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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竟是做了駙馬,短命暴斃?;始业牡溆浝?,連個姓名都不曾留下。 整理思緒間,李羨塵迫切之情難壓,伸手抓住洛銀河手腕,催促道:“先生到底有何發(fā)現(xiàn)?” 情急失了力道,洛銀河只覺得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鐵鉗鉗住了,疼得他抽了一口冷氣。 -------------------- 作者有話要說: 洛銀河:疼啊。 李羨塵:對不起,下次輕點(diǎn)。 洛銀河:?還有下次…… PS:七夕快樂~ 第9章 在下心儀的是個男人。 洛銀河自覺得不是個矯揉造作的漢子。 前幾日在手臂上引刀放血,眉頭都沒皺一下,但李羨塵剛剛一抓,卻抓得他腕骨像是要碎了一般。 李羨塵見狀,忙松了手,道:“我……情急了,對不住先生。” 疼痛,讓洛銀河的心思一下子清明了,他所想的事情,若是驟然說給李羨塵,只怕他難以接受,更何況自己沒有證據(jù),即便如今李羨塵信任自己至深,也不能冒然,便道:“恐怕近日便能有個結(jié)果?!?/br> 二人淺酌了幾杯,將周憑的案子細(xì)節(jié)梳理一番,此事先機(jī)盡失,便索性看顧好周朗風(fēng),以不變應(yīng)萬變。 不覺間,夜深了,洛銀河起身告辭,正待離去,李羨塵忽然出言將他叫住。 “將軍還有何吩咐?” 只見李羨塵從懷里掏出個極為精致的琉璃小瓶,交到洛銀河手上,道:“這傷藥醫(yī)治刀傷,有奇效?!?/br> 回了房間,洛銀河一邊涂藥,一邊細(xì)細(xì)回想公主白日里的表現(xiàn),她有異食癖,又癡迷血的味道,公主……只怕是活鬼一樣的人…… 反觀李羨塵,他…… 手中捻著琉璃小瓶,洛銀河嘴角泛起一抹自己都未察覺的淺笑。 將心中的猜想寫在紙上,半壓在窗邊花瓶下,多想無益,寬了外衣,他睡下了。 這一夜洛銀河盡最大的努力,睡得警覺,但他從現(xiàn)實(shí)到書里,都是個文人,腦子想警醒,身子卻不聽使喚,聽著窗外風(fēng)吹樹枝上殘葉發(fā)出的沙沙聲,沒多久,便睡著了。 夢中,自己坐在辦公室里,沒完沒了的接著咨詢,很累,卻停不下來。 正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是個姑娘,戴著棒球帽和口罩,旁若無人的走到洛銀河身前,坐在了他腿上。 洛銀河一下子就驚醒了,昏黃的燭火光亮,勾勒出他床前矮凳上,坐著一個人——雙手托腮,與他在咫尺之間,安安靜靜的看著他睡覺。 見他醒了,她甜甜的笑了,道:“先生生得真好看。” 來了! 洛銀河腦子瞬間清醒了,臉上卻裝作還沒睡醒的樣子,道:“公主?在下是在做夢嗎?” 公主的手掃了掃洛銀河額前的碎發(fā),道:“先生說是,便是嘍?!?/br> 洛銀河道:“那在下去將燭火挑亮一些?!闭f罷,起身下床,便去拿小鑷子將燭心拔高一些。 公主起了身,在他身后幽幽的道:“你怎的還叫我公主,白日里不是說好,要叫我曇兒的?!闭f罷,便拉住洛銀河往屋外去。 洛銀河這時也不知怎么的,竟使了個巧勁,掙脫了公主的手掌。 他和公主都是一愣,二人似是都沒想到,洛銀河還有這能耐。 終究,還是公主先做了反應(yīng),嬌笑一聲,道:“不聽話?!闭f話間,手便向洛銀河肩頭探去。 洛銀河此時身子比腦子靈活,自己都不知道腳底下走得是個什么古怪步子,千鈞一發(fā)之際,躲過了公主的手。 難怪當(dāng)日生祭河神之時,他手拿侍衛(wèi)的配刀,并沒覺得拗手。 豐徽公主“咦”了一聲,起了興致,又向洛銀河手臂抓去。 幾招下來,洛銀河便露了敗相,他剛剛高興驚喜,這書里的原主竟然會武功!可惜大俠的美夢還沒開始做,便破滅了。他被公主抓住了腰帶,往懷里一帶,腳下就是一個趔趄。 只得嘆息,武功是會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的,無奈是個三腳貓。 洛銀河這會兒思路已經(jīng)能夠跟上動作了,借著要摔倒的慣性,一把扯住桌巾。 頃刻之間,桌上茶壺茶杯、果盤花瓶,稀里嘩啦散碎一地。 在這寂靜的夜里,聲響尤為驚人。 隨即他大聲叫道:“快來人吶!洛先生房里出事了!” 公主“嘖”了一聲,一掌擊在他頸間,洛銀河只覺得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醒來的時候,渾身都不自在——洛銀河坐在一張?zhí)珟熞紊?,雙手被綁在椅子的兩側(cè)搭手上。 這是一間陌生的房間,但他篤信,這地方是幾年前公主大婚,御賜的公主府,駙馬驟逝之后,公主回宮居住,此處便空置了。 公主就坐在他對面,正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著他,見他醒了,臉上現(xiàn)出一絲笑意,卻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洛銀河也不說話,微笑看著公主。他現(xiàn)在只盼剛剛摔碎東西和喊叫聲,已經(jīng)驚動了將軍府里的人,好讓李羨塵盡快發(fā)現(xiàn)他留下的書信,前來救他。 所以,此時一來穩(wěn)定公主的情緒,二來和公主拖延,才是好的選擇。 “先生……”對面的美人輕聲開口,“中意本宮,如今這里,只有你我二人,先生高興嗎?” 這話一出,洛銀河的猜測便中了一大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