳴爵發(fā)了條信息。 【我爺爺把我給叫來了?!?/br> 即便吳叔那邊已經(jīng)說通了,他還是要和莊鳴爵提前通個氣,免得到時候飯局上露餡兒。 對方的電話很快撥過來,蘇池剛接通,就聽見莊鳴爵焦急的聲音:“你在哪兒?” 蘇池輕笑一聲,抬腳出了電梯。 “包廂外面?!?/br> 面前的包廂門砰的一聲從里面推開,蘇池抬眸,如眼就是莊鳴爵那張驚訝的臉孔。 “你怎么——” 蘇池?zé)o奈道:“你剛給我打完電話,吳叔就來接我了。” 莊鳴爵眉頭緊鎖,神情嚴(yán)肅道:“所以——” “放心,”蘇池安慰一笑,“我爺爺還不知道。” 莊鳴爵這才松了一口氣,他扶額長嘆一口氣,拉起蘇池的手:“先進(jìn)來再說吧。” 偌大的包廂里只有莊鳴爵一個人,莊鳴爵握著蘇池的手,無奈道:“你完全可以找借口不來?!?/br> “不來的話,不是很心虛?”蘇池眨了眨眼,“放心好了,我只是以賀蘭璧的身份來這里吃飯,你爸爸又不認(rèn)識我?!?/br> 莊士山退居二線多年,來公司也基本上只見莊鳴爵一個人,甚至云騰很多新員工都不認(rèn)識莊士山。 莊鳴爵揉了揉他的軟發(fā),輕笑道:“不怕被看出來?” “怕什么?”蘇池抿唇一笑:“怕我在桌子底下勾你的腿嗎?” 莊鳴爵輕笑,如果不是面對莊士山和賀蘭銘兩個人,他倒是十分樂意和蘇池玩一玩這些。 “一會兒你——” 莊鳴爵話還沒說完,包廂的門就猛地被推開,兩個人瞬間松開站遠(yuǎn),卻還是被憤怒的莊士山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