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回答他的依然是嘟嘟的聲音。 顧放放下聽筒,往外跑。 江勝宇他們都愣住了,沈星言叫了聲顧隊。顧放的腳步戛然止住,沒有回頭,身體崩成了一根弦,雙手緊握成拳,“你們繼續(xù),我很快回來。” 江勝宇嘆息,“一遇到士邦的事情他就會變成這樣?!?/br> “士邦到底是誰?”沈星言問,其他人也用眼神詢問。 江勝宇嘆息,“翟士邦和顧放一起進的市局刑警隊,兩人棋逢對手,很快從互不服氣,成為了好朋友。兩年后,翟士邦因為藏匿證據(jù),被開除出警隊。 顧放不相信翟士邦會這么做,他相信翟士邦的為人,就像相信自己一樣。他幾次三番找上翟士邦,讓他說清楚是怎么回事。 翟士邦卻親口承認他藏匿了證據(jù),因為對方告訴他,只要藏了證據(jù),他就會得到一大筆錢。當時翟士邦的父親得了胃癌,需要錢做化療。證據(jù)、理由都很充分,由不得顧放不信?!?/br> “然后呢?” “翟士邦被判入獄一年,出獄后,他開了一家修車廠。好景不長,修車廠經(jīng)常被混混找麻煩翟士邦忍無可忍,出手揍了他們。誰知道他們是□□的,集結(jié)了一大幫人找翟士邦的麻煩。翟士邦是個血腥的漢子,一個人單挑二十多人,一戰(zhàn)成名?!?/br> 祁家寶咋舌,乖乖,翟士邦得多能打啊,再想到當時跟他齊名的顧放……祁家寶渾身的雞皮疙瘩冒了出來。 大家聽的入神,見他停下,催他繼續(xù)講。 不期然身后響起一道嚴厲的聲音,“都呆著干嘛呢?!一個個的,案子還沒有破,都在這里偷懶,顧放這隊長怎么當?shù)?!?/br> 張長明黑著臉,背著手,怒目而立。 眾人急忙作鳥獸散,可是每個人的心里都在想著翟士邦的后續(xù)。 沈星言也不例外,她想的更多,她來到日記里,有沒有可能因為翟士邦呢??墒撬龔臎]有聽爺爺提過翟士邦的名字,也沒有在日記里看到過。 另一頭,顧放趕到了一支隊,隨手抓到一個人問:“杜震海呢?” 那人一臉懵,“隊長出去查案了。” “什么案子?”顧放的眼神可怕,像要殺人。 那人無端生出害怕,腳底生寒,“不,不知道,舊,舊案吧?!?/br> “哪個舊案?” “真,真的,不知道?!?/br> 顧放推開他,這才發(fā)現(xiàn)其他座位空著,“其他人呢?” “都去查案子了,我留守?!?/br> 剛說完,電話瘋狂的響起來,那人看了顧放一眼,剛要去接,顧放卻搶先一步接了起來。 對面的聲音很著急,“小陳,你快告訴張局,頭兒受傷住院了?!?/br> “在哪個醫(yī)院?” 對面一聽聲音不對,頓了下。 顧放吼道:“快說!哪個醫(yī)院?” “醫(yī)大附屬。” 顧放掛掉電話就朝外跑,聲音同時傳來,“去告訴張局,杜震海受傷,住進了醫(yī)大附屬醫(yī)院!” 那人啊一聲,趕緊去找張長明。 顧放一路飆車到醫(yī)大附屬醫(yī)院急診室,鄧宇靠著墻,蹲在外面,他渾身是血,目光呆滯,眼淚爬滿了臉。 顧放一把拎起他,“杜震海怎么樣了?” 鄧宇有些恍惚,他們一向看不慣顧放,猛然見到他,有些恍惚,大腦一下子轉(zhuǎn)不過來。 顧放搖晃著他,“我問你杜震海怎么樣了?” “頭兒,頭兒他……傷的很重,嗚嗚……”鄧宇放聲大哭。 “你們到底在查哪個案子?杜震海為什么會受傷?” “我也不知道,我接到頭兒的電話,讓我到尚元大廈旁邊的餃子店等他。等我到的時候,他被貨車擠在墻里。圍觀的群眾說他正在打電話,突然一輛貨車沖過來,撞到了頭兒?!?/br> “貨車司機呢?” “逃了?!?/br> 顧放暗罵一聲,“叫人查了沒有?” “還沒有?!?/br> “車牌號呢?” 鄧宇搖頭,因為杜震海受傷導致的慌亂,漸漸平靜下來,他忘記了重要的事情。 顧放恨鐵不成鋼得點了下他的腦袋,轉(zhuǎn)身就走。到護士站要了電話,打到一支隊,把杜震海的情況告訴他們,并讓他們盡快查到撞傷杜震海的貨車司機。 一支隊正因為杜震海受傷士氣低落,一聽是貨車司機撞的,立刻行動。 顧放回到急診室,醫(yī)生還沒有出來,顧放心焦,他還有別的案子在身上,不能總守在這里。他對鄧宇說:“杜震海的手術(shù)結(jié)束后,立刻告訴我?!?/br> 鄧宇點頭,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這么關(guān)心杜震海。 顧放不死心地又問一句,“你真的不知道杜震海在查哪個案子?” 鄧宇搖頭,“他說他要破個大案,讓所有人對他刮目相看?!?/br> “你們手頭都有哪些案子?” “很多?!?/br> 顧放沒再說話,急匆匆地走了。 杜震海一定查到了案子的關(guān)鍵,才會被人滅口,貨車司機有很大的問題。這些,顧放暫時不想告訴一支隊,他不想更多的人卷入,成為下一個杜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