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完了完了,以后在二支隊面前要夾著尾巴做人了?!?/br> “也真是奇了怪了,二支隊今年怎么連續(xù)偵破大案,他們是不是拜了哪路神仙?” “別搞封建迷信,我看顧放就是運氣。” “運氣什么時候到咱們隊里?!?/br> 杜震海黑著臉,沉聲道:“都閑著沒事干,手頭的案子都破了?有聊天的功夫,多出去走訪走訪?!?/br> 隊員們垂頭喪氣,各自走開。杜震海一拳頭砸在桌子上,他就不信顧放一直這么走運。 二支隊里卻靜悄悄的,大家各自坐在位子上,眼神悠遠。 顧放坐在張長明的辦公室里,把案情報告放在他桌上,“領(lǐng)導(dǎo),還有幾天過年了,給我們提前放假吧。” 張長明笑罵,“別的隊里破了案,都興高采烈的,你們隊里,破了案一個個跟霜打的茄子似得。省廳對你們隊大加贊賞,楊盼的案子壓了一年了,省廳頂著很大的壓力。如今案子告破,壓力沒了,省廳的領(lǐng)導(dǎo)們都高高興興地準備過年了?!?/br> “我們隊緊跟領(lǐng)導(dǎo)步伐,也回去高高興興的過年。” 張長明白了他一眼,“少跟我貧?!?/br> “領(lǐng)導(dǎo),我們連續(xù)兩個多月沒有休息了,就當(dāng)是給省廳的領(lǐng)導(dǎo)泄壓的獎勵?!?/br> “行了行了,滾吧?!睆堥L明擺手,讓他趕緊走。 顧放打立正敬禮,“遵命?!币涣餆煹呐芰?。 張長明輕笑,待他出了門,笑容斂去,神情慢慢凝重。 二支隊一聽提前放假,低氣壓立刻沒有了,大家都收拾東西回家過年。 顧放插著口袋晃悠到法醫(yī)室,法醫(yī)室里沈星言正在抱著大部頭的書在看,安信在請教鮑武問題,即□□中毒后,尸表的表現(xiàn)是怎么樣的。 顧放瞥了他們一眼,走到沈星言跟前,“看什么呢?” “我在找提取動物體內(nèi)激素的方法,蕭通章說是個醫(yī)生教他的,那蕭清朗又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四十年前的技術(shù)比現(xiàn)在落后的多,提取足以致死的激素量,應(yīng)該頗費了一番功夫?!?/br> “你找到了嗎?” “最常用的方法是組織破碎法,就是將動物的組織冷凍后再碾碎成粉末,加入適量的甲醇等,將激素溶解出來?!?/br> “你看,這個方法就很簡單,只要有心,不難實現(xiàn)?!?/br> “可是誰會想到用動物激素殺人?!?/br> “也許當(dāng)初蕭清朗殺人的時候根本沒有意識到提取出來的是激素,他只知道人吃了這些東西后,會毫無察覺地死去,也許他只當(dāng)是毒藥。” 沈星言點頭,“也有可能?!?/br> “案子已經(jīng)破了,這些就不去追究了。我們隊已經(jīng)提前放假了,你們呢?打算堅持到最后一天?” 沈星言挑眉,“身為人民公仆,當(dāng)然要堅守陣地?!?/br> 顧放拱手,“在下佩服,不過你媽前些日子發(fā)消息給我,讓我照顧照顧你。” 沈星言震驚,“我媽什么時候又發(fā)信息給你了?” “去祁縣的時候,那時候太忙,我忘了??煜掳嗔?,要不我照顧你一下,送你回家?” 沈星言翻白眼,“明明是順路好不好?!?/br> 顧放齜著牙樂,“我要出去幾天,你幫我留下顧球球,我最近太忙,顧不上它,它都快抑郁了?!?/br> “你要回家過年嗎?” 顧放眼睛里的笑意瞬間斂去,可是嘴角依然彎著,“不回,有別的事?!?/br> 沈星言敏感地察覺到她的話戳中了顧放的痛處,便道:“顧球球交給我,你盡管去吧?!?/br> 顧放白她一眼,“聽你的話跟我要出去就義似得?!?/br> “呸呸,別說犯忌諱的話?!本毂緛磉^得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最忌諱說些生呀死呀的話。 顧放大笑,“我百無禁忌,下班了去辦公室找我!” 鮑武看了過來,顧放朝他挑釁地挑了下眉,“放心,拐不跑你的人?!?/br> 鮑武笑罵,“沒個正形?!?/br> 沈星言盯著顧放的背影,其實不是他給隊員爭取假期,是給他自己爭取的吧,他到底要去哪兒? 第37章 、造了什么孽 沈星言很盡職, 每天早晚各遛一次顧球球。顧球球真的抑郁了,滿臉的不高興,即使出門也是郁郁寡歡。無論沈星言怎么逗它, 它都提不起興致。 沈星言給它買了玩具,它玩一會兒就膩了, 更讓沈星言郁悶的是, 這條狗有自己的主意。每次出門,都是它在前面走, 沈星言雖然牽著繩,卻是被牽著的那個。 她很想奪回主動權(quán), 可是顧球球根本不給她機會。她剛牽著繩走兩步,顧球球就跑到她跟前,還對著她叫, 仿佛在說搞錯位置了。 沈星言指著他的鼻子說:“你就是欺軟怕硬, 換成顧放, 你敢嗎?” 顧球球汪汪叫兩聲, 很不屑的樣子,仿佛在說我就是欺軟怕硬怎么了。 在跟顧球球斗智斗勇兩天后, 沈星言放棄了。 她在辦公室里吐槽, 安信除了樂就是樂,鮑武有的時候會露出擔(dān)憂的神情。 安信不在的時候, 沈星言問鮑武, 顧放干嘛去了, 已經(jīng)兩天了, 人影都沒看到。 鮑武白她一眼, “別瞎打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