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沈星言邊打邊罵,“你meimei搶我的東西,不但不跟我道歉,還叫幫手來打架,你這當哥哥的不但不勸阻,還縱容!我打你個黑白不分,是非不明!我打你個管教不嚴,縱妹行兇!” 鴨舌帽很快丟了棍子,抱頭鼠竄,可是一大片空地,躲無可躲,打又打不過,只能討?zhàn)?,“我知道錯了,姑奶奶,別打了,別打了!” 顧放抓住沈星言的手,“好了,別打了,再打下去要去警察局了。” 沈星言狠狠瞪了鴨舌帽一眼,“讓他長個記性,他以為就他會打!” 顧放笑,“是是,你最能打?!彼钌羁戳搜圩诘厣系镍喩嗝?,“今天的事就算了,簪子我拿走了,管好你meimei。”他拽著沈星言離開。 女生跑到鴨舌帽跟前,“哥,你沒事吧?” “你說呢,讓人像孫子一樣教訓。”鴨舌帽大概想啐一口,可是戴著口罩,忍住了,他站起身,踢了打手一腳,“沒用的東西?!?/br> 女生看著顧放他們的背影,“就這么算了?” “怎么可能,他們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xiàn),去打聽下,最近出了什么事?!?/br> 第95章 、當年(一) 某幢別墅內, 一具尸體被綁著雙手,懸掛在大門上,胸口處扎著一把刀, 前胸貼著一張紙,上面用血寫著:血債血償! 死者是名年紀大的男人, 約摸六十多歲。由于保養(yǎng)得宜, 頭發(fā)還很濃密,只是此時臉部腫脹, 鼻孔和嘴角流出了血,裸露在外面的皮膚都是淤青的, 死者生前顯然被拘禁并遭受過毆打。 死者由于獨居,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尸僵已經緩解, 至少死了24小時以上。 報警的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小伙子, 小伙子聲稱是死者的孫子, 叫鄭俊良, 死者叫鄭鴻遠。鄭俊良好像也被人毆打過,臉上掛著彩, 嘴角的一處淤青最重。他蹲在臺階上, 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 鄭俊良的眼睛紅通通的,不時抹一把鼻涕。 二支隊的人全部出動, 對別墅內外進行地毯式勘驗, 并提取了別墅周邊的監(jiān)控。 顧放簡單走了一圈, 死者是在別處被殺害后, 再移到這里的。 顧放問鄭俊良, “你爺爺跟什么人結過仇?” 鄭俊良帶著極重的鼻音,道:“我不知道, 我一個星期就回來一兩次,回來后跟他打個招呼就上樓了,很少跟他講話?!?/br> “為什么?你們不親?”但看他哭紅的眼睛又像。 “我爺爺這人脾氣有點爆,還喜歡控制別人,要是不按照他說的做,他就罵人,我煩?!?/br> 顧放點點頭,“你上次見你爺爺是什么時候?” “上周吧,好像是周四?!?/br> “他有沒有什么異樣?” “沒有,或者我沒有注意。” “你家里還有什么人?” “我爸,我妹?!?/br> “你爸爸呢?” “出差了,我給他打過電話了,他正在往回趕。我妹出去玩了,給她傳呼機發(fā)了信息,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看到?!编嵖×嘉亲?,“什么時候能查到兇手?” “我們盡快?!鳖櫡耪獑柹蛐茄允w的情況,江勝宇快步從室內走了過來,他手上拿著一張照片,“顧隊,你看?!?/br> 照片上有四個人,坐在正中間的是死者,后面站著兩個人是鄭俊良兄妹,而站在死者身旁的竟然是鄭保昌! 顧放暗驚,“你爸是鄭保昌?!” 鄭俊良冷笑,“怎么?我爸是鄭保昌會影響你們辦案?”他上下打量顧放,“還以為你跟他們不一樣,原來都是一樣的。是,我爸是鄭保昌,只要你抓到殺害我爺爺?shù)膬词?,錢,權,要什么給什么?!?/br> 顧放切一聲,十分不屑,“口氣不小,南阜市是你們家的?!彼叩缴蛐茄愿?,“怎么樣?” “死者的身上軟組織挫傷有幾十處,左邊肋骨斷了兩根,右邊斷了一根。頭部有腫塊,手腕、手臂、腳腕和小腿處有機械性損傷,傷痕很深,死者生前應該被捆綁了不短的時間。 致命傷初步判斷是胸口處的銳器傷,刺入了心臟。傷口周圍有生活反應,是生前被刺入的。不過死者的頭部有腫塊,還是需要進一步明確死者有無顱骨損傷?!?/br> “解剖尸體的話等鄭保昌回來簽字?!?/br> 沈星言驚訝,“他是鄭保昌的父親?” “我也是才知道的,先把尸體放下來?!鳖櫡沤衼砬衩鳎瑑扇艘黄饘⑹w放平。尸體前胸的復仇語錄觸目驚心,顧放把紙拿起來,紙就是普通的a4白紙,字,是兇手沾著死者的血寫的。 沈星言:“兇手是在赤裸裸地告訴鄭保昌,他就是來報仇的,只是不知道這仇針對是鄭保昌還是死者?!?/br> “先進去里面看看?!?/br> 沈星言跟著顧放準備進去,突然間感覺到一道目光,她看過去,鄭俊良正盯著她,像要將她盯出一個洞。 沈星言詫異地看著他那張腫的像豬頭的臉,尋思著,是不是他惹了事,對方才找上了死者。 顧放回過頭來,看到沈星言的表情就知道她在什么,暗嘆一聲,拎著她的領子走。 沈星言:“我覺得他可疑……” “先勘驗現(xiàn)場?!?/br>