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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疲累得睡如此香甜的模樣讓他在門口注視良久,最終不想吵醒她,悄無聲息離開。 從此之后,似乎有意無意便會注意到她勤快又忙碌的身影,她工作完成的越來越好,人卻愈發(fā)纖瘦蒼白。 那天,他處理完了所有事物,司機已等待在樓下,便不打算逗留。 習(xí)慣性往樓下一望,平日里總是坐在電腦前的那個身影竟然不見。只是電腦還亮著,那掛在椅背的舊背包也沒帶走。興許是去接咖啡了,他想著走下樓梯,眼角卻瞥見那位置底下伸出一雙腿來。 他猛地停住,拐道過去一看,她竟然病得昏倒在位置下也無人發(fā)覺。 他把人抱起,打電話叫來司機,帶她去看病。 原本要住院觀察,輸液三天,第二日卻接到醫(yī)院的電話說,她心疼費用,不愿住在醫(yī)院,后來她剛好了點就帶病上班,估計又是心疼請假扣掉的工資,就這樣硬扛,扛了一兩個月才完全康復(fù)。 那時候,江笛在他眼里,就像一只堅韌的野草一般,不認輸,再苦再難都想法子撐過去。她好像堅信以后一定會好起來一般,每天每天,都一如既往,讓邵律為之動容。 他想得很明白,他母親早逝,又是私生子,沒人對他有期待,父親對他并不嚴(yán)苛,他若是想娶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哪怕家世不夠好,父親應(yīng)該也不會不同意的。 可是,面對他的追求,江笛有些退避,甚至有幾次已委婉拒絕他。 可愛意是最不講道理的,他知道自己該放手了,卻還是忍不住等候她,默默對她好。 令人驚喜的是,在求婚前三個月,江笛愿意接受他了。 可是如今……他疲累地閉上眼睛。 所有一切都是假的,她像曾經(jīng)所有對他表露過好感的女人一般,想嫁的也是邵家!之前的拒絕,全是欲情故縱吧?一見到阿曦,一旦深深了解到私生子在這個家的尷尬地位,便迫不及待要跳下他這艘破船了吧? 所以這段時間……才會…… “阿律,我……”長久的沉默足夠讓鄭沅回過神來了,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系統(tǒng)那古怪的“滴”又來了,在她沉思對策的這段時間,對面這位仁兄到底腦補了什么東西啊?總感覺很危險的樣子。 “小笛,我們離婚吧?!编嶃溥€沒來得及的辯解全被這句話打斷了。 她愣住了,但奇怪的是,這句話一出,系統(tǒng)反倒沒了反應(yīng)。 “離婚吧,我累了。”邵律似乎想笑一笑,可是卻連扯一別嘴角都苦澀萬分,最終只留下一個萬分落寞的神情。 “我不同意!”鄭沅下意識喊了出來。 但不管鄭沅如何反對,邵律也沒有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說完了那句話,他就沉著臉,拿起西裝外套準(zhǔn)備離開。 鄭沅沒有追上去,也沒有動,似乎還因為他那句話深受打擊,她臉色慘白,目光緊緊追著邵律。 但對方連余光都沒有向她瞥來一點,等他消失在門口,鄭沅便嗚咽一聲慢慢地蹲了下來,捂住了臉。 身后傳來竭力控制著不愿自己發(fā)出聲音的壓抑哭聲,令邵律的腳步一頓。 他想起江笛剛進公司遭人排擠時,受盡委屈,也是這樣一個人躲在樓道口,死死捂著嘴哭。 他攥緊了拳頭,嘴角有一絲嘲諷,最終還是沒有回頭。 鄭沅之所以不追上去是因為她意識到邵律方才的語氣并不是商量,更不是征求意見,“離婚”已是一個難以動搖的決定了。 而且系統(tǒng)升級后似乎變得不同了,她也急需有個獨處的時間去查看。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最近肝報告肝得快吐了。 回家趁著睡前碼字的時候,寫出來一句:“不斷加強對女主的管控。” 我:“……” 什么奇奇怪怪的玩意混進了我的腦子??! 頻道錯了啊喂。 我感覺存稿箱有問題。 我電腦調(diào)的18號。 手機顯示19號,就沒發(fā)出去。 奇了怪了 年底是各種報告扎堆上報的日子。 所以可能沒什么時候看評論,后面等我有空了就一一回復(fù)哦。 存稿箱會乖乖工作的,謝謝小天使們~啵啵啵 第16章 霸總的純純小嬌妻04 夜色漸深,邵宅中除去保姆與護工,僅剩下了江笛與邵律兩人。 午后,邵父便攜妻飛往加拿大,參加海外華商大會。 邵曦則連早飯也沒有吃便帶著白素羽離開,一整天也沒有回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事實上,若是邵父不在家,邵曦幾乎是不會主動回到本宅來的。 別人不知道,鄭沅倒是知道,按照書中描寫,邵曦是去了白素羽在老城區(qū)的小公寓。 黃昏滿路,狹長喧鬧的老巷里穿行著烤紅薯的吆喝,沿街的餛飩攤支起了彩條的塑料棚子,煤餅爐子上鍋蓋一掀,熱騰的白氣像霧一樣彌散開,兩人在餛飩攤買了現(xiàn)成的rou餡和皮,樂樂呵呵地回去自己包。 狹小的廚房里,白素羽一身簡單至極的白T牛仔褲,長發(fā)隨意用鉛筆挽在腦后,臉上素素淡淡一點妝也沒有,干凈得近乎透明。 邵曦看著她皺著眉頭笨手笨腳地包餛飩的樣子心都軟了一塊。 但是下一秒,他卻不知為何,驀然想起了江笛。 “阿曦,再給我一塊餛飩皮……”白素羽轉(zhuǎn)頭一看,邵曦站在那發(fā)起了呆,便用沾滿了面粉的手捏了捏他的臉,笑道,“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